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路兒嫁了一個不愛路兒的男人,那個男人要禁锢路兒,是否應該呢?人失去了自由,還不如死去……”
“這個……”
南烨有些遲疑了,若是誰禁锢了路兒,将她帶走,永不相見,南烨是無法忍受的,更難以想象她獨處冷宮之中,倍受冷落的情形
“假如路兒進了冷宮……”
“不要說了,朕明日就去冷宮,如果如妃識相,朕會叫人秘密地釋放了她”
南烨讓步了,他無法拒絕路兒,也隻有路兒這些思想,叫他不得不佩服
趙路兒依偎在了南烨的懷中,舒服地閉着眼睛,想象着,将來子孫滿堂,她和南烨幸福守候兒女的情景,還是多麽的惬意
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麽一天,前提是不再變成貓,也不要生出來貓才是
南烨的吻總是那麽地柔,那麽地密,似乎怕将路兒融化一般,他的心裏深駐了這個女人,自然也願意受到她的感染
“朕可以放了任何人出宮,唯獨一個人不可以,就是你,就算朕囚禁你一輩子,你恨朕一輩子,朕也不放!”
“好自私啊……”路兒點了南烨的鼻子一下
“那是因爲朕不能沒有你,你真的不知朕有多喜歡你嗎?”
“知道……”
“知道就好……”
“皇上,小心孩子……”
……
鳳悅宮一片忸怩的春光
第二日冷宮的大門打開了,如妃意外地看到了皇上南烨,她頓時怔住了,以爲自己的眼睛花了,良久才反應過來
她驚恐地摸着自己的面頰,因爲被冷落,終日見到的隻是送飯的太監,别說施以脂粉,就連臉也不想洗了
此時見到了皇上,她有些張皇失措,想想自己蓬頭垢面的樣子,已然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就算有機會,也不能讨得皇上的歡心了
“皇上……”
如妃跪在了地上,心裏有無數個念頭滑過,最希望的就是,皇上回心轉意,要接她出冷宮了,清馨軒,她已經不奢望了,哪怕是個洗衣女,她也不願意留在冷宮之内
“朕給你一次機會,僅僅這一次,你若是識相,朕就叫人将你送出皇宮”
南烨冷然地看着如妃,突然覺得趙路兒說得很有道理,一個意氣風發,不肯低頭的傲慢女人,幾日的折磨,就已經沒有人樣,真是可憐
或許他真的應該放了這些幽怨的女人
“如如會抓住機會,出宮……真的能嗎?”如妃眼睛濕潤了,低聲地啜泣着
“朕來問你,劉公公到底有什麽陰謀?如果你如實交代,朕馬上就放了你”
如妃一聽,渾身一震,皇上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定是劉公公做了什麽,被皇上覺察出來了,這個時候,如妃已經自身難保,豈能再護着她的叔叔,當日她懇求叔叔搭救,叔叔敷衍了她,根本不念親情
“皇上,如如隻是貪戀皇上的恩寵,希望在後宮争得一席之地,其他的一概沒有參與,我叔叔一心要扶持劉家,所以教唆如如勾引皇上,要爲皇上生下龍子,這樣就可以讓劉家東山再起,還有……”
如妃有些猶豫了,她不會揭發哥哥的,但是怎麽說再能避免提及哥哥,又不會被南烨察覺呢?
“大膽,你到了現在還敢隐瞞朕,吞吞吐吐,那你就在冷宮裏待一輩子,再有人爲你說情,朕也不會理你”
南烨起身要走,如妃飛快地爬了過來,拉住了皇上的長衫一角,哭泣着:“如如說……”
“那就快說!”
“劉公公打算讓小苑入宮,得寵皇上,所以在秀女大選的時候,劫持了秀女葉思思,關押在清馨軒,劉公公還說……如果所有的計劃都失敗了,就叫人刺殺皇上,奪取江山!”
如妃覺得自己瘋了,能說的都說了,唯獨給哥哥留了條後路,她頭如搗蒜,懇求着:“雖然劉家對如如不公,但是如如還是希望,皇上能手下留情,罪責都是劉公公一人,與劉家他人無關”
好大膽的老太監,原來一直野心勃勃,行刺皇上的,竟然是他?
趙路兒突然失蹤,也與他有關,南烨握緊了拳頭,好一個賊子,竟然密不透風地隐藏在皇上的身邊、
若不是路兒提醒了,真的忽略了這個老太監,南烨擡眼看向了如妃,既然已經說出了真相,他一定會兌現諾言
“你倒是還知道袒護劉家,好,朕答應你,不會累及無辜,至于你……收拾了東西,今夜朕就命人送你出宮!”
南烨金口玉牙,答應了如妃,也就是答應了路兒,一個如此的女人,留在皇宮,反而讓他覺得心中厭惡
“謝皇上……”
如妃感激涕零,已經泣不成聲了,想不到她還能離開皇宮,重見天日,她雖然一直清高自傲,但是冷宮的幾日生活,讓她明白了很多
“記住,出了宮,莫要再提及皇宮裏的一切,包括朕,如果有一點提及,你的命就沒有了!”
南烨的聲音冰冷,爲了大統,這個女人若是走漏風聲,必死無疑
“如如不敢,如如以後安分守己留在民間,爲皇上祈福!”
南烨轉身離開了冷宮,他心中難以平複下來,趙路兒何以知道的如此清楚,這些秘密假如如妃不說,劉公公怎麽會說,除非路兒能夠洞悉一切,可是她的這種能力哪裏來的
當夜,如妃被秘密送出了皇宮
而劉公公,在睡夢中,被禁衛軍從被窩兒中拉了出來,并在他的房間裏搜尋出了夜行衣一套,劉公公吓得癱軟在了地上,口口聲聲要見皇太後,求皇太後出面,爲他求情
“我要見皇太後,我要見皇太後!”
“你沒有機會了,皇上有旨,直接人頭落地,不必押赴法場了”
劉公公驚恐地看着禁衛軍,想不到他的陰謀這麽快就東窗事發了,老家夥武功了得,趁着禁衛軍拉扯他的功夫,一個陰風掌,打倒了兩個士兵,飛身從窗戶逃了出去,跳上了皇宮的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