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伸手将路兒拉了過來,替他們将尴尬的氣氛緩解了,這樣對持也不是辦法,貓王自私,趙路兒固執,這兩個人若是在一切,還不天天打架。
“好了,既然苗顔羽想通了,重新設宴,朕和貓王再好好地喝一杯!”
南烨朗聲地說,他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下去,剛才屬實以爲,要和苗顔羽展開一場惡戰了,看來不需要了。
“不喝了……”
苗顔羽甩了一下扇子,甚是傲慢。
“我就讓趙路兒一輩子欠我的情,讓她想還也還不了,九命我舍了一條,記憶我送了,項鏈我給了,現在……我走了……”
苗顔羽身形一躍,白光驟現,他化身爲貓,跳上了假山,站立在上面,喵喵地叫着。
“我是欠你的,可是你也折騰得我不輕,最多……”趙路兒想了一下,擡起頭說:“你來大統皇宮,我待你爲上賓好了。”
這還不錯,苗顔羽搖了搖腦袋,擡了一下爪子,弓起了身子,以後他當然會常來的,畢竟他的很多回憶在這裏。
不過他最近要消失一段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浪費了那麽長時間,損失了也不少,卻一無所獲,這種心情确實需要治療一下了。
然而貓王苗顔羽一走就是五年,再也沒有在皇宮裏出現過,皇宮的日子依舊如往常一樣過着,趙路兒又生了一個皇子,大的兩個皇子已經九歲了,蘭兒剛剛好六歲,小皇子一歲,皇宮的禦花園更加熱鬧了。
軒兒和麟兒已經開始學文習武,蘭兒也随着兩個哥哥學會了舞槍弄棒,她因爲有那條項鏈的緣故,再也沒有變過貓身,但是美好和其他宮女看得很緊,就算小公主洗澡也不能脫下來,那項鏈看得就如生命一般重要。
一次蘭兒戴得煩了,爲什麽她一定要戴這條項鏈,就不能換一條嗎?
“母後,我不要戴這個項鏈了,我很煩啊……”
“這條項鏈母後得來不易,無論如何不能摘下來!”趙路兒抱着女兒警告着她。
“可是,我不喜歡了……”蘭兒低下了頭。
“答應母後,一輩子不能摘下來?”趙路兒懇求着女人,假若她摘了下來,她就會走上和母後一樣的道路,遭受一樣的痛苦。
蘭兒看着母後殷切地眼神,點了點頭,也許母後說的是對的,這條項鏈想很重要,等長大了再摘掉也不晚啊。
蘭兒跑開了,趙路兒心中忐忑不安,孩子已經開始注意這條項鏈了,終有一天在蘭兒的好奇心下,這條項鏈會脫離蘭兒的脖子,路兒能做的就是讓人看護着她。
大統周邊的國家,也相安了五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南烨過着心滿意足的生活,經常和路兒在涼亭中下棋解悶。
這五年,南烨沒有再納妃子,皇太後年紀已經老邁,看到皇上和路兒恩愛有加,皇孫、皇孫女都健康成長,大統後繼有人,也就不再提納妃的事兒了。
皇太後最喜歡的還是蘭兒了,那孩子别提多機靈了,還會哄皇奶奶開心,所以她将蘭兒寵得跟寶兒一樣,有一件事,皇太後不是很高興,就是皇上竟然允許蘭兒習武,好好的一個公主,學什麽功夫啊。
爲此,皇太後多次找皇後抱怨。
“路兒,你說,皇上是不是太寵着蘭兒了,怎麽能讓一個女孩子習武呢?女孩兒就該秀美靈巧,昨日她打拳腳給哀家看的時候,哀家的心都痛了,蘭兒的膝蓋竟然摔破了。”
“您也說了,皇上寵蘭兒,路兒也沒有辦法,這件事兒我也說了,可是皇上說,他的孩子,無論男女,個個都要能上得沙場……”
趙路兒心中暗道,皇太後不是一樣寵着蘭兒,每天叫到慈甯宮好幾次,又摟又抱,要什麽給什麽?說什麽是什麽,母子兩個一摸一樣,還抱怨什麽。
“上沙場?皇上叫蘭兒上沙場嗎?簡直就是胡鬧,不行,哀家要找皇上再說說……”
皇太後由宮女攙扶着,急匆匆地去找皇上了。
趙路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來說去,還不是怕蘭兒受傷,隻是些小傷,這個皇奶奶也太緊張了,想想她小時候,因爲淘氣,不知傷了多少次,何況蘭兒還是天生的喜歡男兒的東西。
“母後,母後……”
皇太後剛離開,蘭兒就出現了,她蹦跳着跑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把匕首,呼喝着揮來揮去。
“你拿着匕首做什麽?快放下,太危險了……”趙路兒驚慌地看着蘭兒,生怕她不小心摔倒了,匕首傷到她的身體。
“沒事兒啊,我剛剛學了短兵器武鬥……師父還誇我學得快呢?”蘭兒神氣地說。
“你要小心,練了功夫,就該将匕首放回去,這樣太危險了。”
趙路兒的話讓蘭兒撅起了嘴巴,怎麽母後和皇奶奶一樣,什麽傷了,碰了,她已經長大了,都六歲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可能傷到呢。
“我知道了……下次不拿了……”蘭兒雖然不開心,還是妥協了,她将匕首放在了桌子上,依偎到了趙路兒的懷中,撒起驕來。
正當母女兩個親昵的時候,突然涼亭之上,人影一閃,趙路兒明顯感覺到有人在附近,她放開了蘭兒,茫然地走出了涼亭,難道是苗顔羽來了。
算算時間,這個家夥有五年沒有出現了,他不是說要常來大統皇宮嗎?爲何一去就是五年,不肯露面了呢?
“是苗顔羽嗎?”趙路兒大聲地詢問着。
“哈哈!”
一聲冷笑之後,一個虎背熊腰的黑衣男人落在了趙路兒的面前,他沒有蒙着面紗,面目粗犷,兇悍魁梧。
趙路兒覺得這個男人好生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
黑衣男人走上前一步,趙路兒慌忙地後退了一步。
那些宮女吓得瑟瑟發抖,唯獨蘭兒卻不怕她,她雖然年紀小,卻膽子大,她隻知道這個男人來者不善,定然是要傷害母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