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鳥這一開口,頻道裏就熱鬧了起來。
“就是啊,隊長這麽做,實在是有點那個啥。”季遼非也嘟嘟囔囔的。
“你們懂個屁,這是你死我活的戰争,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今天打你一下打疼了,過一會就沒事了,戰争講究的是最後的效果,而不是過程,對付兇殘的敵人,對付這種要把我們本宇宙滅種滅族的色天人,就不能心慈手軟,所以,手段哪怕卑鄙點,那也是要用的。再說了,這也不是卑鄙,而是計策,難道你不用計,敵人就會乖乖的束手就擒?你們太幼稚了,難怪這臭小子能當上隊長,你們一個個年紀一大把的,隻能當他的兵!”韋金剛難得的爲江力辯了一句。
“或許你們覺得卑鄙,不過我卻不這麽認爲,難道色天人就不卑鄙了?戰争,本來就是不擇手段的,隻要是人道的手段,都是允許的。”江力清了清嗓子,趁着人機在收縮包圍圈的時候,給火鳥他們上起了課。[
“什麽是人道的戰争?那就是要麽不殺死敵人,要麽就是在殺死敵人的時候,使他們在死亡的過程中少受點痛苦,這就是人道的戰争。顯然,對于色天人,對于眼前的這個艦隊,我們要想在色天宇宙裏繼續逍遙下去,唯一的途徑就是徹底的消滅他們。”
“我已經很人道了,讓他們收縮到一起,省得他們在逃跑的過程中承受巨大的恐懼壓力,在面對死亡的威脅的時候。時間越長。對人的折磨就越大。不光是精神上的折磨,還會因爲精神上的痛苦而帶來肉*體上的痛苦,我已經在想辦法縮短他們承受精神痛苦的時間了,所以,我很人道,不是嗎?”網不跳字。
“反正怎麽說,都是你有理。”火鳥話可說,但嘴上依舊不甘示弱的。
“火鳥。多動動腦子,否你的腦子真要生鏽了。”這會反而是逭隸最先接受了江力的說法,轉而教訓起火鳥來。
“摩嗚唔~!”小花終于不堪小黃的騷擾而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小家夥第一次見到操控室裏隻有自己的主人在,其他人都不見了蹤影,這下興奮了,跑了過來,沖着虛拟屏幕上的火鳥一呲牙,叫了一聲,似乎也在教訓火鳥。
“别跟我提摩嗚了。小家夥,以後我可真沒摩嗚給你喝了。”逭隸是火鳥除了江力外最不敢招惹的。現在又多了個把柄捏在逭隸的手中,更是不敢回一句,剛好小花的出現,算是幫他解了圍,說的話裏,不悲哀的口氣,想想看,至少要兩三年的時間裏,隻能幹瞪眼的看别人喝用二型活水調的薩摩,自己隻能喝用一型活水調的,這日子真真是木有盼頭啊。
争論隻是個小插曲,很快的大家就都不作聲了,他們其實都明白江力說的是有道理的,隻不過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江力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同,讓他們一時間就轉變過來,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江力生活的環境,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環境,弱肉強食,在任何一個有生命的星球上都是如此,但在洛馬星,這隻是非智慧生物的弱肉強食,在人和人之間,則遠沒有地球上那麽明顯,在地球上,拳頭大就是真理,而在洛馬星或者說是星際聯盟裏,就連一個丙級文明也敢嚴厲的質問作爲星際聯盟的老大洛馬星聯邦,而不用擔心遭到洛馬星聯邦的報複。
同樣的,在洛馬星聯邦,就算是第一大家族的娲黃家族,也不敢對一個普通的平民出身的人公開叫嚣着:你再說我削死你之類的威脅語言,更不敢對一個平民有什麽出格的舉動。大概也隻有柯家那個腦殘的所謂少爺才敢在八号星對江力做出威脅,但最後的代價卻是家族花費了一大筆的禮物才換來了江力的和解。
原因很簡單,聯邦三院裏的元老院可不是按選舉産生的,而是按年齡來排的,除了年齡這個條件外,什麽智力,資曆,财富,學識,出身,種族等等全都不管,年齡到了,就自動的排上了隊,誰能保證某個平民不會有什麽親戚已經排上了名呢?
元老院的權力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上下兩院那麽大,沒有法律制定權,沒有參政權,隻有議政權,但實際上,元老院的影響力遠比上下兩院要來得大,就因爲元老院的創始人是曾經對洛馬星聯邦做出卓越貢獻的“老頭子”,所以元老院說話的分量在洛馬星聯邦公民心中是要比上下兩院高得多的。
三百架人機很快就将包圍圈縮小了,縮小到了沒有任何一架的三角飛船可以逃過密集的火力網。
“利馬克,你瞄準左邊的那一團三角飛行器,人機小隊也注意聽我命令,三、二、一,連續開火!”江力一聲令下,自己的手也按下了等離子炮的按鈕,而且是連續按着不放。
随着江力的“連續開火”命令一下,一道道形的肉眼看不見的等離子流從烈火中和戰艦裏噴出,人戰機則是用的激光炮,他們的等離子炮依舊是維持着信息封鎖,現在能用的也就隻有激光炮,也不求殲滅敵人,而是隻求把三角飛行器的動力給毀了,并且防止有漏網之魚逃脫就行。
一團藍光還沒滅掉,緊接着馬上又一團藍光閃起,隻十幾秒的時間,色天人的十幾萬架三角飛行器已經被打得隻剩下了幾千架,将兩艘被三角飛行器隔離起來的母船暴露在了大烈火和戰艦的炮口之下。
“利馬克,分身!所有烈火注意,指揮權歸位!火鳥,逭隸,老六,阿原,所有銀河行動隊隊員馬上分散開來追擊零散的三角飛行器,不許遺漏一架!人機注意警戒!”
江力則将炮口繼續的瞄準兩艘因爲失去了保護而驚慌失措已經開始左逃右蹿的母船,它們再怎麽變換路徑。也逃不脫老船那超級好用的“大腦”的路徑計算和預判。隻用了兩炮。兩艘母船就也化爲了齑粉。
老船的計算能力比利馬克還要強,在他的精确計算下,等離子炮的傷害範圍牢牢的鎖定在了兩艘母船身上,沒有絲毫傷害到遠處的人戰機。
這不是什麽高科技,這種科技水平,就連現在的華夏防空部隊都有,防空高射炮上有至少一個線圈,有的國家的還有三個以上的線圈。可以在射出一炮後,憑借計算這一炮的效果而自動的調整數據,輸給經過這些線圈的後續的丸,讓這些丸在新的高度或者射程才爆炸從而對敵機造成最大的傷害。[
所不同的是,老船要面對的是速度更快的色天人母船,所以計算速度和能力就要強大得多。
剩下的幾千架眼看着母船化爲了飛灰,不退反進,反而向着鏡花緣号發起了沖鋒,這是徒勞的,但是徒勞他們也隻能這麽做。逃又逃不掉,突然間的襲擊。而且不是一個方向,而是前後上下左右同時的進攻,讓他們明白,自己是落入了包圍圈了。
追了敵人這麽久,原本以爲是把敵人包圍住了,卻原來是自己被人反包圍了,這種落差誰能承受得了?而且随着母船的毀滅,指揮官的死亡,他們别說沒有母船是回不去的,就算是有母船,回去也難逃一死。
左右是個死,那就隻有拼了,撈回一個夠本,轟碎兩個賺到,正是抱着這樣的心理,這些剩下的幾千架三角飛行器開始了最後的瘋狂。
他們也從大烈火的九炮合一裏學到了這一新的戰法,既然我一架奈何不了你,那麽我幾千架集中火力隻攻一個點,而且是同時進攻,總該能破得了你的防吧?網不少字
但是他們失望了,一輪的齊轟,隻見到那個一路戲弄他們,裝成沒牙老虎的狡猾的本宇宙飛船的外表隻蕩起了一陣的漣漪,就再也沒有動靜,反而是那個在船頭的炮口,突然的一分爲九,顯露出了九架金光燦燦的飛行器模樣來,朝他們撲了過來。
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九架烈火如同一群猛虎,直撲隻有兩個犄角可用的可憐羊群,三下兩下的,幾千架的三角飛行器在九架烈火和外圍三百架的人戰機狂轟濫炸下,隻剩了一千架不到。
“烈火停止攻擊!人戰機小隊停止攻擊!黑滋勇士們,最後的這幾百架交給你們了,這是你們鍛煉的機會,也是你們爲黑滋人承受十幾萬年的苦難複仇的機會,我要求你們一炮一架,不浪費能量,把他們全部殲滅了!”
“謝謝隊長!我們堅決完成任務,請人戰機小隊的同胞們爲我們掠陣。兄弟姐妹們,現在有免費的靶子可用,大家打起精神來,集中注意力,不要辜負了隊長對你們的期望。”圖馬登回應了一句。
“明白!”所有的黑滋菜鳥異口同聲的應道。
江力舒了一口氣,圖馬登的這一個“同胞”的詞,表明圖馬登已經徹底的認同了銀河行動隊,認同了本宇宙各文明爲黑滋人做出的努力。
不過同樣的,“兄弟姐妹們”這個稱呼也讓江力感覺到了黑滋人的困境,他并不知道六十多人的黑滋勇士隊裏還有女性的存在,但圖馬登的這個稱呼卻是明明白白的表明,六十多人裏,有男有女。
黑滋人以前是處于什麽樣的社會,是父系還是母系,江力不知道,黑滋的曆史也沒有這方面的記載。但是現在的黑滋人是處于半母系半父系之間,他們有家庭,但一個男性可能會是兩個家庭的家長,同樣的,一個女性也可能是多個家庭的家長。
現在的黑滋人,不是單純的以某一性别爲主,而是看實力,這個實力包括知識,智力,應變能力等等一切的要素,隻有有某一方面超群,就可能是這一家庭的主宰。
但在對外的戰争上,由于女性生理上天生劣勢,使得這一職責基本都是落在男性身上,就比如現在的洛馬星聯邦,雖然是母系社會,但在需要體力的工作上,比如維持治安,比如星際探險等等的工作,幾乎都是男性來承擔。
六十多個黑滋勇士,裏面還有女性的存在,這完全的颠覆了江力從圖立那裏得知的以前的勇士全是由男性擔當的認知,可見,黑滋人已經幾乎人可用了,爲了湊齊将來大遷徙所需要的掩護部隊,就連女性也被抽到了。
“火鳥,你們的表現機會來了。”江力笑着說了一句,結果引起火鳥他們一陣嗷嗷的亂叫,江力說過的不幹涉他們和黑滋女性交往的話言猶在耳,他們可沒忘記。這下一聽到隊長發話了,就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混進了黑滋勇士操控的人機群中去,充當起了護花使者,雖然不知道哪些是女性操控的,但這也是一個表現機會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