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強忍淚水,咬着下唇望着自己的阮文鳳。
丁雲峰點了一根香煙,站在窗邊沉思一會兒。
在電影裏面,由于阮文鳳收到陳長青的影響。
不忍看到安南落入自己哥哥的暴政統治,這個女子最終站在主角團的一方。
甚至!
在大決戰中。
爲救陳長青,阮文鳳還失手殺了弟弟阮文豹。
從大義的角度來睇,阮文鳳,當得上好人兩字。
可也正因爲這樣,丁雲峰對她,真沒多少占有欲。
反而!
這次對方夤夜來訪,讓他發現另外一個安全離開的方法。
“今晚,你留下來!
等到明日陪我見過安南國王,何去何從,你再自行決定吧。”
丁雲峰把強行突圍,改爲預備方案。
既然安南國王遞了台階,那就丢點無關緊要的東西出去,換幾張離開這兒的機票吧。
譬如——幾個堆滿過期藥物的倉庫?
聽到丁雲峰留下自己,阮文鳳松了一口氣。
可旋即,阮文鳳就感到一陣難以言表的難堪。
因爲,在場除了丁雲峰,還有一個杵着不走的李傑!
“我去洗澡。”紅着臉起身,阮文鳳現學現賣,她想到出發之前,那幾個侍女的教導。
丁雲峰好笑搖了搖手:“阮小姐,我想你誤會了。
我丁雲峰雖然有點好色,可也不至于趁人之危。
今晚,你睡裏面的床,我睡外面的沙發,我保證不會進去的。”
“啊!這樣啊?
哦,不好意思,丁生,我誤會您了,請您原諒。”阮文鳳聽到這話,表情那是相當的尴尬。
手忙腳亂對丁雲峰道歉,可很少穿禮服的她,忘記身上這套可是低胸大V領。
這波免費福利送的,讓自認好色的丁君子,突然有點後悔了。
反正這書也沒多少人看,自己偶爾當一次禽獸,想來也沒幾個人罵吧……
阮文鳳做爲一個身手不遜男子,并且長年在軍中任職的巾帼女子,很快察覺到某人的視線。
果斷用手遮住峽谷,阮文鳳一邊走向裏間,一邊對着丁雲峰笑道:“丁生,很晚了,我先進去休息,您也早點睡吧。”
話還沒說完,阮文鳳就猶如小紅帽提防大色狼那樣,躲進客房裏間,用力将房門關上。
咔哒!
寂靜的深夜。
鎖芯轉動的聲音,那是十分的明顯。
丁雲峰面色頓時黑了下來,這特麽是在防誰呢?
跟你說好不進去,肯定不進去,就瞅這兩眼,難道會掉塊肉啊?
噗嗤。
李傑闆着臉,站在一旁繼續當背景闆。
丁雲峰把目光從房門轉了過來:“傑哥,你笑話我了?”
“沒!峰哥你聽錯了。”
“不可能,這裏就你我兩個人,除了你,還有誰?”
“嗯……
峰哥你是知道的,我之前在排雷的最前線工作。
所以,我接受過很嚴格的訓練,我可以完美控制自己的笑容。”
“真的嗎?”
“膠己人無騙膠己人。”
丁雲峰聽到這裏,唯有相信李傑。
從煙盒敲出一根萬寶路塞進嘴巴,丁雲峰一邊點着,一邊對着房門歎道:“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噗嗤!
這一回!
聽清楚了!
峰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李傑見機不對,他先一步拉開房門躲了出去:“訓練歸訓練,難免有時忍不住,哈哈哈……”
很少這麽糗的丁雲峰,望着兩處緊閉的房門,臉拉得老長了:“現在算什麽啊?孤男寡女,一門之隔?”
砰!
裏間立即傳出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聽這個動靜,丁雲峰知道,阮文鳳還沒睡覺,或許一直都用耳朵貼着房門聽聲呢!
“睡覺睡覺!”覺得人格受到兩次侮辱的峰哥,忿忿拉掉台燈,順着沙發躺下。
……
隔日清晨。
中腿有點酸脹的丁雲峰,拉開身上薄被起來。
原本說好不進去的,可誰能想到,在他半夢半醒的期間。
阮文鳳好心出來送被子,結果被他當做某個老婆摟住,然後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我不想聽什麽對不起之類的話。
昨夜過來之前,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何況,我聽我弟弟說過,那老狐狸的房内,每周就換一個女孩。
我們有沒睡過,他一看就知道。”已經提前梳洗妥當的阮文鳳,搶先一步開口:“我要救家人,你要從安南脫身,大家各取所需,我吃虧一點,當便宜你了。”
看着此女一副完成任務的表情,丁雲峰突然生出一股怒火——喂!這種特麽的風流債可得撚清楚啊!
特麽到底是誰吃了虧?
昨夜明明叫得……
這口老槽可能引發404。
丁雲峰幹脆掀開被窩,指着床頭一個用指甲扣出來的正字:“看看……”
“什麽意思?”阮文鳳疑惑站了起來:“這個中文我認識,是一個正字。”
“正字有五筆,昨夜要你五次。”
“你……你不要臉!”阮文鳳震驚望着丁雲峰,雙頰溫度,飛快飙升。
丁雲峰雙手插兜,淡定回道:“喂,爽完不認賬也就罷了,現在一大早你就罵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過分?你……你……”
看到阮文鳳氣的發抖的可愛模樣,丁雲峰決定再欺負她一下。
将被子抽開,丁雲峰指着隔壁床闆扣出的三個正字:“我隻是要了你5次,你卻索取了15次……”
“啊啊啊啊……你給我滾出去……”
一手牙刷,一手水杯,身上睡衣皺巴巴,峰哥這個造型,在尋聲推門出來觀望的陳長青和王安娜的眼中,那是相當别緻啊!
“早安。”丁雲峰對兩人點了點頭,站在門口,淡定開始刷牙。
“早。”陳長青讪讪露出一個笑容,王安娜面色不太自然,叫了一聲峰哥,果斷躲回房裏。
安南這些賓館的隔音,簡直就是形同虛設!
昨晚王小姐被男女雙打的聲音吵了一夜,或許這個時候,她對某種事情,已有心理陰影了。
抓狂歸抓狂,可阮文鳳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豬都被人吃了,而且還是自己主動送上門的情況下,如果繼續鬧下去,萬一渣峰一抹嘴巴不認,她可真要血本無歸了。
咔哒。
打開剛被自己鎖上的房門,阮文鳳紅着臉坐在沙發,狠狠盯着丁雲峰。
丁雲峰大喇喇走了回來,他先去浴室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上一套西裝,坐到阮文鳳身邊,拿起對方倒好的溫水,呡了一大口。
“你難道不怕我下毒?”
“爲了救出阮文龍和阮文豹,你不惜付出一個女孩最寶貴的東西。如果爲了早上這點插曲就要殺我,你昨夜就不會勾引我了。”
“你還說!”
“好了,好了,不逗你,說正經事。”看到阮文鳳氣得發顫,丁雲峰适可而止,果斷岔開話題:“那老狐狸把你舍出來,肯定吩咐過你,應該對我提點什麽要求吧?”
“他要你在今天早上10點的招商會上,帶頭表态,出錢支持我們安南國的建設。”阮文鳳做了幾次深呼吸,讓處于7級地震的峽谷平息下來。
丁雲峰親手丈量過了海拔,今早沒再失态,他還很貼心給對方倒了一杯水:“錢?沒有。”
“什麽?你想白玩?”阮文鳳站了起來,可她旋即發現,自己這句話的措詞,存在很大的問題。
果斷改口,阮文鳳氣急敗壞看着丁雲峰:“我聽人說,你在港島資産過億,今天隻是讓你帶頭表個态,讓那幫資本家可以跟着投資而已啊……”
“别急,别急。”丁雲峰伸手拉她坐下。
沒想到,阮文鳳已經豁出去了,她順勢坐入他的懷中。
技術生澀攬住丁雲峰的脖子,阮文鳳咬着嘴唇,明明一臉羞澀和不甘,卻又裝出妩媚的表情:“不需要多,就一千萬港币好不好?”
“唉,你怎麽可能隻值一千萬港币?”
“姓丁的,你什麽意思?”
“别誤會。”看到阮文鳳那雙原來充滿英氣的眸子醞起一層水汽,丁雲峰摟住她腰肢解釋:“我的意思,以你們安南目前這種情況,就算捐再多的錢,我估計,都沒多少能夠落到實處。
反而我發現,你們安南醫療情況有限,而剛好我在老撾那邊,有個生産醫療用品的工廠和幾個存滿醫療物資的倉庫。
呐,看在你的面上,這次我就便宜安南國王,将那個廠子,遷來你們的國家,至于那幾個倉庫的物資,就當是我附送的。”
聽到丁雲峰這些話,阮文鳳破涕而笑。
她心系國家發展,自然沒有考慮,丁雲峰送的工廠沒有問題,可是那幾個倉庫的醫療物資很有問題。
與此同時!
距離此處大約二十公裏,一個依托溶洞修建而成的軍火倉正在被一幫人馬,不斷從裏面轉走庫存。
“叫他們快點啊。”托尼看了一眼手表,嘴裏嚼着泡面,大聲對着手下人催促。
知道這位脾氣不好,這幫安南士兵,紛紛加快了步伐。
随着一隻隻裝滿子彈、手榴彈的木箱被搬上卡車,一個負責清點物資的軍官,飛快跑到托尼身邊。
“報告!物資數目已經齊全,但是……”
“有什麽事,說啊!吞吞吐吐……”托尼丢掉杯面殼,抓着此人衣領罵道。
“長官,阮将軍答應給我們,還有10部坦克!
問題是,我們的軍中,沒人懂得開坦克啊……”這個軍官飛快報告難處。
托尼面色迅速黑了下來,阮文龍交出的這筆賣命錢,除了那兩個能夠源源不斷生産制粉原料的種植園,價值最高,就是這10部坦克了。
現在居然說,沒人懂得開?
“廢物!”一腳踹開這個手下,托尼跳上堆在一旁的軍火箱:“所有人!聽我的命令,現在就地取材,我不管你們用繩拖、還是用滾木推。
這十部坦克,今日一定要帶走……”
“帶個屁啊!”一聲嗤笑,突然傳來。
阮文豹帶着一大幫人,槍口和托尼的手下互相瞄準。
而他就推開攔住去路的兩個士兵,表情玩味走到托尼面前:“你們仨人麾下,連一個坦克手都沒,拖回去做擺件嗎?”
“阿豹!這10部坦克,本來就是你大哥答應給我大哥的!
你别忘記,沒有我們,你倆兄弟,現在還被關在水牢裏呢!”托尼反手拍飛阮文豹塞在嘴巴,準備點上的卷煙。
阮文豹呸了一聲:“你們仨被血牙打得滿地找牙的時候,如果沒我大哥拉你們一把啊,今天你們37軍存不存在還是一個問題呢?
哦,用昨夜的事情來說事啊?
瑪德,明明是我大哥命令你們來的,爲的就是能夠應付昨晚那種情況!
可是你大哥冼偉渣卻趁火打劫,足足勒索我們阮家這麽多的物資?”
同樣有功夫在身,阮文豹可不憷托尼,他頂着對方胸膛冷笑:“當然!
我大哥他不屑跟你們這三個混混一般見識。
一個倉庫的物資而已,給就給呗,甚至我來之前,他還吩咐。
但凡答應人家的事情,那就絕對不能反悔,否則還怎麽幹大事?
看!
坦克就在進門左拐那個倉庫裏,去開啊!
别說坦克手,你特麽連駕駛員都沒有,阮家肯給你們,你們能用嗎?三個土包子。”
連罵帶笑,托尼被阮文豹炫了一臉,可他除了将拳頭捏得嘎吱響,還真是沒辦法反駁對方。
什麽叫底蘊?
這就叫底蘊!
在占據霸穴之前,阮家已經富甲一方了!
不知幾代人的經營:阮家從商,兼修玄術,再到從軍。
甚至!
如果沒有丁雲峰插手,現在的阮文龍,已經脫下戎裝,換上黑色中山服,成爲電影裏面,總攬安南軍政的T0了。
人比人得死。
阮家發迹的時候,冼偉渣幾人還食不果腹呢。
“哈哈,精彩精彩啊!”鼓掌聲從人群之外傳了進來,冼偉渣帶着阿虎,皮笑肉不笑來到阮文豹和托尼身邊。
雙手分開兩人,冼偉渣按住想要說話的托尼。
他先對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全都給我把槍收起來,這可是阮上校,對他亮槍,像話嗎?”
言罷,冼偉渣親熱搭着阮文豹肩膀:“阮上校,不好意思,你看,我慢來一步,鬧得這麽不愉快。
這樣,十部坦克,我要定了!
對應的駕駛員和坦克手,你幹脆一齊配給我!
而阮将軍還有什麽要求我們去做的,你直接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