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本王那麽容易死嗎?”
赤烈王聽了蘭兒的話,有些半信半疑,不過剛才這個小女人提醒他小心倒是真的,難道她真的是被抓來的?
“也快了,半個時辰後,假如你控制不了毒液,就等着死好了。”
“好,我帶你離開這裏!”赤烈王不得不相信,因爲那毒液又開始蔓延了。
“山中有泉水,那種泉水可以解除蛇毒,它的位置在島的中間……”南其蘭指着蛇島的中部,描述着那個山洞的樣子,
可是不等蘭兒說完,赤烈王就一把将她提了起來,用一種野獸才有的目光瞪視着蘭兒,冷笑着說:“島的中部?你好狡猾,假如本王信了你的話,帶着人進入森林,不等到了島的中部就會被那個黑毛怪物一一殺死,畢竟本王受了傷……”
蘭兒一聽此話急了,怒道:“那泉水能解毒,是事實啊,當年我也是被那老怪物仍在蛇洞讓,他想讓我自生自滅,結果我被毒藥咬傷,還是喝了那泉水活過來的,我的臉就是餘毒爲消……那是因爲……我被咬了多次,沒有辦法了……”
“是真的?”赤烈王的态度緩和了一些,目光又落在了蘭兒的面頰上,确實,那顔色是中毒迹象,他也是稍微通醫理,知道其中奧妙。
“當然了……你若是死了,我哪裏還有希望出島呢?我巴不得你活着呢……”蘭兒被看得有些難爲情了,赤烈王的鼻息已經吹在了蘭兒的面頰上,熱力十足。
“想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事實?不用那麽大費周章,山洞本王是不會去的,假如你說的是真的,解藥就在眼前……”
赤烈王突然将蘭兒抱入了懷中,從腰間收出了一把匕首,然而抓住了蘭兒的手臂,在蘭兒驚愕地目光中,他一刀割開了蘭兒手腕上的肌膚,鮮血頓時湧了出來,赤烈王默然一笑,俯身将唇吸着蘭兒的手腕,血液順着赤烈王的嘴巴,進入他的口中。
南其蘭又痛又羞,天下怎麽這麽無情的男人,冷酷、麻木、自私!
“你不是人,是惡魔!”蘭兒手腕痛楚,委屈地淚水順着面頰滾落了下來。
赤烈王繼續吸着,那血腥之味兒充斥着咽喉,他的脖頸突然一陣濕潤,是蘭兒的淚水滴落了下來,那一刻他的心中,熱潮翻湧,不知是蘭兒的血液确實能夠解毒,還是那蘭兒淚水讓他無法平靜……
良久地,蘭兒的身體依偎在了赤烈王的懷中,她渾身酸軟,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赤烈王擦了擦嘴,将蘭兒平放在了沙灘上,目光盡量躲避着她,不應該的,爲何對這個醜女人起了恻隐之心,甚是氣血翻騰呢?
赤烈王是有名的無情男人,怎麽會爲了一個不知名的野女人動了心?他甩了一下頭,閉上了眼睛,開始運功,希望這個女人真的是毒液的解藥……
時間過了許久,赤烈王覺得身體不适漸漸地消失了,功力也逐漸恢複,他猛然地睜開眼睛,向身邊看去,發現身邊的女人臉上的烏黑已經散去,露出了一張白皙細膩的面頰,膚若凝脂、柳葉彎眉,精緻毫無瑕疵,簡直和剛才的女人判若兩人。
赤烈王忍不住伸出了手,輕輕地撫摸着蘭兒的面頰,她說的是對的,山中确實有泉水可以解毒,所以她的血液才會有解毒的藥素,但是因爲她積郁的黑血沒有放出,所以才會掩蓋了原有的容貌。
赤烈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那血腥的味道還殘存着,他救了她,她也救了他,難道這是冥冥注定的緣分?
想想昨日,原本是出海暢遊,士兵們将船隻繞過這個島嶼,他當時很是氣惱,堂堂的一國之君,難道怕了一個蛇島不成,他非要登上蛇島看上一眼不可。
時間已經是黃昏了,士兵無奈,隻好掉轉船頭,劃向了這裏,當快到蛇島海岸的時候,卻突然卷起了巨大的海浪,将船隻直接推向了礁石,那巨大的聲音就是船隻撞擊礁石發出的聲音。
結果他遇見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女人,又遭遇了黑毛怪物的攻擊……
不知過了多久,南其蘭蘇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竟然不在蛇島的海灘上,而是一張松軟雪白的床榻上,她身上的粗布衣服也被換掉了,是細緻的絲綢,頭發粘着的草芥也不見了,梳理得十分順滑,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頭發好長,竟然一直到了膝蓋上。
她下了床,四下查看着,發現這個房間很奢華,錦緞鋪地,古玉裝飾着牆壁,窗口搖動的,也是天然的蠶絲輕紗。
這裏是哪裏?蘭兒走到了一面銅鏡之前,恍惚地她看到了鏡子中,竟然有一個長發曳地,身披白紗的美麗女子,這是誰?蘭兒茫然地回過頭,身後沒有人,房間裏也僅僅隻有蘭兒一個而已。
難道是那是自己?
蘭兒從來不知自己的容貌,想不到看起來這麽好看。
“哇……我怎麽?”
她摸着自己的面頰,想着母後和父皇,也許更多的,她繼承了父皇和母後的優點,那雙眼睛看起來像極了父皇,隻不過她的線條更加的柔和,細膩,迷人。
“你醒了?”
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個端着飯菜的女人。
“你一定是餓了,快吃吧,陛下說了,不能虧待了你!”
“陛下?”蘭兒突然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無情的家夥,他還吸了蘭兒的血液,難道是他将自己帶離了蛇島,很顯然,那是事實。
“這裏是哪裏?”蘭兒詢問着。
“這是大雲國,是陛下将您帶回來的,你一直昏迷不醒,陛下很是着急。”
“着急?”鬼才信呢?蘭兒撇了一下嘴巴,這個壞人,恨不得自己死,怎麽會着急呢?不知道那個家夥喝了蘭兒的血,毒性是否解除了,如果沒有解除,不曉得怎麽支撐着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