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到那老頭子似乎是在向江力告饒的聲音,利馬克半晌沒得聲音,然後滿是驚奇:“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用這樣的态度對你?”
江力嘿嘿一樂:“怎麽不可能?天下事,事事都有可能,你也不想想,你都害怕一個人呆着,他來地球的時間肯定比你長了吧?難道他就不孤獨?就不想找個可以說話的人,沒有顧忌的人說說話?”
“他不是還有老伴麽?”利馬克不解。
“就算是老伴,那也才一個人,還是不夠的,你不懂,人是族群社會,不是獨行俠。”江力不再理會利馬克,而是大咧咧的,拍了拍老頭子的肩膀:“老頭,下班了吧?你車在哪?上你家去。”能省下至少一天的吃住錢,江力當然開心,反正洛馬星人個個肯定富得流油,吃不窮他們。[
“等下,等下,等我把這裏的事交代完了就帶你回去。”韋老頭絲毫不以爲意的就那麽讓江力扶着自己的肩膀,沖一直處于震驚中的小馬招了招手,“小夥子,你來一下。”
小馬小心翼翼的上前兩步,一個立正:“韋局長!”
“不要那麽拘謹麽,不錯的小夥子,是鹭島來的吧?嗯,好好幹,我可把我們家小江托付給你了啊,平日裏如果有哪個不開眼的要打他的主意,你盡管放手去做,隻要不違法就行,還真欺負我們小江沒得後台了?你回去幫我放個話,誰要敢動到小江頭上,老頭子我拿槍上他家去!”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聲來的,然後就不管小馬了,扭過頭,用手拍了拍江力扶在他肩膀上的手,語重心長的,“出門在外,不容易呀,你得小心點。”
顯然韋老頭肯定早就躲一旁觀察半天了,他既然有一個和利馬克表差不多的表,而且又是洛馬星人,等于就是他的聽力要比普通人強上老大一截,小馬剛才有提了一句江力被陷害的話,老頭子就上心了,而小馬也因爲那一句他要幫江力查一查誰陷害他的話,得到了老頭子的賞識。
“行了,行了,這下都真散了吧,也到點了,老頭子我要回去好好喝點小酒了,今天高興。”老頭子揮了揮手,反手一把摟住江力的肩膀,兩人就這麽勾肩搭背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着,老頭子還不時的發出一兩聲爽朗的笑聲,聽那笑聲,老頭子是暢快之極。
“小馬警官是吧?那江先生什麽來頭?哎呀,馬老弟,你這回可真碰着貴人了,有韋局這一句話,你以後前途量啊,到時候可别忘了我們今天的合作之情喲。”老黑賊兮兮的湊了過來,絲毫不因爲小馬隻是一個小警員而對他有所輕視,跟他稱兄道弟起來。
“江先生?沒聽說他有人啊?隻是我師傅說他人不錯,其他就沒了啊,戶籍檔案裏,他是農村出生,考上大學後到的鹭島啊。”小馬還沒反應過來,他有點奇怪,一個鐵路公安分局的局長,能有多大的能耐?自己可是在鹭島,兩邊根本不搭界麽,怎麽會說自己碰到貴人了?
見小馬的神色似乎有點不以爲然,老黑就點撥了一句:“你想一想,想一想,公安系統裏面,姓韋的,出了名的護短的破案神手,又誰都沒能奈何得了他的有幾個?”
“難道是他?”小馬想了一下,突然眼睛大睜,又擡起手來,好好的揉了揉,不敢相信,“這真的是他?”
“嘿嘿,是滴,是滴,沒錯,就是他,别看現在隻是個兩毛三,可他的徒弟裏有好多個都挂上銀豆子啦,不光公安系統裏有徒弟,其他的暴力機關裏,都有不少學生呢,所以說啊,他這兩毛三真要發威起來,銀豆子都要讓他三分。這江先生,莫非是他的一個老友的晚輩?”老黑摸了摸下巴,沉吟了半晌,大咧咧的揮一揮手,“不管他了,反正以後我們自己眼睛放亮點就成,反正我也算韋局半個徒弟,吃虧不到哪去,該幹嘛還是幹嘛,鹹吃羅蔔淡操心,倒是馬老弟你以後要注意點就是了。”
“收隊!”老黑撇下還在那發呆的小馬,手一揮,帶了人就撤了,臨走前又拍了拍小馬的肩膀,“老弟啊,到了琨湖,你就是客,有什麽難處,盡管來找我啊,能幫上忙的,赴湯蹈火咱不敢保證,但隻要力所能及的忙,一定幫。”
遠處,和江力說笑着走向車子的韋老頭突然哼了一聲:“這幫小兔崽子,又欠收拾了。”
“老頭,看不出來,你這兩毛三的威信可是挺大的嘛?說說,你都怎麽混的?來幾年啦?”江力也聽到了老黑和小馬的對話,從小馬的話裏,很明顯的,他是知道這韋老頭的名頭的,不簡單呢,一個在琨湖,一個遠在鹭島,都對這老頭的名字是如雷貫耳了,這老頭,有來頭!
“還能怎麽混?就這麽瞎混呗。”老頭子擡了擡他戴着表的手腕,“也靠他幫忙,立了不少功,破了不少案,就這麽爬上來了,嘿嘿,不是吹的,要不是我們不能幹預的話,我早就挂至少兩顆銀豆豆了,也不用操勞啦,可沒辦法,一挂上銀豆豆,就得跟政治打交道,搞個不好,就違反了規定啦,所以我就呆這位置上,不挪了。”
“那你的本職工作呢?怎麽辦?”這時候已經來到了車前,這是一輛銀灰色的帕薩特,外表很普通,車門邊上還有一點的泥迹,車頂上也蒙了薄薄一層的灰,看得出來,有日子沒洗了。
“我的本職工作?不就是個觀察麽,總得要有個職業在身,否則就是怪人一個了,我們所有人都一樣,都有一個身份,有當醫生的,有當教師的,有當農民的,也有在工地上幹活的,但就是有一樣,沒人從政和從軍,也沒人搞你們的科研。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們不能幹預,我們隻能影響,所以這三個都是存在幹預可能性的位置,沒有我們的人。”
“會開車不?”韋老頭拉開駕駛座的門,突然問江力道。
“有本,但本拿到後就沒摸過車,好幾年了,跟新手差不多,可能還不如他們。想讓我開車?免了吧,我可不想當馬路殺手。”江力奈的笑了笑,就他的身家,能有本就算不錯了,還想熟練開車?
“有本就好,有本就好,将來啊,會用得上的,你想一想,你現在應該是剛接手吧,東西不多,等到以後呀,東西可就多了,沒車不行,難道你還要一個一個的扛着來?我告訴你啊,可别打用快遞公司幫你送的主意,這些個包裹都精貴着呢,光是來這裏的路途上,所耗的運費,都不是誰承擔得起的,如果不重要的東西,誰會這麽送過來?東西要是丢了,想找回來可就難了,要是落到某些部門的手中,就更難。”韋老頭見江力有點不以爲然,就提醒他。[
江力猛然一驚,果然是如此,他還真有想讓快遞公司送的想法,但韋老頭一提醒,他就明白了,這些包裹,送來的東西肯定是珍貴的,其他不說,光是一個包裹的打開方式,放到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屬于他們不能想象的高尖端科技,洛馬星人也是普通人,雖然他們肯定有經常的接受類似自己接受過的光浴一樣的調整過程,但人體本身就有個極限,再調整,你也擋不住一顆子的呀。
光浴隻是将人體的不協調部分給你整協調了,就如同現在的江力,他的肌肉并和骨骼并沒有發生什麽大的改變,所改變的,不過就是身體的協調程度,使得他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處于最健康的狀态之中,所以江力這個身體,就能發揮一個完整的水桶的作用,盛得了滿滿的一桶水。
而一般的人,從出身開始,就是這個病那個病的,身體随着年齡的增長,總是會有某些部分的機能損失不少,這就好比一個水桶,其中的一塊或幾塊桶闆蛀了,黴了,或者斷了一樣,永遠也盛不起滿滿的一桶水一樣。哪怕再是強壯的運動員,他們能力比普通人強,但他們也隻是把這些個構成水桶的桶闆加高了,但是該蛀的地方該黴的地方,還是蛀的黴的,一樣盛不了滿滿的一桶水。
江力如果還想再進一步的發揮自己身體的最大潛能,那就隻有鍛煉一途,并且每年都要經受一次的光浴檢查調整,保證他的身體在最佳狀态才行,如果江力不去鍛煉,那麽他這副身體,能爆發的潛力也就隻有那麽多,就好比你想要讓一輛車多載貨又要跑得快,除了日常的保養外,還得改裝,而鍛煉,就是對人體的改裝。光浴就是日常的保養和維修,江力現在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剛從修理車間裏進行過維護保養的車子一樣,幾乎恢複到了出廠時的性能,但不能有本質上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