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麽個辦法,很快平破開了冰棺的四角,“哥幾個,過來幫把手,把這冰棺蓋擡開”鄧龍朝李、馬二人招呼道
李康恺與馬鐵心走了過來,加上鄧龍段宇軒四人,一人握緊冰棺一角的缺口,鄧龍大喝一聲:“起!”,四人同時發力,厚厚的冰棺蓋猛的被掀翻在地,一股難以名狀的腥臭白氣直沖了出來
饒是四人吃了地霜丸,也不禁頭昏腦脹,呼吸急喘
“他奶奶的,差點沒給憋死老子,這鳥人一千年的臭屁估計全憋在這了”李康恺聳了聳鼻子,罵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千年前的人了,即使有冰棺把他肉身給保留下來,屍氣卻是難免的,好在小段提醒,咱們吞食了地霜丸,要不還真的搞不好會被毒死去”鄧龍笑了笑道
“小龍,你還記不記得在湘西古森林,你在那銅館妖人的屍身裏面摸出了一塊寶玉,搞不好這次也能摸出一塊什麽好家夥也不一定”李康恺笑道
鄧龍笑了笑,那塊護身寶玉救了自己好幾次了,在法國的時候留給了春天
待那白氣漸漸散盡,冰棺内的人總算是露出了‘廬山真面貌’,冰棺裏的人确實如敦煌遺書所記載,是個身形魁梧,身穿黃金寶甲的将軍,估計這人正是那西域第一猛将畢圖索
鄧龍平息了心情,按照敦煌遺書所說,這進入第三層妖樓的機關就在棺材内,現在冰棺已經被打開,似乎馬上就可以進入第三層妖樓,可是事實上每一座妖樓都是危機四伏,沒道理這麽簡單的啊
“哥幾個,警醒點,我去這裏面摸摸看!”鄧龍面色一凜,走到冰棺邊,伸手向畢圖索的千年屍身摸去
當鄧龍一觸到畢圖索的屍身,面色大變,如同被蛇蠍蟄了一口,猛的往後蹦起來,把所有人同時吓了一跳
“小龍,怎麽了?”李康恺雙槍同時打開保險栓,警惕的盯着棺材裏的屍體
鄧龍臉色十分的蒼白,突然大叫一聲:“快,快,把棺材蓋封上!”
原來當鄧龍觸到畢圖索的屍身時,發現畢圖索身上火燙一般,鄧龍怎麽也沒想到這具千年古屍居然還是熱體,怎麽也無法解釋,唯一想到的是,剛剛冒出的那股白氣有問題
“怪事了,冰窖内怎麽會滴水?”一個雇傭兵一摸額頭,一連串的水珠滴在他的額頭,這人不禁發出聲來
一陣輕微的響動聲,傳入忐忑不安的衆人心裏,原本兩排被凍成冰柱的士兵,身上的堅冰竟然開始慢慢的融化,露出漆黑的铠甲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沒這麽簡單,老馬,快把棺材蓋上”李康恺急催道
鄧龍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李大哥,晚了,你看!”
幾人朝棺中的畢圖索看去,那畢圖索不知道何時已經從棺中坐了起來,臉上的冰晶全部融化成了水珠,露出了他黝黑的皮膚,霸氣狂放的大臉
“哼,怕他個球,看老子……”馬鐵心拿起地上的工兵鏟,就要砸向那畢圖索,砰的一聲,不知道從哪殺出個黑甲武術,全身籠罩在散發着寒光的黑甲下,手裏執着一把彎月馬刀,架住了馬鐵心的工兵鏟
馬鐵心隻覺得雙臂一麻,退開來,“嗒嗒,嗒嗒……”殿内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群穿着黑色铠甲的武士,保羅與手下護着威爾金斯與莫先生,手中的湯姆森的火苗噴向那些黑甲武士
馬鐵心眼睛一紅,舉起工兵鏟就要朝那擋在冰棺邊的兩個黑甲武士砍去,鄧龍趕緊拉住馬鐵心道:“馬大哥,不要沖動!保護好小段!”
馬鐵心聽鄧龍這麽一喝,也不含糊,護着段宇軒朝另外一角躲去
“咔嚓”一聲,一顆白色的光頭帶着熱血直抛在鄧龍腳下,把段宇軒直吓得跳起來,鄧龍一看,正是保羅飛鷹雇傭兵團的一個士兵頭顱,可憐的家夥,被那些黑甲武士直接劈掉了腦袋
不斷有黑甲武士從堅冰中破壁而出,加入了戰團,飛鷹雇傭兵團的人明顯頂不住這些黑甲武士,湯姆森與加特林雖然威力奇大無比,但是除非命中頭部,不然隻能靠着子彈的沖力暫時壓住陣
鄧龍知道,再這麽下去,恐怕威爾金斯一夥人都得死在這,當下一腳踢開那顆頭顱,對李馬二人道:“老李,這些家夥很可能是‘死靈武士’,隻有破頭,才能滅掉他們,你們看好小段,我去救救他們”
保羅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怪事,這些家夥似乎刀槍不入一般,子彈沒入他們的黑甲似乎沒有任何作用,保羅已經倒下了三個兄弟,連自己在内隻剩下了五人,而朝他們包圍過來的黑甲武士越來越多,若不是冰窖十分的巨大,早已是避無所避
鄧龍從腰間拔出辟邪寶刀,割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辟邪寶刀上,又在兩手分别畫了兩道降魔伏,大喝一聲,鄧龍飛身向保羅掠去
“保羅,往這邊撤,我來擋住他們!”鄧龍大喝一聲,沾血的辟邪寶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劃向一個黑甲士兵的脖子
鄧龍這辟邪寶刀可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寶刀又加持了術法,一刀下去,那黑甲武士,脖子頓時被割掉一半,一股白氣從那黑甲武士脖子噴出來,黑甲武士一聲不響,癱倒在地上
保羅抛掉手中的湯姆森機槍,從腰間拔出軍刀與另一個黑甲武士鬥了起來,這些雇傭兵人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家夥,當下見保羅隊長發威,紛紛扔掉機槍,與黑甲武士對砍了起來
其實這些黑甲武士,也就是千年前早已死去的畢圖索的親衛軍,被查拉不罕施以邪術,保留着僅有的一點點的靈氣與意念,不懼刀槍,不避生死,唯一可破的就是割斷他們的頭顱
鄧龍自然知道,無論任何死靈邪術,都是通過控制被施術者的意念,而任何意念都是由大腦發出,隻要割掉他們的頭顱,這些死靈武士就成了真正的死武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