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恢複了,也不酸痛了,反而是這一晚上的時間難以消磨。江力愁苦的跑到宿舍外轉了半天,也沒見着有什麽地方可以讓他消磨時間的。想想到了洛馬星後,還沒體驗過洛馬星人的夜生活,江力決定出去轉一轉。
烈火沒一兩個月别想搞好,江力也隻能乘坐訓練基地外的公共交通工具了。其實這整個基地就是醫院,是屬于這一片地方最大的醫院,在醫院的周圍還有不少的聚居區,早上來的時候,江力沒發覺醫院的周圍有這麽熱鬧,但這一到晚上,就見周圍的叢林中燈火點點,遠處的天空更是被映射得明亮到了天上挂着的一大三小四個月亮都黯然失色。
圍繞着醫院的周圍一共有三個聚居區,準确的說,應該是三個巨大比的村落,因爲江力到的時候發現,這些聚居區的路面,竟然就是原始的地面,邊上還是雜草叢生,如果不是有些稍微大點的石頭零散的鋪在路上的話,江力懷疑那些長得很歡實的草會不會把路面都給淹沒了,而整個聚居區裏,到處是樹木,一看就是沒有經過所謂規劃的樹木,不是人工種植的,就那麽錯落在整個聚居區裏。
沒有看到一點鋼筋水泥的影子,所有的建築,全是土木結構或者是木機構,蓋在地面上的是土木結構,而那些蓋在樹杈上的。則是木結構。還不時的有可能已經适應了晚間的燈火通明的鳥雀,在各建築間跳來跳去的,也有一些小動物,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在路上大搖大擺的走着,啃食着青草。完全不理會路上的人流。[
假如把這些燈火和建築忽視了。那麽這就是一個完整的森林體系,飛鳥走獸絲毫也不怕人類,這聚居區裏的人,完全的融入到了森林之中。
這樣也行?絕大多數的鳥雀不都是夜盲的嗎?還有晚上的燈火。竟然不會影響到鳥雀的飛行?江力在震撼之餘也有點糊塗了,或許,百萬年的時間,使得鳥雀朝着可以在人類聚居區内自如的生活的方向進化了吧?
有個在離地面十來米高的木屋顯得很安靜,木屋打建在一顆有着四人合抱粗的大樹桠間。有一個升降梯從屋上垂到地面,升降梯邊一個泛着夜光的招牌:放松一下。
放松一下?顯然是個小店了,就不知道是做什麽的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江力踏上了升降梯,來到了木屋外用木欄杆圍成的小平台上。
小平台上正有一對情侶模樣的人坐着,将兩腿伸出平台垂在空中,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透過門可以看到木屋裏面有十幾張小木圓桌,圍繞着木屋的周邊一圈的排開。有的桌邊也已經坐了人,或是端着一杯飲料看着木屋外的風景,或是雙手托腮,眼睛半閉似睡非睡。
有點意思,很像是個酒吧或者飲品店的味道。但又沒有地球上酒吧的嘈雜,江力在地球的時候,對兩個地方是深惡痛絕的,一個是ktv。一個就是酒吧,這兩個地方都是聲音嘈雜。哪怕是所謂的靜吧,也不能做到完全的安靜下來,完全不能讓喜歡安靜的江力滿意,因此在地球上,每當需要安靜的時候,江力要麽是呆在自己家裏的邊,把燈關了,端一杯茶,呆呆的看着外,要麽就是到公園偏僻的角落裏呆着,隻不過是公園偏僻角落在治安不錯的鹭島很是受情侶的歡迎,江力要是去得晚了,就别想找到地方了。
木屋沒有門,江力就這麽走了進去,跨進門的那一刻,耳邊就傳來一陣悠揚輕柔的音樂聲,江力渾身的汗毛立馬就豎了起來,這不是吓的,也不是惡心的,而是人體和音樂産生了共鳴後的一種反應,從小到大,能讓江力引起共鳴的音樂其實不多,阿炳的二泉是一個,梁祝是一個,克萊德曼的星空是一個,其他的,就算有共鳴也沒有這三個多,而其中給江力最多共鳴的就是二泉。
江力在這一刻,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根汗毛和衣服摩擦帶來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有點酥酥的,有點麻麻的,整個人的全身感覺細胞在這一刻都被調動到了最活躍的狀态,使得人非常的敏感。
果然是放松的好地方啊。江力加快了腳步,來到一個靠邊的小桌邊坐下,快速的拉出點單虛拟屏幕,點了一杯茶,然後就雙手枕在了腦後,眼睛微閉,很是舒服在椅背上一靠。悠揚輕柔的音樂,宛如靜寂神秘的星空,一個音符就是那一顆顆或大或小的恒星,在江力的眼前飄過,間或碰到一兩個沒有開發的星球,山清水秀,天藍地綠,鳥雀魚蟲走獸在暖暖的陽光下慵懶的曬着太陽……
“對不起,先生,您坐錯地方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力已經随着音樂飄忽到遙遠星空的心被拉了回來,這感覺很不好,真的很不好。他睜開眼睛,卻是一個一身絲質淺藍長衫的中年人,正微笑的看着他。
“怎麽了?我坐這有什麽不對嗎?”江力很疑惑,這是一個小店,又不是私人空間,自己坐到這裏之前,也看過的,沒有任何有人的迹象。
“這是我家少爺的固定座位,每天的這個時候,我家少爺都會坐在這個位置上,這附近的人都知道,所以,這個位置,從來沒有人坐的。請先生您原諒,能不能麻煩您換個座位?”中年人微笑這說,嘴上說請,但口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江力一陣火起,不過想一想,算了,自己來這裏,在意的并不是外的風景,而是音樂和自己的共鳴,坐哪都一樣,犯不着爲點小事和人起了争執。就笑笑:“行吧,我換個位置。”誰知等他站起身來四處看的時候,發現位置已經沒了,木屋裏的位置全都坐滿了人。
有些懷疑這個中年人說的話,但是自己這張桌子還有三個位置都沒坐上人,而其他的座位卻是滿的,沒一個空,用中年人的話來解釋,似乎也說得過去,可是,沒了空位,自己上哪去欣賞這麽好的音樂去?好的音樂欣賞,并不是說你把它錄下來就可以的,還是需要環境的配合,才能達到上佳的效果,還有音響設備的保真程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您看,這也沒空位了,我想換也沒地換去呀。要不,就委屈你家少爺,暫時和我擠一擠?我可以把靠的位置讓出來。”要欣賞風景,哪能比得上門外的小平台視野開闊?但這個木屋是有着特殊設置的,音樂聲到了木屋外是一絲也聽不到,江力當然不會出門去了。
“柯伯,好了沒有?”随着這一聲和木屋内的音樂極其不和諧的大聲,木屋裏的其他人都被這聲音吵得不回過神來,看了看門口,便又收回了目光。
進來的是一個手持描金大黑折扇,身穿黑色絲質便服,頭系方巾的英俊男子,見江力還坐在座位上,就不悅的哼了一聲:“柯伯,還沒好啊?”
江力怎麽看這男子就怎麽看不順眼,不是因爲他的語氣,而是因爲他的打扮,一頭細密的金色頭發,配上方巾,再搭上折扇,這感覺怎麽看就怎麽像是一個黃頭發,藍眼睛,高鼻梁的老外穿了一身華夏的戲服,吚吚呀呀的用跑了調的華夏語唱着跑了調的曲目一樣,怎麽看怎麽别扭,還有他那身黑色便服,竟然是透明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胸前濃密的胸毛,以及那兩顆ru頭。
“這就好,這就好,少爺您稍等。”被稱爲柯伯的中年人回頭沖那男子哈了下腰,然後又扭頭對江力道:“實在是對不住,您也看到了,我家少爺不喜歡和别人同一桌。還是請您讓座吧。”[
“爲什麽要我讓座?這座位上寫了你們的名字?”能讓别人和自己同一桌,江力自認已經是做得夠禮貌的了,既然是營業場所,而且座位上沒有明确的标記這個座位已經有人預訂了的,就應該按先來後到的遊戲規則才是,本來應該是他們來問江力是不是可以擠一擠的,現在倒好,反而後來者要把先到的趕跑了,這還有沒有道理可講了?
“那個,這個座位是我們少爺的固定座位。”中年人很是不悅的又重複了一句。
“我不管是不是你家少爺的固定座位,這裏既然是經營場所,既然這個座位上沒寫着你們家的名字,那麽對不起,我不會讓的,如果說其他座位還有空的話,那麽本着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的原則,我可以把你們習慣了的座位讓給你們,但是現在,沒空位了,我把座位讓給你們,我呢?坐哪去?”江力又坐了回去,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淡淡的說道,“就這樣,你們願意坐下來就坐下來,我也不趕你們走,但想讓我讓座,那是不可能的。”
ps:悲摧的灰雀感冒了,不會是那該死的h7n9吧?堅持着碼完這一章,已經用去了數紙巾擦鼻水了,頭也痛來肩也酸。先預告下哈,現在出去買藥,如果沒見好轉或者加重了,可能第二更就不能及時了,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