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苗顔羽要做的大事就是将趙路兒的女兒還給她。
喵!
苗顔羽縱身跳上了宮牆,南其蘭卻因爲長得矮小,沒有辦法上去了,她隻好繞道了一棵大樹前,慢慢地爬了上去,一個飛躍,也跳在了上去。
進入後宮的鳳悅宮,給趙路兒一個驚喜。
苗顔羽又叫了幾聲,帶着蘭兒向鳳悅宮奔去。
“快看,兩隻白貓兒,一大一小!”一個小太監驚叫了起來。
“是啊,皇宮裏很久不見貓了,以前禦花園裏就有兩隻,和這兩隻很像啊……”
“皇後娘娘現在允許白貓通行,讓他們在這裏玩耍一陣兒吧……”
苗顔羽很是得意,趙路兒還算有點人情味兒,真讓他随便通行了,可惜他享受的時間太少了,隻是這一次而已。
繞過了鳳悅宮的宮門,苗顔羽直接跳入了卧室的窗戶,趙路兒并不在寝宮裏,似乎有事離開了。
苗顔羽和蘭兒走到了床榻前,蘭兒激動地四下看着,她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這是這裏給她的感覺太親切了,這裏是母後的寝宮,也是蘭兒的家。
喵喵喵……
蘭兒多想現在變成人形,待母後來到後,撲入她的懷中,可是她要怎麽變回去啊,她擡起了爪子,看着那紅色的小肉球,長長的白毛,突然歡快的心情都沒有了,變人,她要變人。
白光閃過之後,苗顔羽變成了白衣人,他将口中的項鏈拿了下來,放在了床榻上,輕聲地說:
“回來了,帶上項鏈,你就可以變成貓了,這回你知道你母後爲何不讓你摘掉項鏈了,你是九命貓兒,必須用這個項鏈才能防止你變身,假若有一天你當夠了人,就摘掉這個項鏈,融入貓的世界,當然……你的母後更希望你能幸福的做一個正常的女人。”
九命貓兒,蘭兒跳到了床榻上,盯着那條項鏈,不覺得呆住了,難道這是真的嗎?小時候母後隻說不讓摘掉項鏈,卻沒有告訴蘭兒其中的原因,原來是因爲這個……
“你母後十分愛你,這條項鏈她看得比生命還重要,雖然我希望你和你的母後都活在貓的世界裏,但是我明白,你們不會快樂,因爲你們是人類……”
苗顔羽略覺得有些感傷,他搖了一下折扇,輕聲道:“我暫且先離開了,十年了,不知道路兒是否還記得那隻癡情的貓王,假如她還記得,就在今夜……禦花園中,掌燈迎接我,假若忘記了……我見禦花園中無燈,就會識趣離開的。”
可憐的貓王說完,化作了貓形,跳出了窗口離開了。
南其蘭思索着貓王的話,似乎覺得這個白衣的男人和母後有些十分微妙的關系,她無暇猜測那是一種什麽關系,此時她更關心的是這條項鏈。
蘭兒喵叫了一聲,低下了頭,用嘴巴撅起了項鏈,将頭鑽了進去,當那條項鏈套入了蘭兒的脖子時,奇迹又發生了,她的身體開始伸展,漸漸地拉長,白色的毛兒消失了,她的四肢又回了了,隻不過很尴尬,她竟然赤/身/裸/體。
“怎麽會這樣?”
蘭兒馬上縮入了床榻之中,用錦被蓋住了身體,多虧那貓王離開了,不然真是太難爲情了。
她正驚愕的時候,珠簾外響起了說話聲。
“倒杯茶進來,本宮有點累了……”
那聲音……蘭兒覺得好生熟悉,許多個夢裏,她都能聽見這個聲音,那是母後,她熱淚盈眶,卻因爲身無一絲遮體之物,不能跳出撲入母後懷中。
珠簾一挑,趙路兒走了進來,三十開外的她仍舊美豔奪目,風采不減當年,嬌美之中多了一份成熟的豐韻。
趙路兒身着墨綠色繡着鳳凰的錦袍,拖曳長擺的淡綠煙紗裙,幾條白紗飄帶,映出體态婀娜多姿,頭戴鳳冠,風髻霧鬓斜插一朵珍珠花。
趙路兒似乎累了,宮女替皇後摘掉了鳳冠退了出去。
她确實忙碌了一天,和皇後一同接見大臣,接受朝拜,她在大統國民的心中,就是慈愛的聖女。
趙路兒脫掉了錦袍,走到了床榻邊,勞累已經讓她無心觀察房間裏的變化,更沒有關注到床榻裏多了一個人,她歎息着剛坐在床榻上,回首之際,遭遇了床榻裏一雙炙熱的炯子,她先是驚愕地站了起來,然後就呆住了……
床榻之中,一個裸身身體的女子,正熱淚盈眶地看着她,那淚觸動了路兒的心,她的心輕顫了一下,這是……
“母後……母後,我是蘭兒,我是你的蘭兒啊……”南其蘭哭泣了起來。
“蘭兒……”
趙路兒以爲自己花了眼睛了,她又使勁地眨了一下眼睛,甩了一下頭,再定睛看去,發現了女子脖頸上的項鏈……
那是苗顔羽給的項鏈,趙路兒恍惚地凝望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臉型,就算她再變化,也依稀有蘭兒的影子。
怎麽可能,消失了十年的女兒,突然神奇地出現在了路兒的床榻之中。
“你真的是蘭兒?”
趙路兒知道那是事實,可是仍舊不可置信地詢問着,她要聽聽蘭兒的聲音,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母後,我是蘭兒,我被那個壞蛋劫持走了,一直生活在蛇島上,可是蘭兒一直沒有忘記母後和父皇,如今我回了,你難道忘記了蘭兒嗎?”
南其蘭大聲地哭了起來,哭聲驚動了守候在鳳悅宮外的宮女,宮女們紛紛進入了鳳悅宮中,美好珠簾外詢問皇後娘娘發生了何事。
趙路兒的記憶裏,蘭兒還是那個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兒,現在已經過去十年了,蘭兒已經長大成人,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
“我的蘭兒回來了……”
趙路兒走到了蘭兒的面前,淚珠兒從面頰上滾落了下來,母女親情牽連着兩顆心,趙路兒一把摟住了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