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那個傳聞嗎?假若本王連個小小的妖孽都害怕,還怎麽帶領雲國征服大統!”
征服大統?
蘭兒縮了一下脖子,好家夥,這個男人原來是父皇的死敵啊,不過看起來年紀輕輕,不過二十歲的樣子,哪裏來的這種野心?
想和父皇作對,他還嫩了一些,他不知道大統南烨的厲害嗎?蘭兒小的時候,就聽禁衛軍議論過了,任何艱難的戰役,隻要父皇出馬,就能馬上讓敵人聞風喪膽,大敗而歸。
不過敵人歸敵人,蘭兒更感興趣的是那隻大船,假如他們修理好了,蘭兒的機會就來而來,她可以趁機鑽進船隻中,隐藏起來,隻要船離開了蛇島,她也就自由了。
男人繼續向島上走着,幾個士兵警覺地跟在身後,其他的士兵仍在奮力地修理船隻。
他們要上島嗎?這怎麽行,霍督一定準備好怎麽對付他們了,那個家夥就怕别人發現他隐藏在蛇島上,更怕被父皇知道,派兵前來抓他,若是這個男人還有士兵被霍督殺死了,她逃離蛇島的機會就沒有了,怎麽辦啊?
果然蘭兒聽見了身後悉悉索索地聲音,她太熟悉這個聲音了,那是霍督正在布置陷阱,隻要男人走入蛇島就别想回去了。
蘭兒緊張的心都要出來了,雖然這個男人是父皇的敵人,現在卻是蘭兒的救命稻草,假如他們都死光了,她怎麽可能逃出生天。
突然蘭兒看見了樹枝上的一條花斑毒蛇,不知道能不能吓退他,老實在岸上待着,不要惹那個瘋狂的老怪物了。
于是蘭兒抓住了那條蛇,輕輕一甩,保證那蛇不能真的咬人了,才瞄準了方向,對着男人的脖子扔了下去……
“陛下小心……”一個士兵喊了出來。
男人一凜,目光瞄向了那條花斑毒蛇,突然淩空而起,皮靴擡起,輕輕一腳,将那蛇兒踢了出去。
“不要再走了,看來蛇島的蛇太多了,這條是花斑毒蛇……”
“這條是死蛇……”男人嘴角輕揚,目光向樹林裏看去,有人将一條花斑的死蛇扔出來,是想恐吓他嗎?可惜他不是膽小的鼠輩。
士兵聽了男人的話,馬上走到了花斑蛇的附近,發現那條蛇确實是死的,不知道掉下來的時候是死的,還是被陛下的一腳踢死了。
“是死的,陛下……”
“蛇島上沒有什麽妖孽,有的是人!”
這個男人真是冷傲,目中無人,蘭兒閉住了呼吸,那條蛇不但沒有吓到他,反而讓他來了興趣,而且那家夥踢蛇的動作,似乎一點也不遜色,好像身手不凡,身懷絕技,看來父皇有了勁敵了。
蘭兒發現那個男人的目光向她身處的松樹看了過來,好像懷疑樹上有人了,她必須馬上離開……
可是不等她從樹上跳下來,眼前紫光一閃,枝葉劇烈地搖動,她的手腕被抓住了,接着身體發生了傾斜,眼看就要從樹上掉下去了,蘭兒急中生智順手撈住了一條青蛇,向來人扔去。
“果然是人在作怪……”
紫衣男人眉頭緊鎖,手腕用力,卻不及防樹上的人擒蛇的功夫的了得,那蛇似乎聽她的話一般,直奔男人的手腕咬去,正中虎口,男人吃驚,手一松,蘭兒抓住纏在樹上的藤蔓,蕩到了另一棵樹上。
紫衣男人哪裏肯放棄,抓住這個妖孽,省着她裝神弄鬼的害人。
蘭兒以爲自己逃脫了,慌忙地拍了拍胸口,這個家夥速度太快了,差點就被抓住了,多虧了那條小青蛇,不過那條蛇沒有毒,紫衣男人不會有什麽大礙的,必須趁機離開了。
正當她要跳下樹杈,閃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脊背一陣觸痛,渾身酥麻,不能動了,腳下失去了平衡,身體不等掉到樹下,就被一隻手臂抱住了。
“你這個妖孽,撞到了赤烈王,就别想逃走了……”
完了被抓了,蘭兒無法反抗,隻感到了胸部一隻大手覆蓋了上來……
“女人……”
紫衣赤烈王十分吃驚,懷中妖孽胸部的松軟,富有彈性,她明明是個女人,正當赤烈王驚愕的時候,突然一個渾身黑毛的怪物沖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接着一掌向赤烈王揮來。
這才是那個妖孽,那麽這個女人定然是妖孽的女人了,所以妖孽才會現身救她,原來是一對害人夫妻。
“想從本王手裏将人搶走……你還不是對手!”
赤烈王手臂一收,蘭兒被禁锢在了他的懷中,他靈巧地閃身,躲過了黑毛怪人的一掌,身體後翻,冷笑了起來。
“妖孽,今天你是别想逃了……”
黑毛怪人正是霍督,他正打算襲擊這些入侵者,卻發現南其蘭落入了紫衣人的手中,那是他的擋箭牌,南烨的命根子,豈能随便被人帶走,于是他放棄了襲擊,想将蘭兒從紫衣人手中帶走,卻不想,遇到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家夥。
南其蘭被點了穴道,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任人擺布地夾在了紫衣人的腋下,身體随着搖來晃去,腦袋幾次都險些撞在樹幹上,頭發挂得亂七八糟。
霍督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對手,這樣癡纏下去,定然沒有好果子吃,于是手臂一揚,飛濺出了一種透明的液體,那正是他煉制的毒藥。
赤烈王下意識地擡起手臂阻擋,液體噴濺在了他的肌膚上,糟糕……赤烈王腳下一登,身體後閃,抱着南其蘭從樹冠中跳到了地上,急速地後退到了沙灘上。
士兵們馬上圍了上來,護住了主子。
霍督沒有救了南其蘭,看着沙灘上的士兵,他們人多,硬拼自然不是對手,必須等天黑了,一個個的擊破。
霍督悄悄地退離了沙灘邊緣的樹叢,回了山上。
赤烈王一把将南其蘭扔在了地上,怒喝着:“這是妖孽的賊婆娘,想不到蛇島之上,還有這樣一對害人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