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士兵範逸聽封,從即日起,你接替禁衛統領之職,負責皇宮守衛,不得有誤!”
範逸慌忙跪在了地上,叩頭道謝:“謝,皇上!”
“範逸統領,若是對大統忠心不二,朕定會論功行賞!”
“範逸誓死效忠皇上!”
範逸怎麽可能對南烨不忠心呢,他佩服這個馬上皇帝,敵國聽了大統皇帝的名字,都聞風喪膽,不敢貿然侵犯,南烨治國有道,大統國泰民安,所以也一直是奸佞和敵國的眼中釘,肉中刺,保衛南烨的安全,是禁衛軍不容推卸的責任,也是範逸的榮幸
還有一點,就是娉婷公主,南烨可是公主的哥哥,就算拼了性命,範逸也要保護南烨的人身安全
處理好了一切,南烨回頭看時,趙路兒早已經不見了人影,剛才拼命拉扯他的情形又浮現在了南烨的腦海中,他不覺笑了起來,也許趙路兒是真的關心他,或許這種關心之中,也有那麽一點點的愛意
南烨想到此處,大步地向養心殿走來
趙路兒見南烨回來了,慌忙離開了殿門,回到了養心殿中,她看着自己的雙手,恨不得砍掉它們,爲什麽要拉着南烨,難道真的活夠了嗎?
養心殿的門開了,南烨走了進來,他收好了佩劍,并沒有責備趙路兒,而是坐在了書案前,拿起一本書籍,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不發火了?趙路兒有些吃驚,這個家夥好像不是那麽容易熄火的人啊,但是此時的表現看來,确實沒有什麽怒意了
謝天謝地,趙路兒竊喜了起來,卻不經意地打了個酒嗝,她慌忙捂住了嘴巴,站在了門邊,酒喝多了,就困乏無力,她奮力地睜着眼睛,可是已經哈氣連天
“到朕的龍榻上去睡!”
南烨睡意全無,他一邊看書,一邊吩咐着
去龍榻上睡?皇上瘋了嗎?她可是一個奴才啊,若是偷偷摸摸地也就罷了,現在可是明目張膽啊
趙路兒張大了嘴巴,疲憊地盯着龍榻,卻一步也不敢邁出去……生怕這一睡,南烨突然撲上來,可是想看什麽看什麽了,不行,太危險
“奴才還是睡地上……”
趙路兒拉過了一個毯子,鋪在了地上,躺了下去,雖然不是很舒服,但是疲憊和醉意,還是讓她美滋滋地進入了夢鄉
南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地上的路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要拿她怎麽辦呢?南烨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睡袍,走到了路兒的面前,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
南烨傾身坐在了路兒的身邊,手臂摟住了她,也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闊東王葉城出現在了養心殿,趙路兒被南烨支了出去,養心殿内隻剩下了闊東王葉城和南烨兩個人
到底皇上在密謀什麽?大臣議事,怎麽到了養心殿?
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闊東王葉城欣然地離開了養心殿,出宮去了
小順子被南烨叫了進去,趙路兒伸着脖子向養心殿裏張望着,誰知南烨叫小順子把門關上了,她成了局外人
養心殿内,南烨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看着小順子
“今日之事,不能和皇宮内任何人提起,若是走露了風聲,你可知是什麽罪嗎?”
“皇上……奴才知道……”
小順子撲通一聲跪下了,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去了,他雖然貪心,喜歡斂财,但是還知道誰是誰的主人,誰該服從誰,于是膽戰心驚地說:“奴才萬死不敢胡說啊”
“朕相信……你更重視你的腦袋!”
“那是,皇上,奴才沒有了腦袋,也沒有什麽盼頭了”小順子調侃地說
南烨站了起來,将手背在了身後,意味深長地說:“明日闊東王葉城的女兒葉思思會離開皇宮,你将那個老大公公帶進去……”
“帶她進去……皇上,爲什麽?”小順子模糊了
“假扮葉思思!”南烨嘲弄地笑了起來,現在秀女都剛剛入宮,很多都未曾蒙面,正是替換的最佳時機
小順子是一頭霧水啊,拼命地抓着頭發,但是皇上吩咐的,是不得不做啊,多問隻會惹禍上身,他恭敬地站在了一邊
南烨這才将趙路兒叫進了養心殿
“随着小順子去儲秀宮,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奴才知道!”
趙路兒知道想躲是躲不掉了,她避開了小順子,湊到了南烨的面前,輕聲地說:“皇上,奴才還有個請求!”
“朕不是答應了你,你怎麽還有請求?”南烨真怕此時趙路兒反悔了,最好是其他什麽無關緊要的條件
“能不能給奴才備點梅子酒啊,一日不喝,奴才就嘴饞,而且可能……因爲沒有酒,壞了皇上的大計了”
趙路兒說的确實是實話,若是沒有酒,變成了貓兒,别說充當什麽葉思思,就算是當人都難了
“你個奴才……終日喝酒,成何體統,這次朕應了你,以後要改掉,朕可不希望身邊的人,是個小酒鬼”
南烨無奈地同意了,隻要反悔,什麽都可以接受,日後再好好收拾這個嗜酒如命的小丫頭
“奴才當然會改,而且計劃一完,就改……”
趙路兒心中暗笑,待秀女選完了,趙路兒就變成貓,迅速跑路,到時候……想找到小酒鬼也難了
離開了養心殿,趙路兒跟着小順子向儲秀宮走去
一路上,小順子一邊走一邊疑惑地問着:“一個太監,裝扮成闊東王葉城的女兒,就算被選中了,能有什麽用呢?”
趙路兒當然不會告訴小順子了,這是一個秘密,所以隻是支吾地說:“皇上讓做什麽,奴才就做什麽,從不問其中緣由”
“你這個小太監,倒是聰明,也許你說得對,皇上不讓管,不讓問的,最好别管,别問”
兩個人走到了儲秀宮的門前,趙路兒感歎地擡起了頭,她要爲了南烨那小子,開始另一種生活,但願一切都會順利
趙路兒擡起腳,踏入了儲秀宮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