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黑豹願意接下任務,那就證明我們還有機會與他接觸。”
蔡元祺鼓掌起身,走到秋錦燊面前:“我這個特别行動部,現在最缺你們這樣的高手。
黑豹在奇俠圈很有名,招他進來,相當于一塊活招牌,便于我們以後吸引人才!
秋Sir,你要盡力幫我招攬到他。”
“蔡Sir,黑豹很愛錢的。
除了錢,他乜都不認,可是我們警方開給他的薪酬卻……”秋Sir露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就差同蔡元祺要求加錢了。
蔡元祺收起笑容,掏出一根雪茄遞給秋錦燊:“秋Sir,這次給黑豹開出100萬的年薪,已是港島警隊從未有過的超高薪酬了。
我想,你應該同黑豹講明。
如果加入特别行動部,除了鈔票之外,還有其他隐形福利啊……”
指着兩人落在地面的影子,蔡元祺就差擺明,除了鈔票,還有一些無法言表的陰影收入。
秋Sir笑着點頭,内心卻對說服黑豹不抱任何希望。
人家出次任務,就能去法國玩五年,特麽腦子進水才選擇加入警隊受人管轄!
扯了幾句工作上的廢話,秋Sir推門離開。
他回到級别很高,人員卻沒幾個的特别行動部,直接摸魚到下班時間,接着驅車離開大館,來到一棟幽靜的半山别墅。
跟着傭人走到客廳,秋錦燊望向擺在落地窗邊的鋼琴,那有一個面相冷酷的男子正在彈着鋼琴。
“血狼,黑豹已經接下任務了。”
“很好,桌上有隻皮箱,裏面有500萬美金。”
“呵呵,這次爲了幫你做事,我可是利用港島警隊一哥蔡元祺。
事成之後,我恐怕得跑去國外躲個七八年的,就這500萬美金……”秋錦燊脫下皮手套,微笑搖了搖頭:“可不夠啊!”
“看不出,你這個人倒是挺貪心的……
好!這500萬算做訂金,等事成之後,我再給你500萬,這樣總可以了吧?”血狼頭也不擡,十根手指繼續敲着琴鍵。
黑白兩碗飯一起吃的秋Sir,很清楚見好就收,
微笑對着血狼點了點頭,他提起皮箱,轉身離開别墅。
血狼十指用力敲着黑白兩色的琴鍵,他目光陰狠,望着擺在刀架上的火木佩刀:“豹頭刀~”
……
對于陸明華告知,有關蔡元祺創建一個特殊部門的事情。
丁雲峰還是比較重視的,他安排陸明華撤走後,就叫占米和李傑發動情報網收風了。
大約在傍晚,有關秋錦燊的個人資料,就擺在峰哥的面前。
“曾在拉斯維加斯當過賭場安保顧問,
後來轉行做地下世界的賞金獵人,
在被蔡元祺招攬之前,他是亞洲稍有名氣的情報商人,以及東南亞雇傭兵掮客???”看着秋Sir工作經曆那欄的信息,丁雲峰表情有點古怪。
李傑接着話頭笑道:“峰哥,其實經過我們的調查,他還當過演員、藥劑師以及律師呢。”
真特麽夠多才多藝的。
丁雲峰默默吐槽了一句,帶着秋錦燊的資料,驅車來到荃灣一棟幽靜的二層竹樓。
揮退屋内的傭人,丁雲峰走上二樓的一間靜室。
蒲葦編織而成的席子上面,青青雙眸微阖,盤膝而坐,膝上擱着鹿頭劍。
聽出丁雲峰的腳步聲,她睜開雙眼,有些嗔怪問道:“怎麽突然過來我這裏?淺水灣那個小妖精舍得放你離開?”
“哎,BOBO她是癡纏了一點,你是當大姐的人,别同她一般見識啦。”丁雲峰笑着坐下,将手上的資料遞了過去。
青青一邊打開,一邊刺了丁雲峰一句:“大姐?丁生你這話,如果被施施她聽到,肯定又要鬧起來?”
一目十行睇完秋錦燊的資料,青青疑惑看着丁雲峰:“這個人,有什麽問題?”
“你不是一直在搵血狼?”丁雲峰起身從後面攬住青青,下巴抵在她肩膀講道:“我懷疑這個人,同你大師兄血狼有關系……”
“什麽?那你還不派人把他給抓起來?
當初哄我上床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你該不會忘了吧?”青青一對柳眉,瞬間揚了起來。
丁雲峰渾身大汗,廢嘴耗手累中腿,終于安撫好這位姑奶奶,保證順着秋錦燊這條線,把當年害死第十六代黑豹門掌門的血狼引出來。
“呐,你自己答應我的,這回還敢騙我的話,我就剪了你!”比了一個剪刀的手勢,青青抱着被子起床,這翻臉的速度,比丁雲峰除衫還快。
丁雲峰連連點頭,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他是理虧的。
幾年前,某次羅賓約酒,青青她是借酒消愁——真醉;
峰哥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反正隔日醒來,爲了在鹿頭劍下保住小小峰,他對着佳人發誓,一定幫她抓到殺師兇手血狼。
誰知,這個血狼也是能躲。
以丁系時至今日的情報力量,幾年過去了,就是挖他不出?
雖說,有個成語叫做日久生情;
但是,峰哥出來社會行走,對着一幫撲街手下都沒食過言,何況對青青這個黑豹門千金呢?
這不!
今日睇到秋錦燊的資料,丁雲峰隐隐有個猜測,《黑豹天下》的主線劇情開始了。
這匹躲了十來年的血狼,很有可能會在近期出現。
從青青那出來,已是月上中天!
丁雲峰走來任家祠堂,一線天、羅賓探長和宮二坐在左手邊,風四、林大英、鍾發白幾人坐在右手邊。
任因久和大D,一個忙着沖茶,一個負責端茶。
這兩個在道上威名赫赫的大佬,在這裏,也隻能做些仆人的活計罷了。
“呵呵,各位都來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一邊走着,一邊對着在座衆人拱手,丁雲峰大步來到主位坐下,端起大D遞來的茶水一口飲下。
羅賓吹了吹指甲刀,意有所指笑道:“你開推車的嘛,當然遲到啦。
喂,靓仔,這次騙我們一大幫人白白等了幾個鍾頭,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咳咳……”丁雲峰努力維持臉上那副淡定的表情:“羅賓,别亂講啦!林寶堅尼才有生産拖拉機,我丁雲峰可是開賓利的……賓利……隻做高檔轎車……”
風四等人都是茅山道士,他們雖然知道,羅賓這話肯定含着深意,但是以他們的知識儲備,卻又都猜不出來。
唯有大D和任因久,這兩個家夥齊齊哦了一聲,接着搶在峰哥目光轉來之前,不約而同捂住自己嘴巴。
“行了行了,說正經事。”果斷岔開話題,丁雲峰并指敲了敲扶手:“黃山村那邊,到底是乜情況?羅賓,你倆可是進去看過的,不是遜到倆人合力都擺不平那個東西吧?”
“哼,你覺得可能嗎?”羅賓跳下椅子,拍了拍西裝小馬甲兩旁的左輪槍袋:“别說兩個人,就我一個人,我都能打得那個苦命的丫頭魂飛魄散。
問題是,冤有頭債有主啊!
當年的事情,已經到一段落了,眼下人家躺得好好的,我倆突然上門把人家給滅了。
損不損陰德且不說,我們是過不了心裏那一關啊。”
損陰德!
丁雲峰瞬間抓住羅賓話裏的關鍵詞,他将目光轉向風四,後者輕輕點頭,證明羅賓此言非虛。
想到《山村老屍》裏面,楚人美的确要等到某家施工隊将她的屍骨丢進水塘,而且剛好這個過程,套在她手腕,封住怨氣的銀手镯滑落,她才會化身殺人不眨眼的厲鬼,再次肆虐人間。
現在這些事情還沒發生,羅賓和一線天不想背負因果,也是可以理解。
想了想,丁雲峰看向風四等人:“這個鬼物将66條村民的陰魂,足足困在黃山村幾十年,由此可見,這是一枚随時爆炸的炸彈。
我看,不如想想辦法,将這批鬼物送去下面,由我師父他們處理?”
“可以啊,隻要我們幾個開個壇,然後做場法事就好了。”風四點頭應下,可在思索片刻之後,他苦笑歎道:“不過,以對方殺害66條人命的情況,我估計,一旦去到下面,她就有得判了。”
丁雲峰果斷一揮手:“該怎麽來,就怎麽來,我用一個‘送’字,不用一個‘殺’字,這已經很給面子了。”
言罷,丁雲峰帶着衆人走出任家祠堂,分開上了三部七座面包車,迎着月色向黃山村所在的方位趕去。
等到了地方,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接近深夜淩晨了。
“天地借法,靈符引路!”
鍾發白下車掏出一張黃符,輕輕一晃,靈符自燃,化爲一枚拳頭大小的火球,破開封住入村的迷霧。
丁雲峰帶着衆人走了進去,可能感受到這幫道門高功的威勢,不僅那些被楚人美關在黃山村的怨魂不敢冒頭,連楚人美登場必唱的滲人戲曲都沒出現。
如此風平浪靜的一幕,讓試圖親身感受一下恐怖氣氛的峰哥十分失望。
左邊一個英叔,右邊一個英叔,前面負責開路的是抓光周圍20裏鬼物的鍾發白,後面跟着兩位好像飯後散步的武道宗師。
丁雲峰無驚無險,直接走到楚人美的墳墓前。
提起神打術附帶的靈力,丁雲峰屈指敲了敲楚阿姨的墓碑:“這位唱曲的大嬸,我叫丁雲峰,現在有空沒?我們想請你出來聊兩句。”
你這陣仗,是請鬼嗎?
楚人美靜靜看着,如果不是打不過,她現在一定驅使那些被自己拘禁的黃山村民過來迷惑丁雲峰。
可誰讓她修爲太低,在場就沒一個惹得起的。
丁雲峰敲了幾下墓碑,發現對方不肯接招,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退後一步,丁雲峰攔下想提議開壇的風四,直接掏出挂在脖頸上的掌門玉佩。
催動一縷修煉神打術附帶的靈氣,丁雲峰将之打入玉佩,然後将發光那面,貼到楚人美的墓碑上。
啊!
一聲充滿怨毒的慘叫過後,一個披頭散發,穿着湛藍色戲服的女子,緩緩從墓碑後面的墳丘冒了上來。
“哼!舍得出來了?”丁雲峰打趣了對方一句,旋即掏出一張符篆,對着地上一丢。
幽光湧動,千鶴再次出現。
隻不過,這次他一登場,就察覺出周圍存在濃郁陰氣。
故而,他雙肩一晃,搖身換上勾魂使者的制服,手上的桃木劍,同時變成一根散發滲人氣息的勾魂索。
“啊!”看到千鶴,楚人美厲吼一聲,扭身就想逃跑。
千鶴冷笑哼了哼:“想走?問過我沒?”
言罷,他勾魂索一甩,跨過空間限制,瞬間将飄出十幾米遠的楚人美纏住。
針對性的法器觸及鬼軀,楚人美慘叫連連,被千鶴拉了回來。
掏出一份下面頒布的最新通緝名單看了幾眼,千鶴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不錯,勉強算得上一條大魚。徒弟,你這次立大功了。”
一邊用法器收起到處亂跑的66個黃山村村民怨鬼,一邊對着丁雲峰講話,千鶴這一波操作下來,直接把其他人給看呆了。
“看看人家,專業吧?”羅賓推了推一線天,低聲笑道。
一線天凝神看着千鶴:“阿峰果然來曆不凡,他這個師父很厲害,殺鬼我不差過他,可是抓鬼,我和你都是不行的。”
“嘿嘿,難得,沒想到,我居然遇到一個讓你一線天佩服的存在。”羅賓談笑風生,而此時,千鶴已将這個地方的鬼物通通抓捕起來。
“阿峰,我會向下面報功,這兩日如果有送東西獎賞你,你安心收下,這是你應得的。”千鶴收起這幫黃山村鬼物,拉着丁雲峰叮囑。
丁雲峰也沒想到,這撥搖師父上來,居然導緻自己的人馬,連一次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師父,送獎勵的時候,你幫我挑一下,看看有沒适合我幾位朋友用的東西。”指着一線天和羅賓,丁雲峰搶在千鶴下去之前喊道。
千鶴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
旋即,他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用法器畫開通道,帶着黃山村百年來的恩恩怨怨,返去下面做一個徹底的了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