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甲級文明,而且把色天人歸類到了乙級文明,黑滋人歸到了丙級文明的行列。但這是本宇宙的分法,劃分标準是按本宇宙人的習慣來定的,未必就能适合得了色天宇宙。
至少到目前爲止,他們還沒見到過色天帝國有哪個從三級以下的帝國出來的人可以爬升到一個艦隊指揮官的位置,可以讓一個諾大的家族精英子弟都要聽他們指揮的地步,所以,他們對江力自稱來自于一個丁級文明的說法有些不信,别不是爲了在我們面前誇大你們的強大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吧?
不過有一點他們倒是确信了,那就是本宇宙人至少不是來和黑滋人作對的,甚至可以說是抱着某種程度的善意,但這個善意能高到什麽程度,卻不是他們現在能理解的,畢竟和色天人之間的争鬥持續了十幾萬年,猛然間,突然的出現一個新的種族,對他們很是友善,任是誰也會惴惴而不敢全信。
不過随着人戰機小隊的隊員紛紛現身,而且自報家門的時候,最後的一點疑慮就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圖”基地裏的黑滋人,可以說是整個黑滋人中的精英,當初正是年輕氣盛的圖立,抱着甯願戰死也不願意餓死的心态,義反顧的帶領着一幫心高氣傲的黑滋勇士,硬是不顧勸阻,在新發現的那個星球上,開辟了一個基地。雖然那個星球後來又被色天人占了,可很圖立他們楞是在色天人的眼皮子底下生存了下來。
黑滋人裏,也就是“圖”基地的人和色天人打的交道最多,最爲了解色天人,也是對色天人最爲仇恨的,他們都可以加入了銀河行動隊,這就說明了。銀河行動隊對色天人也是一樣不感冒的,而能得到“圖”基地的徹底認可,那就是具有絕對的實力,否則這些黑滋勇士就不會加入銀河行動隊!
六根天不愧是心理戰的能手,酒過三巡後,趁着幾個首領喝得頭暈暈。眼花花,看人的眼神有點迷離的時候,不失時機的湊了上去:“阿海首領啊。”别看這麽叫似乎是長輩叫晚輩的口氣,但以六根天的年齡,叫圖景色海爲阿海,那還真真沒有輕視的意思。
“哦,六叔。啥事?”這幾遍酒喝了下來。聽到六根天報出自己的真實年齡後,加上六根天季遼非幾個有意的引導,十四太保的大部分成員在圖安度和圖景色海的口中,已經邊成了“叔叔,伯伯”之類的了,就連江力也成了“隊長老弟”。
這讓江力稍微有那麽點吃味,憑啥呢?咋就個個都比我漲了一輩去?
“是這樣的,你看哈。假如有一隻猛獸朝你撲過來,你打又打不過它,那你咋辦呢?”
“猛獸?哪裏來的猛獸?新黑滋星上根本就沒有猛獸嘛,六叔你喝醉了吧……嗝……”一個嗝噴出一口的酒氣,撲到了六根天的臉上,熏得六根天一陣的反味,差點吐了出來。
六根天心裏暗暗的咒了一遍老船。沒事你把酒釀得這麽甜,這麽爽口幹什麽?這喝到嘴裏,就跟低度的甜酒差不多,但它偏偏又是高度的!自己這些人體質好。這點酒不算什麽,可在新黑滋星上,别說酒了,就是一般的飲料那可都是奢侈品,平日裏是喝都沒得喝的,隻有在重大節日才能喝上那麽幾口。
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新黑滋星上的人幾乎可以說都是沒什麽酒量的,尤其是不能跟從本宇宙來的這幫家夥,細胞活性得到加強,就連酒精的分解速度也要快了許多,這麽此消彼漲的情況下,六根天自己都喝得有點暈了,你說他們能受得了嗎?
“假如,我是說假如。”六根天楞了一楞,真喝醉了?那可不大妙,喝醉了的人等他醒過來後,那是完全記不得自己曾經說過什麽的,這咋整啊?
“哦,假如啊?你是說假如?……嗝……唉,六叔啊,這我可得教育教育你了,……嗝……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假如,發生了的就是發生了的……嗝……,不會發生的就是不會發生……嗝……!所有的假設,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嗝……!你看看,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都奔一百歲了吧?比我還大三十多歲呢,咋就沒悟透這個道理捏……嗝……!哦,我倒是忘了,你們壽命長,你這個年紀,在你們那還是小年輕一個,沒長開呢,得,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這個道理啦。”圖景色海越說越麻溜,到後面,也不打嗝了,氣也不喘了。
六根天尴尬的摸了摸頭,我年輕?我沒長開?我不明白道理?那當初那個聯邦是怎麽被我騙倒閉了的呢?
“去,去,去,一邊去!”火鳥端了碗湯過來,一屁股把六根天擠開了。他手裏端的是田姐和馮玲趁大家在喝得熱鬧的時候去熬的醒酒湯,醒酒湯其實很好熬,就是要個微酸微辣,剛好能讓人輕微發汗的那種,還要趁熱喝,一發汗,毛孔張開,就會有不少的酒精從毛孔裏揮發出來,在血液裏的酒精濃度就會降低(北方的家常湯,酸辣湯就是最好的醒酒湯。)
閩越一地,如果農村裏做酒席,有一種湯是幾乎不會少的,那就是酸辣味的,或者是目魚湯,或者是蛋菇湯,或者是魚片湯等等。
“鳥哥啊?你也是要來說什麽假如的嗎?”圖景色海眯了眯眼,瞟了眼火鳥。
“喝了它。”火鳥把湯遞了過去,等圖景色海咕嘟咕嘟的把湯全灌進了肚裏後,這才開口問道:“我們來打一架,敢不敢?”
“我爲什麽要和你打架?”圖景色海腦袋又迷糊了,怎麽了這是?剛剛還杯換盞,你侬我侬的,這就要翻臉了?
“我就問你敢不敢?”火鳥一把将圖景色海手裏端着的喝空了的碗奪了下來,然後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拎了起來,“敢不敢和我打架?還有你,圖安度,還有你,圖哈爾!你,你,你……”火鳥空着的一隻手一個一個的指了過去,“你們,敢不敢和我打架?”
“我們可打不過你。”圖安度嘟哝了一句,不過就在說出這一句之後,突然眼睛一亮,雙手一拍,“哈,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麽了?”圖景色海被火鳥這麽揪着領子,很是難受,但又不敢翻臉,爲啥啊?别說他一個,就是再來五個他圖景色海也不是火鳥的對手啊,自己還被火鳥控制着呢,他隻要一個巴掌煽下來,保準自己牙都要掉幾顆的,所以,他不敢先翻臉,畢竟,人家可是來幫忙的,又是客人。
“你看看,你看看,鳥哥現在已經跟你翻臉了,但你就是不敢答應跟他打一架,爲什麽?因爲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你不會跟他明着來。要來,也是暗着來,是不是?這就是我們和色天人的關系,色天人太強大,我們還很弱小,跟他們幹,吃虧的肯定是我們,還不如拖延時間,等我們變強大了後,再跟他們幹上一架,到時候,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江力翻了翻白眼,這麽簡單的道理,還要火鳥用這麽直接而暴力的比喻才能奏效?銀河行動隊辛辛苦苦的來色天宇宙爲了啥?不就是爲了把色天人對本宇宙的威脅扼殺在搖籃裏嗎?我們做的,自然就是要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難道說,這就是一葉障目,他們的心思都被仇恨給蒙蔽了嗎?
六根天瞪圓了雙眼:這也行?
火鳥得意的将圖景色海又放了下來,然後幫他撫平了衣領,沖六根天挑了挑眉毛:“學着點啊,有時候,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往往就是最有效的辦法。你整那麽多彎彎繞,累不累啊?還假如?我還假如你老六現在還蹲在大獄裏嚼着冷飯,喝着涼水呢,假如?!”
江力這時候也看出了個大概了,敢情圖安度這幫家夥的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裝的呢!他們是很少喝酒沒錯,可不代表很少喝酒的人就一定會醉啊?有的人,天生就是千杯不醉的,而有的人,怎麽練,那也是一口酒就倒的。
不用說了,這些人裝醉其實就是裝糊塗,就是擔心自己又要說起對色天人的策略來,而他們又還沒有定下來,不好交代,所以,幹脆就裝一裝,嗯嗯啊啊的應付過去先,先把眼前的這個關過了再說。
都是老狐狸呢,不過在火鳥這個扮慣了豬吃慣了虎的家夥面前,所有的僞裝,直接,簡單,暴力的就這麽被他轟碎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