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江力也不多說,反正一切以事實來說話。
李全才他老伴的病好了,小店的開門也就提上了日程,本來按李全才的意思,是要李青保當天就跟了江力回鹭島開門的,卻被江力拒絕了,在江力看來,早兩天晚兩天沒什麽區别,眼下李青保他娘還是處于不穩定期内,家裏多一個人照顧也多安一份心,因此好說歹說的,最後敲定了一周後,等老太太能下地,生活能自理了後,李青保就回鹭島開門。
于是江力又一路的殺回鹭島,直奔了卓約的家而去,把人家閨女拐帶走了半個多月,眼見得明天馬上就是元宵節了,總該是要把人送回去才對。
有卓約在,金溪湖岸小區的保安根本沒有刁難江力,也許是卓援朝事前打過了招呼,門口的保安還給了江力一張用塑封了的淡綠色的巴掌大的通行證,以後江力隻需要将這通行證擺在前擋後面,就不再需要任何的通報,可以在金溪湖岸的小區裏暢通阻了。[
“老爸還真偏心。”見江力接過那通行證,随手就丢在一邊,卓約就恨恨的盯了江力一眼。
“不就是個通行證嗎?”江力笑了一笑,離開了保安亭,任由着烈火自己開向卓家小樓。
“這淡綠色的通行證可不多,整個鹭島歸攏起來也不到十張,也就市裏的頭頭腦腦有,其他人都是淺藍色的,你最好還是收好了,不要被别人發現,不然以後你可就要窮于應付那些上門攀高枝的小官員了。”卓約把江力那随手丢到一邊的通行證給收到儲物箱裏去,一邊嘟囔着。
“哦?那就不用那麽麻煩了。烈火,看看能不能融合這張通行證。”江力沖卓約一笑,“你忘了,有烈火在,通行證在沒用的時候,誰也看不到的。”
烈火不能融合這種低級的材料,不過卻是可以将其包裹在身體裏面,需要的時候,顯露出來就行了,卓約這又發現了烈火的一個功能:“這個好啊,以後要藏什麽東西,讓烈火一包,誰能發現?”
“傻丫頭,你還真當烈火是個收納箱了?藏東西?你讓烈火偶爾收一點重要的東西,那是沒什麽,可要是收多了,對它的性能還是有很大影響的。要是這通行證沒有你說的這麽麻煩,我才不願意讓烈火收起來呢。”江力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這可是卓老頭子給的,他還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和卓老頭子的關系。
卓約的來曆,也沒人知道,至少像是邵菡芸這樣交際廣的女強人都沒想到卓約的來頭,自己突然有了這麽一個通行證,若是有心人看到并認了出來,很快就能根據江力的身邊人出卓約的來頭,到時候,卓爺子怪罪下來,搞個不好來個棒打鴛鴦,江力連哭都來不及。
卓約倒是沒有江力這麽多的彎彎繞,她根本沒往深了去想,隻是江力這麽一說讓她覺得很是開心,因爲江力将她老爹給的東西看作是重要的物件,想到這裏,小丫頭的心裏就跟喝了蜜一樣的甜,輕輕的靠在江力的肩膀上,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江力的臉上這裏摸摸,那裏捏捏。
到得小樓前,就見許建國正彎着腰從帕薩特的後備箱裏往外搬東西,江力下了車,上前去搭了一把手:“許大哥才回來?”
“是呀,首長給我放了半個月假,讓我回家探親去,這不,也是剛到,帶了點家鄉的特産來。江先生也是剛到吧?”許建國見是江力,連忙攔住不讓江力搬,“江先生您來就是客,我可不敢讓您搬,要被首長看見了,還不得削我?”
“沒事,不就是點東西嘛?正好我車裏也有不少東西,一會也要許大哥一起幫着搬。”江力笑笑,輕輕一轉身就繞過了許建國伸出來的手,搬了東西就往門裏走去。
許建國目光一凝,楞了一下,江力搬的那個箱子有多重他是知道的,但卻能如此輕盈的繞開他,如果繞過一個普通人的話,沒啥好奇怪的,可他是什麽人?在部隊裏摸爬滾打十來年了,在他手底下吃過虧的那些桀傲不訓的新兵蛋子都能編成一個師了,這下卻是看走了眼。
進了屋裏,連翠英正在擇菜,見江力搬了東西,就笑了:“阿力回來了?老頭子,你閨女和你女婿回來啦,别再絮叨啦。”這後一句話卻是沖着樓上喊的。
江力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的噔噔噔,步子邁得很急的樣子,然後到了後面,就是慢慢的邁步了的聲音,随後,樓梯上就出現了一雙明顯是穿錯了鞋的腳,一隻腳上穿着棉拖,一隻腳上穿得卻是塑料拖鞋,然後是身子,然後是頭,卓援朝背着手,就那麽不緊不慢的下了樓,嘴裏不滿的數落連翠英:“回來就回來呗,有啥好大驚小怪的。”
“卓叔叔,您鞋穿錯了。”江力忍着笑,沖卓老爺子的腳上呶了呶嘴,然後找了個角落,把手上抱着的大紙箱放了下來,連翠英見江力把紙箱放那,連忙叫江力:“阿力啊,你把它搬到廚房去吧,把裏面的東西都擱冰箱裏頭。”
跟在後面的許建國又是一楞,連老太太這是不拿江先生當外人啊,他可是知道老首長夫婦的脾氣,隻有當自己家人了,才會使喚來使喚去的,要是拿你當外人了,才會對你客氣。看來,這個姑爺應該是定了的,沒跑了。
那邊廂,卓老爺子聽江力說自己的鞋穿錯了,臉也不紅的就說道:“沒辦法,這隻腳坐車坐飛機,坐腫了,隻能穿更寬松的塑料拖鞋。”
連翠英就淬了一口,低聲對江力說道:“他呀,想女婿想瘋了,哪是坐腫了腳?死要面子。”
“嘿嘿。”江力也不大好回答這話,要是附和連老太太吧,就該得罪卓老爺子,要是幫卓老爺子吧,丈母娘又該不樂意了,隻好嘿嘿了一聲,又把紙箱搬了起來,擡到廚房裏去了。[
許建國這帶回來的東西,全是冰凍的雞鴨鵝之類的,想來應該是他老家自己養的,别看凍的硬梆梆的,但卻絕對比在超市裏買的新鮮的味道要好許多,營養也好許多。
相對來說,江力帶的就基本都是幹貨了,除了幾罐桂花蜜和幾罐手工剁的辣椒醬和兩隻江力的老爹挂了三年多的火腿外,其餘的就是筍幹,苦菜幹,紅菇香菇之類的幹貨,當然還有幾桶的米酒,有白有紅,都是好儲存的東西。這也是江力考慮到如果帶新鮮的東西,搞不好卓家沒那麽大的冰箱來放後特地挑選幹貨來,卻是誤打誤撞的撞對了,邊往冰箱裏放東西的時候,江力就邊搖頭,看來許建國根本就是按這冰箱的存量來帶東西的啊,箱子裏的東西放完,整個巨大的三開門冰箱的一側也都被塞得滿當當的了,而後面還有東西,想來等東西放完,冰箱就真個要爆滿了。
卓約經過了光浴,自然也想在她老爸面前顯擺顯擺一下她的“力大窮”,很是熱絡的幫着搬東西,哪知道除了許建國用很是詫異的眼神打量了她幾眼外,卓老爺子和連老太太就正眼也沒往她身上瞧一下,兩老都是眼珠子跟着江力的身影進進出出的轉着,絲毫也沒注意到自己的閨女有了很大的變化了。
見到江力拎進來的幾桶用五升的塑料桶裝的米酒,卓老爺子的嘴就樂的合不上了,不住的誇江力,還記得給他帶好東西,今天非要好好的喝上一通,不醉不休了。
“卓叔叔,這酒您可不能多喝,一天最多隻能給您喝半斤,這酒後勁大呢。”江力卻是不能不提醒,這酒都是春節這些天,江力把整個水坑村裏釀酒釀得好的人家裏收刮來的,都是選那從不打水,色澤清冽的好酒,這種酒好喝,喝着也順口,不知不覺中,就能把酒量大的人給放倒了。米酒裏,也有許多人家是打水的,有打水的酒,大多都是家裏的男人們酒量不好,卻又好酒的,在釀酒的過程中打水,就能降低醉酒的可能性,當然酒也就不醇厚了。
“才半斤?”卓老爺子咂吧咂吧嘴,很是有點肉疼,但想了想,卻也很是爽快的一揮手,“半斤就半斤,那啥,小許,以後就你負責監督,這酒就你保管了。”
這一句話又讓許建國對江力高看了不少,老首長幾乎是沒人能在酒這方面上制止得了的,沒想到江力隻是輕飄飄一句話,就很爽快的答應了,這新姑爺,在老首長心裏的位置,很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