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一個士兵湊了上來,仔細地打量着,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個野女人啊,這臉黑得……跟碳快一樣,夠醜的了……”
越來越離譜了,她這是中毒了,快讓她說話,再這樣下去,她要發瘋了。
“将她綁起來。”赤烈王走到了蘭兒的面前,點了她的肩頭一下,蘭兒終于可以動了,也可以說話了,她憤怒地瞪視着赤烈王。
“喂,要說明白啊,我不是那個黑毛怪物的什麽賊婆娘,我是好人,我不會害人,還有啊,我也不是野女人,我是……”
蘭兒說着說着,聲音小了,這個家夥是父皇的死敵,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閉口不提了。
“有什麽區别?”
赤烈王湊近了蘭兒的面頰,仔細地觀察着她,他發現這個女人身形消瘦,雖然面色發黑,五官卻精巧細緻,尤其那雙眼睛,長長的睫毛如扇動的扇子,眨動之間妩媚盡現,想不到蛇島之上,竟然有這樣的一個女人。
赤烈王輕咳了一下,目光從蘭兒的面頰上移開了,士兵沖了上來,将蘭兒拽起來,捆綁起來,丢在了沙灘之上,由一個士兵負責看守着。
“山上還有一個,本王與他交手過,應該是個那個故弄弦虛的賊人。”
“陛下,可是那個傳說的妖孽!”士兵低聲問。
“是人,不是妖孽!”
紫衣男人輕笑了起來,然後轉身看着船隻,冷冷地說:“他一定會出現來救這個女人的,抓緊時間修理船隻,盡快帶這個女人離開,這個賊人會跟着來雲國的,現在他在暗,我們在明,還是這樣的環境,不利于我們!”
赤烈王看着手臂上的水漬,覺得奇怪,爲何那個黑毛人會用清水潑人呢?當時他很緊張,以爲是劇毒的毒藥呢,想不到竟然是虛假的把戲。
南其蘭被捆綁着,不能動彈,隻能瞪視着赤烈王,怒道:“喂,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恩将仇報的家夥!”
若不是蘭兒及時換掉了蛇毒,這個傲慢的紫衣人就死在這裏了。
“恩将仇報?”赤烈王走到了蘭兒的面前,伸出手端起了蘭兒的下巴,審視着她,分析着她的話,想知道她說出的話有多少是可信的。
“那蛇毒被我換了,不然你早被毒死了!”
“你換的?”赤烈王似乎沒有懷疑地相信了蘭兒的話,确實,一個惡人沒有必要拿水來吓唬人,而且這山上有很多蛇毒資源,怎麽會用替代毒液呢?
“不是我,難道是你?”蘭兒嘴巴一撅,白了赤烈王一眼。
“就覺得本王若是中了蛇毒,會必死無疑嗎?”
“我可沒有這麽想,隻要那個老怪物不害人就行,你中毒,死不死與我也沒有關系!”
“說得好像你是個好人?”
赤烈王的目光仍在蘭兒的面頰上停留着,假如除卻這層黑色,這個女人應該是長相迷人的小美人,看年齡不過十幾歲,似乎不像那個惡人的女人。
“喂,人家本來就是好人,好得不得了……”
蘭兒争辯着,她從小就被抓到了這裏,除了抓蛇,可是一件壞事也沒有做過,當然是好人了,而且還是好得不得了的好人。
赤烈王帶着不信任的眼神離開了,蘭兒被困在沙灘上,什麽也不能做,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蛇島森林,霍督不會就這麽罷休的,他會逐一地将這些殺死,對于在島上生活了十年的霍督來說,他有絕對的優勢。
“再有半天的時間, 船就能修好了。”一個士兵禀報着。
“嗯,快點!”赤烈王明豔的雙眸在嗯了一聲之後,慢慢地合上了,更顯得細長俊美。
這個男人很好看,蘭兒不覺有些欣賞了,漸漸地看得入了神,突然她看到赤烈王的身後一陣勁風,吹動了樹梢,若不是蘭兒在島上時日已長,絕對不會察覺這風的異樣。
“小心……”蘭兒驚愕地喊了出來。
赤烈王雙眸迅速地睜開,飛身而起,一劍刺入森林,一聲悶哼,接着灌木叢一陣騷動,有什麽東西鑽入了森林。
“他受傷了……”
赤烈王收回了佩劍,看着劍尖兒上的血液,不覺冷笑了起來,可是虎口隐隐傳來的觸痛讓他低下了頭,不知道何時被蛇咬到了,傷口處的有兩個小洞孔,顔色漸漸地發黑了。
“陛下!”一個士兵沖了上來,大驚失色,怒喊着:“陛下中毒了。”
“何必大驚小怪!”赤烈王掏出了懷中一個藥瓶,到出了一粒丸藥吞了下去,然後坐在了距離蘭兒不遠處,開始運功逼毒。
大概半盞茶的功夫,赤烈王雖然控制了毒勢,卻無法将毒性解除,假如不運功,毒性還會蔓延。
“好毒的賊人……”赤烈王永手指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他受了傷,這些士兵是很難對付那個黑毛怪人的。
蘭兒眯着眼睛看了赤烈王一眼,擔憂地說:“你中了老怪物的百蛇精煉的毒液了,想不到倒掉了,他還有剩餘的,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
赤烈王的目光瞄向了南其蘭。
“你知道解毒方法?”
“當然了,不過我有個條件!”蘭兒得意了起來。
“你的命都在我的手裏,還和本王講條件?”
赤烈王傲慢地狂笑了起來,可是氣血似乎不順,他嘴角漸漸地滲出了血絲,他摸了一下嘴角,走到了蘭兒的面前,用手指挑起了蘭兒的下巴說:“說!”
“假如你們的大船修好了,要帶我一起離開,我可不想和那個老怪物再留在這裏了,假如你答應了,我就告訴你解毒方法,假如不答應,你就等着死好了。”
赤烈王有些詫異了,這個女人不想回到黑毛怪人身邊嗎?爲何她要急于離開呢?
“你和那個怪物,不是同夥嗎?想玩什麽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