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鬼佬馬修這些話是真是假,反正丁雲峰一笑而過,他帶着風四,大步走出對方的辦公室。
馬修和蔡元祺親自送走樓下,看着二人上車離去。
蔡元祺瞬間收起笑臉:“Sir,按照你們的吩咐,我一而再,再而三向丁雲峰服軟。
這樣繼續下去,我自己無所謂,可我下邊的人,都會有意見的。”
“别生氣,蔡Sir,你也知道,現在這樣做,我們的目的,都是爲了利用丁雲峰罷了。
畢竟,那個抓鬼部隊的長官,即便不用沖鋒在第一線,也是一個注定背黑鍋的位子。
你不想你的人上去,隻能說服丁雲峰上去咯。”馬修拍了拍蔡元祺的後背,咬着雪茄講道。
蔡元祺擡頭看了他一眼,轉身下樓,返回自己的辦公室,砰的一聲,摔上了房門。
馬修等一幫鬼佬,輕蔑笑了笑,各自返回自己的崗位做事。
而這個時候,丁雲峰一邊揸車,一邊對着副駕座的風四囑咐:“這幫鬼佬打得好算盤,特麽故意搞出這場爛攤子,又不想派自己培養的香蕉人出來扛旗,所以想忽悠我出來頂雷。”
“峰哥,這幫鬼佬的根基都在祖家。
哪怕形勢不可收拾,他們能夠拍拍屁股走人,可在港島上生活的普通民衆卻是走不掉。
這是陽謀,他們算準您不會坐視不理的。”風四回想早上所見所聞,氣得臉色黑如鍋底。
丁雲峰抖抖煙盒,咬了一支在嘴上:“想要我去當那個抓鬼部隊的頭嘛。
如果我去了,那林大英、鍾發白和陳大超這些茅山門人,自然就被港府收編。
然後,他們再将警隊裏面的蛋散和廢柴打發過來,這個機構,差不多架設好八成了,算得可真精。”
“那現在怎麽辦?”風四腦殼有點疼,跟鬼鬥,他在行,和人鬥,他真的不行。
丁雲峰打着方向盤:“不要急,先晾他們一下,至于鬼物,有委托上門,我們就收下來處理,如果我沒算錯,後日,老家可能就會解封,我先将那邊聯系上,再處理這邊的事情。”
“好!”
……
時間過得很快,兩日眨眼就到。
正如丁雲峰同風四講的那樣,幾日前,還要特異功能團在對岸集體發功将左頌星帶回去。
不到中午,大傻就很激動打電話過來彙報,清晨,他派出去的三艘漁船,已有兩艘抵達鵬城了。
“峰哥,現在長途電話已經可以打得通了!
呆貓他說,看過你寫的書信,那邊的有關部門,安排他們去鵬城招待所吃飯呢。
一過中午,他們就會啓程回來。”大傻舉着大哥大喊道。
聽到迷霧果然如期消散,丁雲峰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曆史不會虛無,一切如期結束。
囑咐大傻,一旦派出的馬仔安全歸來,馬上帶來淺水灣見自己,丁雲峰就挂掉電話,将注意力放在林大英和鍾發白身上。
“兩位,這次九龍警署的事情,雖然中途發生少少的波折,但是,也能夠算是完美解決了。”丁雲峰示意兩人飲茶,對着占米點了點頭。
占米掀開手邊的紅布,露出2疊散發油墨芳香的鈔票:“按照峰哥事先定下的規矩,這是兩位這次出任務的獎金,每人2萬港紙。
因爲兩位主動提出,要免去這場任務之中,驅邪耗材的報銷,所以我尊重兩位的意思,幫公司省下這項補貼了。”
“哎,差點搞砸,如果不是在擔心,一旦不收錢,會誤了公司開門紅的好兆頭。
今日這2萬,我和阿英都不想拿的。”鍾發白表情還是很自責,一旁林大英喉結微動,一臉本該如此的表情。
丁雲峰動作娴熟沖着工夫茶:“多勞多得,有出力,就有資格分錢,至于那晚的小波折,下次注意一點就好了,老鍾你别一直挂懷。
三宅一生好歹也是鬼王人設,你們2人又要帶着3個拖油瓶,沒有出現人員傷亡,都算是表現良好啦。”
“那……既然峰哥這樣講了,我倆就愧領了。”鍾發白抓了抓頭發,上前從占米手中接過鈔票,當場數了一半,遞給身邊的林大英。
林大英動作迅速收了起來,他的經濟境況不比鍾發白。
老鍾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最近又轉手了一個雜貨鋪,箱底多少有些存款。
他林大英一人帶着一大幫徒弟,這2萬塊錢對他來講,其實很重要的。
分好第一筆錢,丁雲峰帶着幾人起身,面色肅然走到一個擺在公司大廳的神龛前。
今日的陳大超,難得換上道袍,看到丁雲峰帶人走了過來,他果斷點好一束供香,逐一分給衆人。
退到一旁,陳大超敲了一下銅罄,丁雲峰應聲上前,帶頭将三炷香插入香爐,風四等人紛紛跟上。
陳大超從袖中掏出一封祭文,搖頭晃腦,吟誦起來。
這是向上界和下面的各位茅山祖師彙報一下陣法、符篆、禦魂諸脈,響應掌門丁雲峰,擇址在港島中環,開設一個聯合堂口對外接活。
首單任務,完美收官。
特此上表陳情,貢上祭品若幹。
希望,天上地下各位大佬,保佑大家,以後驅邪順利、财源廣進之類……
丁雲峰全程負責闆着臉,擺出茅山掌門的威嚴就好,具體的環節,自有陳大超、林大英帶着一大幫徒弟忙前忙後。
儀式大約花費半個時辰。
丁雲峰第一次發現,僅僅站直不用講話,居然是那麽的累……
熬到鍾發白小聲提醒,儀式結束,不用端着。
丁雲峰揉了揉面頰,對着衆人笑道:“好了,今天大家辛苦了。
我吩咐滿漢樓的老歐,提前安排好三桌齋菜,大家把東西收好,然後關了店面一起去吃頓好的。”
“哇,峰哥豪氣!”
“滿漢樓的歐師父親自出手的齋菜,這可是有錢都吃不到啊。”
“别傻站着了,還不快點做事?”
……
見到細超等人激動讨論着,丁雲峰帶上風四幾人,準備先回去茶室。
可就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法壇上的黃紙,突然顯化出一個篆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