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揚笑了笑道:“小弟略通這種菱形梭镖,不知道兄弟擅長的是哪種”說完吳飛揚從一個盤子裏選了五把梭镖,在手上飛快的耍了一下,吳飛揚滿意的點了點頭
鄧龍對于暗器其實沒什麽挑剔的,每樣都能玩那麽幾下,看到吳飛揚選了梭镖,鄧龍當下也不猶豫,也拿了五把梭镖,笑了笑道:“兄弟不才,願與吳兄試試這梭镖”
“好!兄弟果然痛快!咱們就照規矩來,先檢查靶子!”吳飛揚豪聲道
兩人檢查了各自的靶子确認無誤之後,分站在兩邊,鄧龍欠身伸手笑道:“吳兄,還是老規矩,你是主方,你先請”
吳飛揚點了點頭,神情一凜,長吸了一口氣,淩空躍起,第一把飛刀就飛了出去,正中靶心
剛一落地吳飛揚又是一個潇灑的倒翻,又是一把飛刀飛了出去,精準的插在靶心
底下的人紛紛叫好起來,汪大全看的是目瞪口呆,這人飛刀準就算了,而且還是在極高難度下命中靶心,身形潇灑自如,刀刀命中,這還是人嗎?
馬鐵心與鄧龍都佩服的點了點頭,确實吳飛揚的飛刀可謂一絕,但見吳飛揚在武場迅速的跑動,一借力身形躍在空中,端的是潇灑無比,手中連發兩刀,隻見兩把飛刀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硬生生與前面兩把飛刀擠在那靶心
這下連鄧龍也不禁拍掌叫好起來,吳飛揚這一手可謂妙絕,不僅力度精準,更是雙刀連發吳飛揚發完四刀,手中握着最後一把飛刀,潇灑的站在演武場中,對着衆人拱手示意
鄧龍知道,吳飛揚這最後一刀必是生平絕學,趕緊凝聚心神,希望吳飛揚能夠給自己一個特别的驚喜
果然,吳飛揚緩緩轉過身來,面朝武場這邊的衆人,緩緩閉上了眼睛,手腕一抖,這飛刀居然背着身子,反着手腕倒射了出去,飛刀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準确的插在那四把飛刀之間,五把飛刀猶如一朵盛開的銀花,綻放在靶心之上
“好!飛揚這一刀可謂妙絕!”吳精忠發出一聲雷霆贊喝,說實話,吳精忠平素很少誇人,這一聲雷霆般的贊喝倒也是發自内府,自己一生愛武,未曾娶妻生子,倒是這本家侄兒十分的争氣,學的一身好武藝,将來也好繼承自己的武業,繼續弘揚吳府的威名
底下的人紛紛叫好起來,巴掌拍的十分響亮,鄧龍由衷的鼓起掌來,确實,能夠發出這麽一刀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是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吳飛揚,想必這吳飛揚也是天賦過人,再加上勤學苦練,才達到如此境界,這樣的人确實是值得人敬佩的
吳飛揚拱了拱手對鄧龍道:“讓兄弟見笑了,不成氣候的幾刀,還請兄弟飛刀,讓小弟大開眼界”
鄧龍笑了笑,吳飛揚這人十分讓人喜歡,就是這點太文氣,或許這是中國大部分地區的禮貌人的習慣,畢竟不是每個地方都像上海灘那麽的開放,包容
“好,那就請飛揚兄弟指教了”鄧龍把五指扣了四把飛刀,第五把飛刀咬在牙齒之間,朝衆人躬身拱手行禮後,穩穩的站在演舞台,看着靶子一動也不動
鄧龍知道,不拿出絕學是不可能勝過吳飛揚了,不過自己卻也沒十分把握,是以鄧龍站在演舞台,凝神屏氣,高度集中自己的精神
靶子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大(看過紀昌學箭的都知道!咱就不解釋了),吳飛揚站在演武場上,感覺周圍的氣息似乎全部被鄧龍撷取而去,空氣似乎也變得壓抑起來,他心底有種預感,鄧龍要發出自己不敢想象的一刀了
汪大全與吳府衆人一樣,都睜大了眼睛看着鄧龍一動不動的站在台上,有點不明所以,隻有馬鐵心樂呵呵的看着鄧龍,自己這個哥們要出絕招了
動了!鄧龍動了,沒有人看清楚鄧龍是怎麽發出這些飛刀的,衆人隻覺得眼前一亮,一道白光射入了靶子,靶子直接被洞穿了一個透明的小孔
鄧龍轉過身來,對着衆人拱手行禮,吳飛揚呆了,他怎麽也不明白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把飛刀的技巧與力度掌握的這麽準的人吳精忠也呆了,作爲一代宗師他隻看到了鄧龍前面四刀,鄧龍速度奇快手上四把飛刀力度掌握的奇準,飛刀一把接着一把,首尾相連,形成一條直線飛向了靶子,但是他怎麽也不明白鄧龍嘴裏含着的那把飛刀是如何出手的,他心底甚至有點膽寒,這個年輕人太不可思議了
鄧龍長舒了一口氣,五刀連發很久沒試過了,看着被洞穿的靶心,鄧龍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錯,總算是沒在衆人面前丢人,剛剛如果自己第五刀出刀稍微慢點,或者偏一點,就會大打折扣
吳飛揚臉色鐵青,作爲吳府最年輕最傑出的後起之輩,他向來都是十分的自信,尤其是對自己的飛刀,更是無比的自豪,他曾經以爲論飛刀絕技,恐怕整個鎮江甚至整個江北一帶,沒有人能勝過自己,可是現在他的無比驕傲的自尊心在鄧龍那輕描淡寫之下随意發出的五刀連發下,全都如同震碎的玻璃,片片的剝離破碎了
吳飛揚強忍住内心的那種無奈與失落,對鄧龍苦笑着道:“兄弟神刀,飛揚今日總算開了眼界了,我想兄弟就算稱自己爲天下第一刀也絲毫不爲過,飛揚甘拜下風,這局你們赢了”
鄧龍搖了搖頭歎道:“天下能人奇多,強中自有強中手,武藝向來是沒有天下第一和最高境界的,天下第一隻不過是一種信念罷了,飛揚兄!你的飛刀已經算是一絕了,我不過是僥幸赢你罷了”
吳飛揚搖了搖頭,緊咬着,臉色蒼白的退了下去,眼神盡是寞落,鄧龍雖得雖對,可是事實上能有幾人能夠放開自己心中的那份争強好勝的情節呢,至少吳飛揚不能,或者說目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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