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今天要動土,好多零碎的事情要交代。
老歪,飲茶,飲茶。”吹雞大約在二十分鍾後趕來,他滿臉笑容坐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歪叔與他扯了幾句,然後表明今日的來意。
“啊?你……你們福義興又去得罪峰哥啊?”吹雞面色瞬間拉了下來,看着歪叔搖了搖頭:“這事,我幫不了,也是你點背!伱如果早來幾分鍾,還正好遇到峰哥。
今天他帶人過來找阿強,說要勞煩和聯勝,幫他在道上收點風。”
“難道……難道我過來的途中,遇到的那輛賓利,就是丁Sir的座駕?”
“對啊!虧你還是福義興的坐館呢,你連這些大人物的車牌号都沒記住,你還混個屁啊?”吹雞看着歪叔大笑,言語帶着奚落。
歪叔忍着不爽,掏出白頭彬和生果林湊出來的支票,緩緩推到吹雞面前:“吹雞哥,看在大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您幫老福在丁Sir面前美言幾句吧。
街機泰,我們福義興已将他逐出海底了。
這個人不管是生是死,他在外面的事情,同我們福義興沒關了。”
“老歪,你别難爲我,我也是看人面色混飯吃的。
你這個忙,我幫不了。那兩盒古巴雪茄,我等下叫人送回去給你,工地那邊離不開我,失陪,失陪了。”吹雞推開支票,起身要走。
老歪哪肯讓他溜了,連忙抓住吹雞的胳膊:“吹雞!你不看在錢的份上,也看在大家後生那陣,你日日蹭我的鹹濕畫報躲去廁所裏面打啪啪吧?
今天如果你不幫我,我在白頭彬和生果林那兩個小輩面前肯定糗大了!”
“老歪!你糗,總好過我自己糗啊!
我幫你去搵峰哥求情,你個腦入水啊?我吹雞有什麽本錢能幫你搞定這件事?
當年,我是用了你幾張鹹濕畫報,今日,我賠你一百張好不好?
四眼明,Call街頭的鹹濕基,叫他送一百張3D畫報過來。
如果這個老貨還嫌不夠,我多送他一百盒雨傘外加一百瓶黃道益。罩前加補後!”吹雞噴了歪叔一臉的唾沫,然後抄起桌上串子,大步走下茶樓。
……
歪叔事情沒辦成,還被吹雞在大庭廣衆之下噴了一頓。
一時間他又羞又氣,抄起桌上的熱毛巾抹了一把臉,丢下一張金牛買單,帶上保镖和司機大步走出陸羽茶樓。
話說吹雞先一步離開茶樓,他剛剛坐進汽車,馬上掏出大哥大,撥通占米的電話,告訴對方,歪叔突然搵上自己,想通過自己搵丁雲峰求情一事。
占米這段時間很忙,要照看甘量宏從甘家帶來的幾個公司,又要幫丁雲峰統籌各處的生意。
突然接到老頂的電話,他真是滿頭霧水,連忙搵頭馬大D收風。
通過大D的嘴巴,占米終于知道,峰哥命令衆人,要查一批從境外進來的風帆船底。
而老福的事,應該與紅孩兒遊戲廳的阿泰有關。
街機泰是福義興的老四九,前日堂口被兩個差佬砸了,然後他整個人就消失了。
“大佬,是不是要我安排人去做事啊?”大D拎着大哥大喊着,馬尾幫他提着釣竿和水桶,華弟帶着太保跟在後面。
自從荃灣被大D打成清一色,中途除了在一個綽号叫做喇叭的混混手中救下華弟和太保。(伏筆在115章以及257章)
這幾年,大D每月躺着收錢,日子實在無聊,唯有釣魚打發時間。
“我記得峰哥他講過,他對老福這個社團沒好印象的!
上次如果不是吹雞叔搵我和強哥談了幾次,不得不給他面子,魚市和生果這兩門生意,我都不想放給他們……
這次,既然吹雞叔表态自己不管,那你就帶人過去西貢,先将給我魚市收回來,至于生果批發市場,我會和阿樂聯系,叫他去做事的。”
“好!今天我就趕福義興的人出西貢。
瑪德,也不看看這碗飯誰賞給他們吃的?”大D興奮挂了電話,轉身看着幾名手下:“今日不釣魚了,上車返去,搖人做事!”
荃灣大D的頭馬,馬尾以及華弟,突然帶人收回福義興在西貢的魚市;
林懷樂公開放話,以後佐敦的生果批發,不許福義興的人染指。
生果林不服氣,帶着麾下馬仔抗議,結果當場被東莞仔斬了一隻手掌,登場一章,退出江湖。
等丁雲峰從苦力強的口中得知這些事情,努力掙紮幾年,終于回複一點元氣的福義興,已經被他這幫手下們踩進泥裏。
而造成這一切的街機泰,同時被人搵出行蹤,居然跑去濠江躲了起來。
“阿強,你叫大家别做得太過火,福義興被洪興、号碼幫暗中壓制幾十年還沒散掉,不是那麽容易趕絕的。
還有,你告訴占米,我對他先前把西貢魚市和佐敦生果這兩門生意交給福義興很不滿意。”丁雲峰這幾年的精力都放在港島警隊,道上的事情,他隻把握一個方向,無法同以前那樣,做到事無巨細悉數過問。
占米接到他讓苦力強轉達的警告,立即打電話過來檢讨,另外他還帶來一個情報。
這次大D帶人收回西貢魚市,遇到帶人過來幫忙的大傻。
二個撲街抽煙扯淡的期間,大傻告訴大D一個笑話,前段時間,居然有個傻嗨主動搵到他,想通過他的路子,走私一批風帆船底進來港島。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大傻這些年靠走私撈不少,可他隻做汽車和電器,風帆船底這種冷門貨物,他當然看不上眼,加上對方的報價很低,當場被他奚落幾句,直接趕走了。
“占米,你馬上告訴大傻,叫他幫忙刮那個人出來。”丁雲峰果斷挂掉電話,起身走出辦公室,他叫上曹裏昂和法蘭西李,開了一部路虎警車直奔西貢。
峰哥吩咐辦事,大傻不敢怠慢。
雖然,大傻一時間沒能搵出那個客戶,不過他的手下,從某個海邊拾荒漢的口中得知,有個同樣做走私生意的暹羅人,上周深夜拉着一車風帆船底,從西貢海堤離開。
“大傻,當初搵你幫忙,那人是咩來頭?”
“峰哥,我隻是知他的綽号叫做毒蛇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