鄧龍略看了一眼,整個冰窟足足至少有三十來個死靈戰士,這些死靈戰士渾身散發着黑氣,力大無窮,不避刀槍,飛鷹雇傭兵團的雇傭兵明顯吃不住勁,不多時又倒下了一個黑大漢
鄧龍的辟邪寶刀雖然削鐵如泥,不過在渾身籠罩在厚厚鐵盔下的死靈戰士手上,卻也是連連受挫,這些死靈戰士似乎知道鄧龍的厲害,鄧龍一靠近身來,便放棄攻擊其他人,齊齊向鄧龍沖殺了過來
辟邪寶刀很難一刀将死靈武士的頭給割斷,破除死靈武士的殺念,往往鄧龍一刀下去,迎頭而來的就是猛烈的一刀,讓鄧龍煞是狼狽不堪
“哐當!”一聲巨響,保羅手中的軍刀被一個高大的死靈巨斧給劈飛,保羅足足兩米高的大個子被直接磕飛了出去,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哼,動彈不得
鄧龍心中十分的猶豫,任何邪惡之物,無不懼怕自己的五形之火可是這冰窖已逾千年,倘若使用五行之火,冰窖很可能倒塌,所有人必死無疑
一個死靈武士高舉着手中的巨斧朝跌在地上的保羅猛的劈去,保羅已遭重創,其他雇傭兵也是自顧不暇
眼看保羅就要橫死在死靈武士的斧子下,鄧龍大喝一聲,手中的辟邪寶刀直接射向那死靈武士的後腦,就在死靈武士的巨斧即将劈向保羅的頭部,辟邪寶刀閃過一絲銀輝,穿透死靈武士厚厚的頭盔直沒入柄
一道黑氣從死靈武士的頭部沖出,死靈武士砰的一聲,倒在了保羅的腳邊,保羅面色慘白,知道自己這條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飛鷹雇傭兵團的人也的确是了得,憑着手中的軍刀竟然沒有一個撤退的,不過人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勉力支撐
鄧龍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恐怕這些人不等冰窖倒塌,就要全部死在這,“不要硬抗,遊走!”鄧龍朝雇傭兵團的**喝一聲,同時手上捏法訣,口中迅疾念咒
飛鷹雇傭兵團的人,此刻才算是明白,勇猛歸勇猛,可是沒人願意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五個雇傭兵分散向冰窖的四角後撤,這些死靈武士雖然力大,卻不甚靈活
鄧龍左手掌心雷不時擊在死靈武士的身上,死靈武士一旦被雷擊,就會不自覺的停頓抽搐一下,鄧龍憑借敏捷的身法,不斷阻緩死靈武士,不一會兒除了冰棺守衛畢圖索的兩個死靈武士,剩下的所有死靈武士都拖着沉重的腳步,高舉着彎刀、巨斧向鄧龍襲來
鄧龍暗叫一聲好,手上法訣一變,“天地五行,凝聚真火,三清急急如律令,起!”
鄧龍手上飛出一道火符,緊接着雙手掌心同時噴出兩道七彩火焰朝面前黑壓壓的死靈武士射去,整個冰窖内頓時湧起一股炙熱,這些火焰一旦籠罩在死靈武士身上,就如同跗骨之蛆,猛烈的燃燒起來
這五行之火,專破邪念,那些死靈武士被五行之火所困,紛紛冒出黑氣,原本血紅的雙眼漸漸成了兩個黑窟窿,無數的黑氣從眼眶急沖而出,煞是恐怖
死靈武士身上原本散發着寒光的铠甲漸漸碎裂,在衆人目瞪口呆下,所有的死靈武士,甚至沒有發出一聲聲響,全部被鄧龍的五行之火化作了灰燼
冰窖内的水滴越來越急,鄧龍知道五行之火的副作用就是太烈,想當初河集木都能被此火打開,可見此火多麽的霸烈,冰窖内的氣溫陡然猛升,冰窖内已經仿若下起了小雨
鄧龍雙手一合,撤掉了五行之火,搓了搓紅的發燙的掌心,努力平息因爲靈力耗費過大帶來的眩暈
“小龍小心!”背後響起一陣風聲,鄧龍心下一沉,頭腦的眩暈讓自己根本無法一時反應,一股霸烈的殺氣從背後襲至
“當!”馬鐵心的軍刀與畢圖索的長馬刀架在了一起,這畢圖索終于醒來了,滿臉的虬須,高大魁梧的身材,身穿金黃色寶甲,威風凜凜如若天神下凡,兩隻眼睛散發着血紅
很快馬鐵心與畢圖索已經交手了十幾招,兩刀擦出耀眼的火花
冰窖内的雨滴越來越大,不少碎冰不斷的從窖頂砸下來,冰窖内又滑又濕,鄧龍知道破解機關的好機會來了
“老馬,你牽住這家夥,我去開機關!”鄧龍朝馬鐵心招呼了一聲,整個人飛快的向冰棺奔了過去
冰棺邊上守着的兩個死靈武士對鄧龍已經構不成威脅,鄧龍毫不含糊,兩道五行之火從掌中飛出,将兩個死靈武士化爲了灰燼
冰窖一旦解凍,所有的冰層松動,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時間在一分分的過去,馬鐵心雖然勇猛無比,可是明顯對上畢圖索也是十分的吃力,留給鄧龍的時間并不多了
鄧龍跳進巨大的冰棺,冰棺内一個巨大的圓形按鈕隐隐約約從冰棺底可見,鄧龍估計了一下,這冰棺的底部起碼有兩尺厚,就算是用醋也一時很難刨開
不過沒有多餘的時間讓鄧龍考慮,鄧龍朝護着段宇軒等人的李康恺大喊一聲:“老李,快拿醋來!”
李康恺從段宇軒的背包中急急忙忙翻出剩下的半瓶醋,顧不得馬鐵心與畢圖索的激戰,跳進棺材,喘着粗氣道:“他奶奶的,冰窖已經塌了一角了,咱得活埋在這了”
鄧龍擰開醋瓶,直接将剩下的半瓶醋酸倒在棺材底,急道:“老李,你用鑿子,咱們一起挖穿這棺底,能否活着出去就看咱們的了”
那冰窖底已逾千年,饒是潑了醋酸,卻仍然是十分的堅硬
“砰!”馬鐵心翻身壓在了苦苦挖冰的兩人身上,嘟哝了一句:“他奶奶的,冰窖快塌了,你們兩個能快點不,老子快頂不起了”
說完,軍刀架住猛劈過來的畢圖索,身子一閃翻出了冰棺,奮力與畢圖索的馬刀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