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慢走啊,放心,你們的車子,在自個家的地盤上,誰敢亂來?”張局長笑呵呵的沖江力揮了揮手,然後低聲的對古道說到,“行啊,老弟,哥哥知道你在這副局的位子上應該隻是鍍鍍金,等提拔條件到了,還得挪,老哥哥我呢,沒啥野心,能在退休前真正的混到處級就滿足了,以後有什麽事,隻要不違反原則的,你盡管放手去幹,哥哥我支持你。”
“瞧你說的,老張你還年輕呢,既然你也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其實呢,我當初和你的心思也是差不多,能混個正科也就行了,老婆和老丈人那邊也就都能交代得過去了,但上來了之後吧,突然發現,喲,我還能多幹點,人走這一生,總不能臨到老了,卻沒什麽值得自豪的事情回憶吧?後來我就琢磨着,既然我現在手裏有點權了,不如幹點實事。”
“你知道當初我和江先生怎麽認識的嗎?那時候我還是個副所,他竟然敢伸手出來摸我的肩章。很所謂的樣子,那時候我就覺得他和别人不同。再後來。我見他也很理解我們當警察的,就算是有點冤枉了,他也主動的配合。那時候就在想,這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但也沒往這方面想,可他從醌湖回來後就不同了,我才發現他和老爺子關系不淺,想一想。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勾肩搭背的叫老頭子,老爺子還樂呵呵的,當時就明白了,老爺子滿意的人,能差到哪去?這才确定了跟他走。”古道說着掏出了手機,翻出一張照片。赫然就是他從網上下來的江力的車隊在高速上的情形。
“你看看這輛白色的陸虎,其實就是以前江先生的座駕,這個車隊超速全國鬧得沸沸洋洋,卻突然的沒了任何的消息,如果我不認識江先生也就罷了,但我卻是知道這車的。這事一停息了之後。我趕緊請交警中隊的哥們幫我核實了一下,江先生名下的車已經沒了白色陸虎,而是換成了眼下的這輛車,車牌号也換了,而資料顯示。原來那個車牌号就從來沒有派發出去過,你再看看其餘的車。都是十三輛,但顔色,款式全變了,車牌号也都變成了真實的存在,但車牌的歸屬單位,我哥們說沒有權限看到。”說完古道收起了手機,想了想,又掏了出來,把那張照片給删了。[
“我看那幫人似乎是聽江先生的命令?”張局長已經是一臉的震驚。
“嗯,應該是。這事本來我也不說,也就是你,既然你已經看了出來,真想查,以你的權限也真能查出點什麽來,可你要是去查了,那就又會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心,這事呢,也就大抵瞞不下去了。你想啊,既然這麽大的消息,直接就‘嘩’的拉了個大幕蓋上了,謝幕了,全國大大小小的網絡媒體集體失聲,怕是涉及到了你我的層面不能涉及到的東西。你是個好領導,說實在的,以前我剛當上副所的時候,就是以張局你爲榜樣目标的,我不想一個好警察因爲這件事走錯了路,這才告訴你。江先生呢,應該是個念舊的人,剛一開始我和他還真鬧得有點不愉快,但你瞧,我不也沾了他的光嗎?”古道說到這,揚了揚手中的活水,“應該是神醫給的,我得趕緊的拿回家,讓老婆和爸媽喝點。”
“喲!完了完了,瞧這事給鬧的,當時我怎麽腦袋一糊塗,全喝了呢?”張局長一臉的懊惱,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的,剛喝完水這才十幾分鍾,他就覺得似乎自己精神頭好了不少了,本來因爲失眠而導緻的白天的頭有點的漲暈,似乎消失了?
懊惱也是沒用,看着古道已經走得快沒影了,張局情知,如果古道隻有那麽一瓶,那自己也就隻能有一瓶了。這時候他才發現,古道竟然沒車!于是幹淨的扭頭沖樓裏喊了一聲:“小李,小李!”
從樓裏沖出了個幹警:“張局,有什麽指示?”
“怎麽回事?古局長沒車代步?還用走路的?”聲音已經有點嚴厲了。
“有啊,哦,是這樣,古局說,他家住得近,也沒地停車,加上上下班走走路也是鍛煉身體,所以他上下班都是走路的。”
“古局家住哪?多大面積?”
“就在街對過的郵電老宿舍,好像是他老丈人當年分的,六七十個平方吧,一家五口,住得挺擠。古局剛到任的時候,我們去過,是很擠的,連個停車的地方都沒有,有幾戶有車的,都停在街道邊,屬于違章停産,因爲考慮到是古局的鄰居,我們也不好說什麽,碰到有交警,我們也都幫着說兩句,讓他們看在那地方确實沒停車的地而放過了。”
“行,我知道了,哦,對了,今年的經适房指标,給古局報上一個,要排在前面;還有,政委開會還沒回來吧?這事你幫我記下,記得提醒我……算了,我怕到時候我萬一又有什麽事脫不開身,你直接幫我跟政委通個氣,就說今年的先進,我個人古局一個名額,記下了?要把這事搞砸了,小心我發配你到最困難的崗位上去。”
卻說江力帶領了火鳥往江南大廈走去,路過金大亮的眼鏡店,發現他招牌換了,變成了晶亮珠寶眼鏡店,店裏也比以前熱鬧了許多,出入的有一半是成雙成對的,進去的眼神帶着期待,出的則帶着點帶着點渴望,也還有點失望?
“你們這裏等下,我進去一下,哦,對了,季遼,你對經營方面是最有經驗的,你跟我進來。”江力想了想,讓他們留下,自己則帶了季遼非進了店。
“喲,江先生,您可算回來了,我可真是翹首以盼啊,打您的手機說是法接通,急死我了都。”金大亮正半是高興半是愁容滿面的在夾層的沙發上看着進出店裏的人,突然眼睛一亮,連忙起身,快步的沖了下來。
“怎麽,我瞧着似乎又是高興又是發愁的?生意好還是不好啊?”江力笑着跟金大亮介紹,“我今天給你帶了個朋友來,這位季總,以前可是把一個小公司帶成了一個大集團,正好,讓他幫你參謀參謀。”
“哎喲喂,江先生,現在真不是經營的問題,而是切割的問題,您知道,多少人進來後,看見那幾顆原鑽兩眼放光嗎?可一聽我們隻賣原鑽,最後都失望的走了,半年了,隻賣出了一顆,倒是我的眼睛生意,因爲這個而提升了不少。江先生,我也承認,原鑽很漂亮,您的品味也高,但是您想,這個社會風氣就是如此,璞玉受歡迎的程度遠不如雕琢好的,我也曾經聯系過幾個大的珠寶廠,可人家不提供對外加工,說是要願意,他們可以按我們的标價收購,您沒回來,我也不好作主,但我也能猜得到,江先生您要真是願意這麽做的話,當初就不會找上我了,是吧?”引着江力和季遼非上了樓,泡了茶,金大亮就開始大倒苦水。
“老大,我看,就是個切割的問題,這事沒啥的,那個誰不是能做嗎?”季遼非貪婪的吸了吸鼻子,端起茶,“你們這的茶真是不錯。”
“那是,這不是要開始賣珠寶了嗎?總有些有身份的人來,我就備了點好茶,不瞞江先生,那一顆原鑽的錢,我大半都拿來裝修店面和買好茶了,剩的不多,也就二十來萬吧,你等下,我給你取去,還有所有花銷的發票,得你過過目。”
“過什麽目啊?既然我們老大能撒手讓你幹,他能不信任你?你是不了解我們老大,他信得過的,哪怕你拿槍指着他,手都摳到扳機了,他也相信你下一秒一定會把槍口轉到别的地方去的。”季遼非撇了撇嘴,“二十來萬?老大,這二十來萬和我們那該怎麽兌換?”
“按吃的用的普通消費算,一比一千差不多吧。”江力想了想,如果在洛馬星保障最低的生活需求的話,幾乎一個子兒也不用花,那就算花一兩個積分吧,而在鹭島,保證最低的生活水平,連吃帶住等等差不多也要一千多。[
“哦,連一杯薩摩的錢也不夠。”季遼非嘀咕了一聲,聲音不大,卻也被金大亮聽得真真的,他不由得有點吃驚,二十來萬連一杯都喝不起?這什麽飲料?鑽石粉泡的?不過季遼非的意思他也聽出來了,二十來萬,對江力來說,還真是小數目。
ps:第一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