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言道與高本曾二對視了一眼,高本曾二心下一震,好強的靈力怪不得自己對付鄧龍屢屢失手,原來有這麽個高人在背後坐鎮那道人目光如炬,渾身散發着強烈的靈力,恐怕修爲不在自己之下,想到這,高本曾二笑了笑道:“原來是有高人在此,高本見過真人!”
申言道冷哼了一聲,别過臉,無視高本曾二的存在,這讓高本曾二感到極其的不悅
高本曾二佛珠一轉,兩顆佛珠帶着強烈的勁風飛快的朝申言道射去,速度之快,肉眼難以看清,馬鐵心笑了笑,高本曾二這點雕蟲小技對付申言道未免太小看申言道了
果然申言道連看都沒看高本曾二一眼,兩顆勁道十足的佛珠一觸到申言道頓時被無極三清護身咒的強大靈力給震得粉碎
申言道是茅山道門的翹楚,一身道行比起惡根不淨的高本曾二隻高不低,高本曾二一見自己的一擊被對方輕松化解,感到十分的驚訝沒想到對方那道人是如此的厲害,難怪自己的十個陰兵有去無回了轉念又想到,對方既然有如此的高手坐鎮,自己的陰兵已損,鄧龍又怎麽可能會死呢?高本曾二很是懷疑這個靈堂是個迷心計
“請問,棺材裏的人是因何而死?”高本曾二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怎麽日租界連做喪事都要管,未免太霸道了!”馬鐵心面色一冷,渾身殺機頓起,冷冷的問道
高本曾二感覺到對方那淩厲的殺氣,心下雖然不懼,可是火車站那一次偷襲還是讓他心有餘悸,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對于高本和坂原來說,對于刺殺的事情明知道是鄧龍與馬鐵心所爲,卻也不敢明着抓他們,畢竟他們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們去南京的目的
“狗日的小日本,誰讓你們來這的!”一聲大喝,如同晴天霹靂讓在場的人膽戰心驚馬鐵心面色一變道:“糟糕,老李來了,要壞事!”
何超自然能夠明白李康恺的出現不是什麽好事,昨晚李康恺昏睡之後,并不知道鄧龍肉身已經爲鍾馗所救,此刻靈堂已然瞞着他布置好了,又不好在這麽多人面前告訴他,鄧龍肉身遇救的真相
何超與馬鐵心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隻能硬着頭皮将戲繼續演下去,必須要讓日本人相信鄧龍已經死了
李康恺今早就醒了過來,正趕往中和堂的路上,滿街的報童都在吆喝‘傳奇英雄鄧龍身死,悲歎英雄早逝!”
李康恺頓時大怒,一把抓過一個報童怒問道:“這是哪傳來的消息,誰說鄧龍死了的?”那報童吓的不輕,趕緊道:“别問我,我隻是個賣報的你…你自己看!”
報童往李康恺懷裏扔下一份報紙,也不敢要錢,趕緊拔腿飛快離去李康恺顫抖着手,拿起報紙一看,“昔日虹口英雄,揚我國威!無奈惡疾纏身,英年早逝!”巨大的頭條,邊上還印着鄧龍帶着笑臉的黑白畫像,這家報紙倒也還算大膽,現在日本人當局,敢這麽宣揚,看來上海灘有良知的人還是大有存在
李康恺顫抖着拿着報紙,呼吸十分的急促,草草看完了報紙的内容
“胡扯!胡扯!”李康恺憤怒的把報紙揉成一團,狠狠的扔在地上,邊上的行人和報童看到李康恺大發雷霆,趕緊閃了一邊去
李康恺順手從邊上小店要了瓶酒,喝的酩酊大醉,心裏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其實自己也知道鄧龍的肉身已經即将腐爛,也知道鄧龍肉身一壞,鄧龍永遠也回不來了,可是自己始終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小龍,小龍怎麽會死呢?”李康恺歪歪斜斜的提着酒瓶向殡儀館踉踉跄跄的走去,不時指着路**喝
“你,你,你說,鄧龍他那麽厲害,五世…奇人!怎麽會死呢!”李康恺一把抓住一個路人,提起那路人的衣領,血紅的眼睛盯着那人問道
那人知道遇到了醉漢,再者也知道傳奇人物鄧龍遭惡疾而死,心下也是極其的悲痛趕緊戰戰兢兢的答道:“是啊,連道場的什麽狗屁宗師都是奇人的刀下亡魂,奇人肯定沒死!”這一答複,可以算是一半敷衍,一半是發自内心的
李康恺一聽頓時歡喜起來,放下那人,拍了拍那人顫抖的肩頭道:“說的太好了,想…想當初趕屍人那麽厲害,都…都被他搞定了,小日本算什麽,算什麽狗屁東西”
那人趕緊飛快的避開李康恺,嘴裏嘀咕了一句:“不是說遇惡疾而死的嗎?怎麽又和日本人有關呢?”
李康恺踉踉跄跄的來到殡儀館,外面的中和堂弟子也不敢阻攔,跌跌撞撞的來到靈堂,正碰到高本曾二一夥人,平時李康恺也是極有理智,可是這回悲痛欲絕,再加上酒精的壯膽與麻醉,見到高本曾二與坂原,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端的是一聲雷霆大喝
坂原等人面色劇變,沒想到上海灘居然有人如此不把日本皇軍放在眼裏,前面有黃橋受辱,此刻又遭醉漢大喝,坂原再也按捺不住怒火
“來人,給我把這口放狂言的醉漢給壓下去!”坂原怒喝,幾個大兵立即‘嗨’的一聲,上前來就要架住李康恺
李康恺本來一身本事過人,此刻借着七分酒氣,更是感覺渾身怒火難以遏制大喝一聲:“來的好!”哈哈大笑起來,手腳并用發足十分氣力,那幾個大兵哪近的了他的身,反而被他打的鼻青臉腫,把靈堂的花圈撞翻在地
“八嘎!給我斃了他!”坂原覺得面上無光,也顧不得什麽上海灘大局了,殺機一起,下令槍殺醉漢李康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