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幫助南烨和路兒,又幾次三番破壞了他們,窺視在南烨和趙路兒幸福的外圍,終究有一天,南烨會失去所有耐性,誅殺于他
南烨起身,吩咐人給路兒準備了衣服,趙路兒仍舊冷視着南烨,整個人蜷縮在杯子之中,南烨覺得萬分尴尬,穿好了衣服,回身看了路兒一眼
“随朕回大統!”
“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南烨,你死了這條心!”趙路兒激憤地回應着
“必須回去……你别無選擇,朕也别無選擇!”
南烨拂袖而去,那一刻的冷漠和鎮定,在走出路兒的房間時,變得沮喪無力,事情已經不按照南烨想象的那麽發展了,要想留住路兒,就必須使用武力,他不能讓她在自己的視線之内消失
既然苗顔羽可以無恥陷害南烨,南烨就可以用權利讓這場競争不再公平
苗顔羽離開了樓蘭宮殿之後,獨自坐在高崗上,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兒,他覺得自己很不光彩,經過昨夜之後,趙路兒定然會痛恨南烨,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接受苗顔羽,這明明是一種損人不利己的做法,他真是龌龊極了
貓王站在山坡的高崗上,振臂高呼,也隻有山間的回音來回震蕩着……
“我不會放棄,我不會失敗!”
樓蘭皇宮裏,宮女送來了衣服,看到趙路兒陰郁的臉色,一個也不敢停留,都退了出去
趙路兒起身穿上了衣服,順着門縫兒向外張望着,南烨其實離開了,現在必須想想今後何去何從
這種情況,路兒絕對不能困在這裏,跟南烨回大統,不知道迎接她又是什麽命運?
逃跑雖然不光彩,但是三十六策,走是上計,這是古人經過多年研究出來的,沒有比這個還好用的了
趙路兒在房間裏困了一天,出了吃就是坐着發呆,南烨沒有出現過,入夜的時候,南烨才步入了路兒的房間
看見了南烨,趙路兒慌忙躲避到了角落裏,一雙秀目瞪視着南烨,他不是遲到了甜頭,又想胡來?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隻有任其宰割的份兒,但願他現在心情極佳,不想再那樣大發獸性了
南烨張合了一下嘴巴,想說什麽,又無奈地閉上了,路兒看起來很害怕他,甚至畏縮在了牆角之中,她的驚恐已經寫在了臉上,眼中都是輕蔑和鄙視
南烨在房間坐了一會兒,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着,互相揣度着心思,南烨忍不住了,他向前走了幾步
趙路兒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剪刀,剛開始剪刀對準了南烨,想了想了,還是轉向了自己,膽怯地說:“你别過來啊……”
“路兒,快放下……”南烨後退了一步
“你出去!”趙路兒沖着房門努了努嘴
“好……我馬上出去……”
南烨安撫着趙路兒,轉身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間,臨到門口,他回頭看了路兒一眼,那一眼都是深情和不舍,然後歎息着離去了
趙路兒手裏的剪刀掉在了地上,她琢磨着南烨的那個神情,他真地愛趙路兒嗎?不然這個男人的傷感是哪裏來的?
可是轉念一想,不行,不能被他的這個神情迷惑了,上床睡覺,趙路兒這次不敢睡實了,睡一會兒就睜開眼睛,警覺地看着四周,最後幹脆坐在了床榻上,一直挨到了天亮
一大早就起來了,趙路兒就下了床,她不能再留下來了,必須跑路,她換好了衣服,口中暗暗地嘀咕着
“不做替身,不做情婦,不要委曲求全……”
南烨,再見了,趙路兒冷笑了一下,想讓她跟随他返回大統,想也别想,想象着南烨發現她蹤影不見的情形,大發雷霆?遷怒他人?無論是哪種,他都不會悲傷太久,因爲路兒就是路兒,不是他的貴妃娘娘,當他找到自己的女人後,很快能忘記了路兒
可是路兒所遭受的,将永遠無法忘記,即使不能報複回去,她也要永遠記住這個教訓,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即使那些人看起來忠厚老實,誠懇厚道
收拾了包袱,她看了看房間,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了,爲了自己的尊嚴,離開是必須的,沒有任何留下的理由
她背上了包袱,悄悄地推開了門,不等腳邁出房門,就覺得眼前有東西一晃,一把佩劍的劍柄掃了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接着範逸的一雙冷眼看了過來
“這麽早啊,要去哪裏?”
“跑路……不是……跑步!”趙路兒差點說了出來,還好改口改得及時
“跑步帶着包袱,你真是有趣啊?”範逸冷笑了起來
“這是磨煉跑步者的意志,你不懂,我去了!”趙路兒推開了劍柄,擡腳就走,隻聽嗖的一聲,這次不是劍柄,是劍鋒了,再上前一步,就要人頭落地了
“哦!”趙路兒抓了一下頭發,後退了一步,眼睛一眯,笑着說:“有話好說……”
“你分明就是想跑!”
範逸佩劍一翻,劍鋒在日光下閃閃發亮,他明顯在吓唬趙路兒,隻要再走出一步,就危險了
“不是跑……今日是花魁大選,我想早點去,本來不打算打擾你們了,卻不想,你們比我起得還早啊”
“不是起得比你早,我根本就是一直守在這裏,困死了……”
範逸甩了一下頭,不得不佩服皇上了,真是神機妙算,怎麽就知道貴妃娘娘要跑路呢?那包袱鼓鼓囊囊,定是裝了許多随身的衣物,不是跑是什麽
不過皇上爲什麽讓範逸用劍吓唬貴妃娘娘呢?對娘娘動劍可是要殺頭的,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有效,趙路兒老實了許多
“一直守着,你不睡覺啊?”路兒有些吃驚
“這是皇上的命令,不能違抗,從現在開始,你去哪裏,我跟哪裏?”
“皇上?”趙路兒馬上明白了,南烨竟然猜到了她要跑?定是她肚子裏的蟲子爬出來了,還當了皇上,或者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