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原因的。
當發現色天人的傳送理論其實比本宇宙的傳送理論還要先進的時候,季遼非爲了第一時間趕到新黑滋星系,就曾經強烈的建議過直接站對站的傳送,尤其是連續見到幾個傳送站連一丁點的質疑都沒有就乖乖的交出了傳送站控制權之後。
如果按季遼非的提議,銀河行動隊至少又可以提前三四天到達新黑滋星系。但江力不同意,可以說江力是一對九的不同意,其他人都很贊同季遼非的提議的,但沒辦法,江力是隊長,最後拿出隊長的權威來,直接不允許再提這事。
假若這幫家夥不了解江力,假若銀河行動隊沒有經曆過長時間的磨合而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假若江力以前沒有跟色天人狠狠的幹過,也沒有在這幾年裏對色天人是不留情的甚至是遠超過銀河行動隊十四太保們的估計下狠手,假如新黑滋星上沒有一個讓江力很擔心安危的馮玲在的話,江力的做法,可能還會招來大家的懷疑:你是不是單獨和色天人達成了什麽秘密協議了?以犧牲黑滋人爲代價換取某些利益?[
很明顯的,不明白的人都會自然而然的把江力的決定往拖延回到新黑滋星系的時間上去。
顯然,江力的小心謹慎得到了回報。如果按季遼非的提議。大家一直都以站對站的傳送。那麽到了這裏。可能就一頭紮進了毋母遂帝國的包圍了,别人沒見過烈火,毋母遂帝國的皇帝之流的怎麽能沒見過烈火?甚至可以說,凡是金光閃閃的東西都能讓毋母遂帝國的艦隊吓一跳。
江力有江力的考慮,這不是他很聰明,實在是華夏幾千年來都是戰亂時間多過平和時間,尤其是春秋戰國可是整整的延續了五百多年,後來雖然朝代更疊。總體上來說是平和了,可局部的戰争是一直不斷的,内有造反的,外有遊牧部落虎視眈眈,你要找出在華夏曆史上某一年裏沒有任何的戰争(沖突也算),還真的非常的困難。
幾千年戰争經驗的累積不是開玩笑的,各種戰法,各種伎倆,各種陰的,陽的。損的,正的策略是你要找多少。在發達的網絡上,就能有多少,而且還都是實戰演。有這麽龐大的海量實例擺在江力的面前,尤其是利馬克那超強的檢索功能,再說什麽“兵常勢”就顯得非常的蒼白力。
可以說,有了利馬克,就是一個戰争白癡,隻要他會靜下心來好好的讀一讀,稍微研究一下,在季遼非這些人面前,就是屬于至少也是名将之流的存在。
洛馬星聯邦當然也經曆過戰争,而且戰亂的延續時間也絕對不會比華夏短,甚至可能更長,沒有一個國家是可以安安穩穩的立國并存活下來的,這中間都包含着或是明的或是暗的刀光劍影和血腥十足,隻不過當科技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大家突然發現,我靠,外面那麽多地盤沒人的,我們這些人爲了這麽巴掌大的地方打生打死的又有什麽意義?
于是就都不打了,坐下來聯合開發吧,地盤多的是,愛怎麽分就怎麽分。所以洛馬星聯邦乃至于銀河系的高級文明就有了近百萬年的平和期,甚至于到了後來,所有人包括小孩子都認識到,戰争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将來也不可能再發生戰争了,于是就再也沒人去關注戰争史,兵法研究就更是人問津,甚至于到了現在,想在洛馬星聯邦的公共圖書檢索中找到戰争史,頂多也就隻能就某個事件找到這麽一句話:某年某月某日,因爲什麽原因和某國打仗了,延續了多少年,然後哪方失敗哪方勝利。
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個字的,甚至主要将領的名字和戰場都可能不會出現。
銀河行動隊會玩黑洞,色天人也一樣會玩,在戰争經驗上,色天人絕對比本宇宙的高級文明要豐富得多,色天宇宙各國之間的打壓競争機制決定了色天宇宙從來就不是一個和平的宇宙。
對于色天宇宙的高級帝國來說,低級帝國下到平民百姓,上到王室貴族都是蝼蟻一樣卑微的存在,他們的生死,不在高級帝國決策者的考慮範圍内。
所以江力堅決不同意站對站的傳送方式,隻要有那麽一個傳送站在他們走了之後起了疑心,将他們的出現報告上去,那麽就有可能會讓色天人對下一個傳送站或者是幾個傳送之後的傳送站做出布置,隻要見到傳送台上金光一閃,馬上引發黑洞,而傳送台的穩定下來至少也有那麽一兩秒種,一兩秒的時間,足夠讓一個湮滅反應摧毀一百多立方米的空間裏的所有東西,那麽江力他們死得可就冤了。
這就是季遼非不得不歎服江力的原因,這一路來的小心謹慎,到了這裏,就被證明是正确的了,當季遼非到達傳送站的時候,看到傳送台一旁那個神秘的小箱子後,整個後背可真的濕透了,一身冷汗哪。
雖然不知道那箱子裏是什麽東西,但一個傳送台按色天帝國的規定,周圍是不允許有不該存在的東西存在的,以免影響到傳送,就憑這一點,利馬克就判斷得出來,這個箱子絕對不會是第一帝國的人放那的,第一帝國說白了,就是個文明程度比華夏還要低級的帝國。他們對傳送台隻掌握了操作。原理是丁點也沒有摸到皮毛的。對于未知的東西,他們心存畏懼,自然不可能違背色天帝國制訂下來的傳送制度而讓一個不該有的東西放在那裏,所以隻能是毋母遂帝國艦隊的手筆。
“那麽說來,這應該是毋母遂帝國的報複性行動了?就不知道俈瓦盍帝國和憞火帝國有沒有參與?”江力聽完季遼非的報告,也懶得理會他的調侃,妖人就妖人吧,隻要不是人妖就行。妖人這一稱呼在華夏是屬于略含貶義的稱謂,但在洛馬星聯邦,這就是天才之上的意思了。
“憞火帝國應該沒有參與進來,畢竟我們沒有對他們做了什麽激烈的事,他們的巡邏隊,我們毛都沒碰一根,而根據憞火帝國的法律,發生戰争是會導緻某些平民的傷亡的,這就是皇帝的責任了,所以除非是色天皇帝下令。否則他們肯定不會出動。而如果色天皇帝下令的話,那麽在控制傳送站的就不會隻是毋母遂帝國。而應該是聯合艦隊才是。”六根天緩緩的說着。
“确實是,以他們各國的競争态勢來看,如果沒有色天帝國的強力壓制,是不會有聯合艦隊的,應該是各自行動,那麽說來,六個傳送站,可能是毋母遂帝國和俈瓦盍帝國各控制三個。”季遼非也不甘落後的給出了他自己的分析,“兩個帝國出兵,這兩個都是一級帝國,應該是目前誰也命令不了誰,那麽就隻能找平衡,所以,各占三個很公平。”
“好吧,這是測,暫時先不管幾個帝國出兵,兩個也好,二十個也罷,先把傳送站的控制權拿到手再說,出發。”江力手一揮,帶頭一躍而起沖向傳送站。
在這裏商量對策沒有意義,單體的烈火色天人是探測不到的,因此還不如全都靠近傳送站觀察仔細了後再來商量怎麽以迅雷之勢一舉奪下傳送站的控制權,又不讓控制了傳送站的毋母遂帝國艦隊将他們到來的消息傳出去。
大家所要防備的,目前非就是色天人突然的發起盲射炮火,這是典型的打草驚蛇戰術,看不到敵人,那就用炮火亂轟一通,不管烈火有沒有開啓防護,隻要受到炮火轟擊,隐形就失去了作用。[
十架烈火排成一條長蛇朝傳送站飛去,這條長蛇的走向是和那個停在傳送站外圍的毋母遂帝國艦隊與領頭的江力之間的連線一緻的,這是減少遭受盲射被攻擊到的最好辦法,從毋母遂帝國那裏看,如果能看得到烈火的話,也就隻能看得到領頭的烈火,這麽廣袤的空間裏,想要對一個變成飛行器後,截面隻有兩平方米左右的看不見不知道在哪裏的目标盲射,這命中率可是非常的低,除非毋母遂帝國艦隊的運氣好到爆棚。
果然在江力他們飛行的過程中,遠遠的,利馬克就偵測到了等離子炮火衰竭的痕迹,這些痕迹有的是新的,有的是舊的,可見毋母遂帝國的艦隊還真是擔心隐形的本宇宙艦隊突然從哪裏冒出來給他們一梭子的。
偵測到這些痕迹後,江力就開始不走直線了,而是挑那些比較新的痕迹路線走,果然,在改變路線了之後,一發等離子炮就從江力他們剛剛飛行的路線邊緣擦了過去。沒有碰到物體的等離子炮其實就是一束等離子射線,這種射線肉眼不可見,但烈火卻能看得到。
“妖人。”季遼非又嘟哝了一句。要是江力剛剛沒有改變飛行路線,那麽等離子束的邊緣萬一擦到了某一架烈火,就會引發一溜的光亮,茫茫的漆黑的太空中,距離又這麽近,這點光亮想不讓色天人發現都難。
“這叫燈下黑,嗯,簡單的說就是一般人不會對他們剛剛檢查過的地方馬上再檢查一遍,而是會把重點放在他們還沒檢查到的地方,隻有絕大部分地方都檢查過了,他們才會想到要回頭再梳理一遍,可惜,我們到了,他們沒機會梳理了。”江力笑着解釋,将烈火緩緩的降落在傳送站外。
“隊長你說,他們爲什麽不幹脆把這個傳送站毀滅了?這樣多省事?”廿長青沒救了,這麽簡單的道理他都不去想,而是盲目的崇拜起江力來。
“笨瓜!毀滅了傳送站,他們怎麽回去?有那麽多的能量嗎?而且我估計這傳送站還應該是色天帝國的财産,他們沒有得到色天帝國的命令私下出兵,還敢把傳送站毀滅了?”季遼非總算逮着了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平日裏除了江力外就幾乎目中人的家夥,狠狠的挖苦了一句。
“切,就你聰明!隊長,我們幹嘛不直接站對站的傳送呀?那多省時間呀?那至少可以省下兩三天的時間呢~!”前面一句是嘟哝着說的,後面就是開始怪聲怪氣的,還帶着點嗲的語氣,尤其是最後一個“呢”字還拖了老長的鼻音。
“喵呢~!”花爺也來湊熱鬧了,頓時引起一陣轟笑,笑得季遼非默默的溜到了六根天的身後,蹲下身子,死命的在那隕石上畫圈圈,當然是不敢讓烈火用力,要是用了力,把隕石切下碎屑了,就暴露了大家的位置了。
隻簡單的看了看,利馬克用他的解構分析功能掃描了一下季遼非所說的那個箱子,果然是一個武器,但不是反物質球,而是一個小型的核聚變反應炸。
“小青和小遙負責奪回控制室的控制權,阿火和我負責傳送台,其他人負責把那艦隊幹掉,第一個要幹掉的就是旗艦,明白了嗎?明白就出發,以對付艦隊旗艦的攻擊爲信号,同時動手,不讓色天人有機會把信号發送出去,記住,目前第一帝國算是我們的盟友,不要傷害到他們的人。”江力很快就分配了任務。
“明白,季遼,你不是對他們怒火沖天嗎?那攻擊旗艦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看你的啦。”黑滋賀馬難得的也開始調侃起來。
“當然我負責,不然你來?美得你!”季遼非一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