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一個人?”黑滋賀馬存心的。
如果不是要争分奪秒的不讓旗艦有任何發送信号或者是啓動傳送台邊上的炸彈的話,季遼非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跟毋母遂帝國人玩,這一個小艦隊大概也就算是一道開胃菜罷了,完全可以用貓戲老鼠的辦法,将這個小型艦隊一網打盡。
但要搶時間,那一架烈火還真不行。首先是要将旗艦包圍在信号屏蔽圈内,然後就可以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可這個從色天人當初針對江力采用的辦法學來的屏蔽,至少也要四架烈火,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或者一上一下的同時用等離子炮攻擊,形成一個等離子屏蔽層才行。
而身處太空中,等離子屏蔽的消散速度要比在大氣層中快得多,因此在徹底的控制住旗艦或者說是将旗艦摧毀之前,這個轟擊是要持續進行的,并不能像是在大氣層裏一樣,隻要轟一炮,将其周圍的空氣都電離了然後就可以十幾分鍾不用去管它。
事實上,也正是因爲有目标的轟擊才能有屏蔽,這個轟擊就是将物體表面的分子電離或者是将其磁場電離,從而形成一層薄薄的隔絕層。如果是對着太空轟擊,那是基本沒什麽效果的。
黑滋賀馬這一句話就拿捏住了季遼非的痛腳,沒有其他烈火的配合,季遼非根本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烈火再強大。也不可能裝備戰艦那樣大功率的等離子炮。一炮就可以将整艘色天人的母船都屏蔽起來,甚至可以穿透色天人母船那厚厚的艙壁影響到船體内的部件,使之癱瘓。
“你們要願意看熱鬧也成。”季遼非有點悻悻的,焦急的心态也收斂了不少,隻是他嘴上是死活不會承認自己剛剛心态不對了,還需要黑滋賀馬來敲打他的。
見季遼非心态扭轉了回來,六根天哈哈一笑:“走啰。”腳下一蹬,他的烈火十号騰空而起。幾秒的時間内,又從人型轉變爲了飛行器形态。
“哎,哎!等等,我正主都沒登場呢,你們這些配角那麽急幹什麽?”季遼非一見,這下真急了,擔心旗艦被搶了,趕緊的也一蹬跟了上去,他這一蹬的力道就比别人大了不少,隻見烈火七号入離弦之箭很快就超越了其他人。帶頭沖向毋母遂帝國艦隊的旗艦。
江力見季遼非他們都出發了,便也帶領着剩下的林育遙。廿長青和阿旬阿火沖向傳送站,他們四個是要在傳送站内活動的,因此都還保持着人型。
傳送站看起來和其他傳送站沒什麽兩樣,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操控着傳送台的工作人員,守衛在傳送站外的衛兵……等等,所有人都各司其職,一副井然有序的樣子。從表面上看,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傳送站,和江力他們這一路上見到的其他傳送站沒什麽區别。
但江力他們卻知道這看起來沒區别其實就是區别。雖然銀河行動隊在此之前是從來沒有踏足過第一帝國的六個傳送站的,但對這六個傳送站的人員構成卻是要比毋母遂帝國詳細得多。
就如同火車站一樣,假如說把傳送站比喻成火車站,那麽在色天帝國的榮耀星附近就是總站,吞噬星域邊緣的幾個傳送站就是屬于大型中轉站的存在,而第一帝國的這六個傳送站,則是如同那種偏僻小山村裏的小站一樣。
想象一下,一個偏僻小山村的小火車站裏有幾個人?頂多也就那麽三兩個,有的站甚至隻有一個身兼數職的站長這麽個光杆司令,而甚至有的站就根本沒人專職的值守,而是由當地人兼職的。但是當一個這麽小的火車站裏,突然的出現了十幾二十号人,站長,副站長,調度,售票員,園丁等等一應俱全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很詭異?
尤其是一個原來很偏僻,旅客很少的小火車站裏,突然出現一大批的旅客,而且這些旅客都賴在候車室裏不走,明明隻有兩列車,明明兩列車都空蕩蕩的,可這些人就是不上車,怪不怪?
根據第一帝國以前提供的資料,六個傳送站裏,也就距離新黑滋星最近的那個傳送站在今年增加了兩個人,達到了五個人,這還是因爲這段時間裏,黑滋人的許多物資都是通過這個傳送站轉運的緣故,否則那個傳送站就是六個傳送站中人數最少的三個,其餘的五個傳送站,則都是配備四個人:一個站長,一個聯絡官,一個衛士,一個操控者。
“不要回頭,你起身,假裝解手,叫上你們的人,離遠一點。”江力看着一個蹲在候車室一角裏,百無聊賴的家夥,讓烈火把聲音集束定向傳播到他的耳中。進傳送站很容易,有小天提供的資料和這幾天來林育遙和廿長青對傳送站構造的充分掌握,江力他們輕而易舉的就從傳送站的貨物轉運口進到了傳送站的内部,傳送站的中央控制系統一個警報都沒發出。
而站長室内,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青年正坐在班椅上,目不轉睛的透過玻璃窗看着候車室裏的人,似乎也在爲傳送站能有今天的繁榮而感到欣喜。
但江力知道,他不是站長!而真正的站長則是這個看起來無所事事的已經發福了的中年人。盡管第一帝國并沒有把這些傳送站的人員資料給江力他們,盡管江力他們以前沒有見過他們,但這個人就是和其他人不同,這個不同是因爲喝過一型活水的不同,其細胞的活躍度是遠高過其他人的。
鐵杆的王室成員,當然是喝過一型活水的。
那中年男子沒有馬上起身,而是過了十幾秒後。就那麽蹲在地上。伸了伸懶腰。然後打了個哈欠,似乎覺得蹲着伸懶腰不舒服,就站了起來,扭了扭腰和腿,然後自言自語道:“哎,太長時間沒運動啦,總這麽呆着不是辦法。”說着就往裏面走去。
“喲?黑莫克,怎麽了?今天工作都幹完啦?這麽早就走啊?”一位手裏端着類似遊戲機的旅客擡起頭來。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哪呢?哪有那麽快,得等你們都走了我才能有清閑的時候啊,這不,先去解個手,伸伸下胳膊腿,總是不動的狀态,骨頭都要脆了。那誰,海裏發,犰白餘,你們兩個過來幫個忙。幫我把我的重力跑步機搬過來,我就在這裏鍛煉鍛煉。”
被他點到名的兩個人。一個正斜斜的靠在一張椅子旁邊摳鼻孔,一個正端了一壺水在給那些旅客們倒水,聽到他叫,摳鼻孔的動了動身子,但沒站直:“你自己不會搬啊,非要叫我們?”
端水的那個頭也沒擡:“沒見我正忙着呢?”
“快點呢,我要去解個手,你們兩個正好幫我搬過來,等我回來就可以鍛煉了。不白幫,等輪崗結束回去後我請你們吃紫菜。”中年男子有點不耐煩了,催促道。
一聽“紫菜”倆字,兩人就眼睛亮了一下:“真的?”
“當然是真的。”中年男子很有點不好意思的對先前叫他的那個旅客笑了笑,“這倆,就是個吃貨,沒吃的叫不動他們幫忙。”
“那你們可要早去早回啊,我水快喝完了,就等着你們給我添呢。”旅客叮囑了一句,又低下頭去玩他的遊戲了,隻不過如果這時候有人低下頭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他眼睛的焦點不在遊戲機上,而是斜着的。
“呵呵,就一兩分鍾,就一兩分鍾。”中年男子笑了笑,往後面走了,沒人發現他的額頭上此時已經沁出了細微的汗珠。
“季遼,這邊搞定了,你可以動手了,等你動手後我這邊馬上就動手。”江力此時已經站在了傳送台通道邊,烈火早就分出了一部分,悄悄的滲透進了傳送台,将那個箱子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雖然隻有薄薄的一毫米的一層,但這個厚度,足夠阻擋住任何的啓動信号了。
阿旬阿火則挂在通道門口兩個守衛旁邊的一個角落上,整個人呈現出壁虎的樣子,不過比壁虎強,他隻用一隻手吊着,兩條腿撐在牆上,膝蓋微微的彎着,随時可以從角落裏直撲向那兩個守衛。,
林育遙和廿長青那邊也基本搞定了,聯絡室内的聯絡官倒是沒換,依舊是第一帝國的人,隻是他的旁邊坐着一個人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一個人而已,對于林育遙和廿長青來說,也就是動動腦波,讓早已經滲透進去的烈火的一部分到時候彈起來把他的嘴和鼻孔封上,手腳束縛在座椅上就是了。
“呵呵,好,我也來過一把當隊長的瘾,大家注意啦,五,四,三,二,一,動手!”季遼非在頻道裏興奮的喊了一句,随即就見傳送站不遠處的星空中突然的爆起了一陣的光芒。
與此同時,阿旬阿火從牆上雙腿一抻,整個人就直直的砸向了那兩個衛士,然後一個嗗辘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烈火的雙手已經各握了一把激光槍,就如同點名一樣的對着等候廳裏的十幾号人一個一個的點了過去,前後隻不過用了十幾秒種,等候大廳裏除了江力和阿旬阿火之外,再也沒有一個活人。
那個坐在站長室内的威猛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玻璃牆外的大廳裏的景象,呆了好一會兒方才醒悟了過來,手忙腳亂的将手伸到桌上的一個按鈕上死命的拍打着,拍着拍着,冷汗就流了下來:一點動靜也無。
“不要白費勁了,你瞧瞧太空中,你們的艦隊完蛋了,哦,你是想引爆那枚炸彈?要不要我來幫你?”身後,冷嗖嗖的突然一陣風吹來,伴随着這句讓他心如死灰的話。
前前後後,隻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傳送站已經易主,而過了一分多種後,那兩個被叫做海裏發和犰白餘的人這才哏哧哏哧的擡着所謂的重力跑步機回來,累得倆家夥張大嘴巴直喘氣,這可是一百多斤重的東西,傳送站雖然是建在隕星上,但重力場卻和地面一模一樣的,這樣的重量,你讓平日裏養尊處優的王室成員偶爾彎腰扛上幾步路那沒問題,但從健身房裏扛到大廳,至少有上百米的路,能不累嗎?
見到大廳裏的場景,這倆家夥将一百多斤重的東西直接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直抹汗水:“早知道這麽快,何苦費這個勁哪?咦?銀河隊的大人們呢?這就傳送走啦?這麽快?”
“辛苦你們了,這是一點小意思。”随着話語,他們的地面上出現了兩瓶一型活水,這是江力他們僅剩的兩瓶了,“我們也帶得不多,等你們回去後,我會讓黑滋同胞們向你們的陛下請求給你們補償的。”
“哪裏辛苦,不辛苦,不辛苦,比起銀河大人們在這個宇宙裏到處奔波來,我們可清閑多了。”真正的傳送站站長黑莫克這時候也出現了,見到那兩瓶活水那是喜出望外,如今黑滋人的活水生産才剛剛開始,就連第一帝國的王室成員也是限量供應的,這兩瓶在第一帝國,絕對可以換來許多好東西呢,雖然看不見江力他們,但他還是對着空氣一連鞠了幾個躬,哪裏還有半點王室成員的威風。
不大會功夫,季遼非哈哈大笑着也從正門的隔離室走了進來:“爽快,爽快,我一人幹掉一個艦隊,真特麽的爽快呀!”走着走着,突然一個趔趄,臉朝下的摔到了地上。
“利馬克~!”季遼非雙手一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你給我來陰的?”烈火怎麽走也不可能摔倒,這必定就是利馬克搞的鬼了。
“我怎麽了?我怎麽了?你問問大家,我怎麽了?群衆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利馬克一副委屈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