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句話都成了造謠惑衆?”這下是林之洋大呼神奇了,以他在星際旅行這麽多年的經曆來看,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哪怕是他當年路過那麽多禁人言論的國度,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先例的,“問的什麽話?”
加苫黑虎已經說了百萬年前都沒衣服穿了,那麽自己家族的老祖宗垂繩而逃自然就不算什麽丢人的事了,不過想一想,洛馬星聯邦排名靠前的家族,其老祖宗竟然要落魄到垂繩而逃,似乎也不大光彩,因此逭隸說得聲音自然也就大不起來:“這句話倒是有記錄的,問的就是:‘聽說簍莊星發生命案了,有誰知道真相嗎?’”
“奇了怪了,任何一個智力正常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問話的人并沒有真的相信有命案,而是求助于知情人來解答,怎麽就變成了造謠了呢?”饒是林之洋見多識廣,他也是覺得雲裏霧裏的不知道這是什麽個情況?是神馬草了草泥馬了造成某些人神經錯亂了呢,還是應該對下此斷論者不覺明厲?連這麽艱難的套詞都能如此順利的就用上?而且是用得如此的順手,就仿佛輕輕的撣去衣服上的一粒灰塵。
“這個道道,韋金剛絕對是深有體會的。”江力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韋金剛,“似乎是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有意見?哦,對不起。親,你造謠了;有話要說?哦,對不起,親,你嫖了。”[
“臭小子。别用那眼神看我,他們是他們,我是我,誰敢在我手底下這麽亂來,老子打斷了他的狗腿去!”韋金剛有些心虛,不敢正眼看江力。其他人一看,都噓了一聲,不過想到華夏的局面,大抵是沒錯的了,就算韋金剛再地位高,那也架不住啊。難怪他幹脆兩手一甩,落得個清閑了。
“還有沒有其他人家族裏有什麽說法的?”韋金剛思來想去,這兩個依舊不能得出什麽結論,看逭隸的樣子,似乎也就隻知道這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而且,逭缒這個姓的來曆。似乎和加苫黑虎的祖先說的沒有衣服穿不怎麽搭邊。隻憑借這兩條線索,怎麽也法把洛馬星聯邦和華夏的過往串起來的。
“我們萬艾家倒是有個說法,說是,其實,我們洛馬人并不真的是洛馬人,但具體的,我就不大清楚了。”萬振流想起了什麽,撓了撓頭。他這話一出,大家登時就是一楞,這句話裏面的内容實在是太豐富了。可以聯想到許多,但是對于如今的銀河行動隊員來說,也算不得什麽了,原來他們連色天宇宙都不知道,現在呢。色天宇宙裏竟是不止色天人,還有黑滋人,而且黑滋人才是色天宇宙真正的原住民。
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活生生的擺在了他們面前,那麽洛馬人并不是真的洛馬人,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是不是洛馬人,這和他們沒多大關系,總歸是自己的祖先,現在是銀河系裏的主宰就對了。就算真的證實了洛馬星聯邦和華夏的淵源夠深,又能影響得了什麽?恐怕是不會有什麽影響吧,就算有,那也隻能是華夏受的影響深一些,可能還是好的影響,這又不是什麽壞事。
“怎麽回事啊?怎麽就隻有這麽點東西?這要怎麽判斷?”韋金剛這下撓頭了,他左顧右盼的就希望着有人再補充點什麽出來,但萬振流說過了之後,就再也沒人說話了。
“得了,就别窮根究底的了,等我們回去,不就可以查了嗎?我相信,隻要我們能完成任務回去,以我們的功勞,怎麽地也可以接觸高更深一層的機密了吧,更何況,這應至少是幾十萬年前的東西,聯邦不會也沒有必要将其設定爲最高保密級别。”還是萬振流看得開一些,“看看火鳥他們吧,這才是正事。”
江力臉一紅,這話題是他挑起來的,萬振流這麽說,其實就是隐晦的批評他這個隊長把正事給忘了。
“都是你,陰陽怪調的,不然阿力也不會這時候說起這事。”韋金剛瞪了一眼逭隸,别人怕逭隸,他可不大怕,位居上位多年,自有他的一股子威嚴,這一瞪,逭隸就有點招架不住了,臉紅紅的站到了一邊。
此時屏幕上的火鳥他們已經接近了那艘到處亂蹿的色天飛船,火鳥他們很小心,并沒有第一時間就用了龍抓手搭上去,而是保持着和飛船相對靜止的在外面先用反隐形儀掃描着,掃描信号不時的随着那飛船的上蹿下跳不停改變方向而掃到了戰艦上,老船的被反隐形掃描預警信号燈就閃個不停,要不是先期已經掃描過周圍幾光年内都沒有色天人的其他飛船存在的話,這時候的老船保證第一時間就自主的大量抛出在本宇宙不值錢,但現在卻是被視爲整個戰艦上最珍貴的微單元了。
“好呀,明明是你們以公謀私在先,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你們就提到了什麽洛馬人和華夏人的關系上來,現在倒怨起我來了?”這時候突然的逭隸反應了過來,很是不甘願的嘟嘟哝哝的,韋金剛不怕他,他當然也是不怕韋金剛的,反正兩人就這麽你瞪我,我瞪你的,幹上了,沒有聲音的,那眼神就如同四支在地球的科幻電影裏才有的激光劍一樣,“嗆!~嗆~!”的來回交鋒着。
這要是火鳥和六根天在場的話,怕是要偷着樂了,以前把他們克制得服服帖帖的逭隸,如今可也算是碰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了,以後他們不會再寂寞了,至少可以多拉個幫手過來。
小花很是爲難的瞅瞅逭隸,又瞅瞅韋金剛,不知道該幫誰好,戰艦上逭隸是最疼它的,但這個老頭子卻是它很早就認識的,腫麽辦捏?幹脆,眼不見爲淨,倆爪子往頭上一搭拉,把一雙眼給蓋住了:“摩嗚唔~!”的低低叫一聲,以示意: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江力好笑的看他們倆鬥眼神,心下好笑,逭隸好歹也眼看着就一百七十歲了,韋金剛呢,兩百來歲,如果是在華夏,那都是耄耋之中的耄耋,誰能想象得到,就這麽兩個“老壽星”,眼下竟然跟小孩子一樣,玩起了鬥雞眼遊戲,瞧瞧,你橫眉一掃,他雙眼一翻;你再忽閃忽閃一下大眼裝可愛,他又自己左眼看右眼,渾然視你的存在……
“老頑童~!”江力輕聲一嘀咕,不再管他們了,這倆家夥可不像火鳥那樣,動不動就撸袖子要動手的貨,就由得他們鬥去,反正累的又不是自己的眼睛。
這時再看火鳥他們六個,火鳥和原尚昭依舊停留在原來的位置上沒動,而林育遙和廿長青已經悄然的貼上了圓桶飛船,他們小心翼翼的沿着飛船的外壁向艙門附近爬行,說是爬行其實也不大準确,隻能說是用兩隻手輪流的以龍抓手輕輕搭上去,而且用得力量非常之小,身體依舊是懸空着的,這麽一來,就算是再精密的壓力傳感器也法檢測到艙壁外有人靠近。
六根天和季遼非則跟在林育遙和廿長青的身後,他們依舊沒用龍抓手,而是很小心的控制着烈火一點一點的接近。
“咔哒!”從揚聲器裏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江力一個激靈,連忙仔細的看,嘴裏輕聲的說道:“小心。”
“沒事,隊長,是我把他們的内艙門打開了,外艙門還關着。”;林育遙的聲音傳了過來,很是輕松。
太空中的聲音是法傳遞的,這個“咔哒”聲是内艙門開啓後,聲音通過艙避傳到了搭在船體的林育遙的手上,然後再通過他的手傳遞到烈火裏面,再通過信号傳遞回了戰艦。[
“嘿嘿,天才機械師就是天才機械師,竟然可以在外面打開他們的内艙門,這一手可要教我。”加苫黑虎舔了舔嘴唇,兩眼放光。
“怎麽,你還想再去偷一把聯邦儲備?”廿長青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調侃之意,也聽得出來,他們的心态都很是輕松。
“技多不壓身嘛,沒準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說起偷聯邦儲備的事來,加苫黑虎倒是不像原尚昭提起他打架鬥毆一樣的不好意思,反而是眉色飛舞的,“再說了,别人連聯邦儲備庫在哪都不知道呢,我卻知道,這也說明我有能力啊。”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我可沒這個本事,艙門是小青打開的,我隻是機械師,電信号方面,小青才是專家。”林育遙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
“那也得你告訴我機械鎖原理才行啊,不然我怎麽打得開?”廿長青的話讓江力倍感自豪,這個家夥,從原來的眼高于頂,到了現在,也知道謙虛了,這個成就感不錯啊。
“小心你們左前方!”逭隸卻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了和韋金剛的鬥眼遊戲,叫了起來,這時候大家才看見,圓桶飛行器外壁上,在林育遙和廿長青的左前方四五米的地方,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小圓球鼓起,間或有一道兩道的藍色光從那圓球上發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