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從馬車裏下來,小跑着湊了上來
“公主叫奴婢?”
“我問你,你的臉真是我打的?用鞭子?”
這還用問,公主是什麽意思?還想耍這些卑微的下人嗎?侍女低下了頭,膽怯地點着頭,但是她馬上解釋着:“不怪公主,是奴婢不識好歹,以爲公主說随便是真的,奴婢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公主饒命”
真的被路兒猜對了,鄂珠兒和路兒交替出現着,一會兒是路兒,一會兒是鄂珠兒,誰也不知道誰的存在,記憶在斷斷續續的展開着,隻不過大多數時間是路兒,她站了一點點的優勢
爲什麽會是這樣的,吉普賽女人明明說了,九命之後,不再化身爲貓,永遠都是女人,原來就是這麽個永遠
一個身軀,兩個女人?
趙路兒該如何面對南烨,如何面對孩子,當她是趙路兒的時候,可以和南烨情意纏綿,對孩子溫柔體貼,可是若是鄂珠兒呢?
趙路兒難以想象,鄂珠兒依偎在南烨的懷中,享受南烨的激情,她會嫉妒得發瘋,雖然那是一副身軀,卻是不同的心,南烨是路兒的,一生一世最愛的男人,不是鄂珠兒,不要鄂珠兒
“不要這樣,我甯願死了……”
路兒捂住了面頰,真想将那個吉普賽女人抓來,狠狠地踹上一腳,該死的女人,爲什麽不早說是這個後果,假如是這樣,她願意給南烨當一輩子的寵貓,也不願這樣身心遭受折磨
此時趙路兒不再期待南烨追來了,希望馬車快快的奔跑,既然南烨認爲路兒死了,就讓路兒永遠死去好了
鄂珠兒,不會得到南烨的,永遠也不可能
但是事情沒有趙路兒想得那麽簡單,她和霍督、鄂索圖卻是逃到了琉丘的大都,可是不肯死心的大統皇帝興兵東下,直取大都,團團地圍困下,鄂索圖終于妥協了,他願意臣服大統,世代爲大統的附庸國,年年進貢,代代爲臣
這樣似乎并不能得到大統南烨的滿意,這隻是戰敗國應該妥協的條件,他還提出了一個要求,讓鄂索圖和霍督大爲震驚
南烨皇帝要鄂珠兒公主!作爲琉丘人質,一起返回大統
“我不要去大統!”趙路兒痛苦地大喊着,但是那聲音那麽的沒有底氣,她想去大統,她離不開南烨
“南烨爲何要珠兒?”
“定是聽說珠兒的美貌,珠兒可是琉丘的奇葩”
這幾乎就是南烨索要珠兒公主的合理理由,琉丘大王似乎也安慰了,隻要南烨能善待珠兒就可以,珠兒早晚要出嫁的,隻是不能嫁給霍督了
霍督聽到了這個消息坐立不安,他覺得自己得到公主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大統皇帝就在城下,大王一定會舍棄公主,保住皇城的
趙路兒走上了琉丘城樓,俯首下望,心中一邊怅惘,整個琉丘大都看起來都是大統的兵馬,浩浩蕩蕩,勢不可擋,大統的營帳已經紮到了琉丘的皇城下,隻要南烨下令,就可以将這裏夷爲平地
那是她的男人,至高無上的南烨,被愛時的驕寵、飛揚、嚣張、跋扈,此時盡在路兒的腦海之中,路兒的目光在城下尋找着,南烨就在隊伍的最前面,他此時正看向城樓之上
路兒颔首相望,雖然看不清南烨的表情,但是他的風采依舊,還是那麽地讓路兒傾倒
趙路兒一身白衣,在城樓甚是醒目,南烨也發現了她,但是因爲距離遙遠,無法相互看清容貌
南烨憤恨地握緊了拳頭,琉丘大王在拖延時間嗎?他的耐心快沒有了
範逸在南烨的身邊低聲地說:“皇上,鄂珠兒公主就在城樓上,她一身白色的狐狸皮毛,所以那個女人定是她”
“鄂珠兒!”
南烨目露兇光,他再次仰頭看去,鄂珠兒正在向這裏張望,似乎一副期待的樣子,就是這個女人将路兒抽打緻死,南烨恨不得馬上将她從城頭上拿下,關押起來,使用鞭刑,爲路兒報仇雪恨
“路兒,朕爲你報仇”
南烨的戰馬揚起頭顱,高聲地嘶鳴着
“皇上,有件事,末将要提前告知皇上,這個鄂珠兒,很像貴妃娘娘,不知道皇上是否下得了手”
此話一出,南烨大驚,像路兒?
這怎麽可能?南烨有些方寸大亂了,怎麽會像路兒,假若是那樣,就算是一個眼神,南烨也難以抵擋,别說去鞭打于她了
會有多像?南烨要親眼看看,他的路兒是這個世間獨一無二的,就算有女人樣貌相似,也不會如路兒那般迷人
“下最後通牒!”
“是,皇上!”
範逸的戰馬飛速前行,在接近城樓的位置,猛地射出一箭,将書信送上了城樓
琉丘的宮殿裏,士兵将書信交給了鄂索圖
鄂索圖展開了書信,知道已經沒有辦法留住女兒了
“珠兒……送珠兒出城!”
一邊站着的霍督心中焦急,他豈能将鄂珠兒送出去,那是他的女人,大王答應了的
“大王,你不能食言,珠兒公主已經許配給了末将”
“本王也說了,要你守住皇城,現在馬上皇城都不保了,是本王食言,還是你食言,南烨就在城下,隻要再拖上一個時辰,琉丘就蕩然無存,我隻是舍棄了一個女兒,而且我相信,以珠兒的美貌,定然會得到恩寵,那樣對我們琉丘沒有壞處”
鄂索圖顧不得那麽多了,大聲命令着:“開城門,送公主出城!”
霍督知道大勢已去,隻恨自己沒有殺掉南烨,沒有保住琉丘國土
這次鄂珠兒公主心意達成了,她能親眼見到南烨,甚至沉迷在南烨的龍榻上
趙路兒從城樓上走了下來,她的眼睛模糊了,大王的命令已下,她要離開這裏,回到南烨的身邊了
但是路兒發誓,就算是這副身體是趙路兒的時候,她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假如那樣,就是将一個危險的女人帶入了大統皇宮,那個女人不屬于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