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謹大軍亦随後趕到,立即獎掖關羽、張飛二人,一面布置防線,高築營寨。
戰争頗有僵持的迹象,顔良、文醜被斬,使得袁紹軍士氣低弱,雖然号稱三十萬,可是一時亦沒有一鼓作氣的勇氣。而高謹這邊士氣高昂,幾次高謹親自前去袁紹前債溺戰,袁紹軍也隻是閉門不出。
袁紹心知如此下去必然會有意外,也是十分焦心,召審配來問道:“正南,如今三軍氣弱,該當如何?”
審配道:“應遣一骁将挫折賊将,方可挽回士氣。”
袁紹踟蹰不決,顔良、文醜乃是他帳下最骁勇的大将,高謹的實力與張飛、關羽相當,此事早有傳聞,帳下還有誰能他匹敵?他痛失良将,已是非常心痛,若再是派出一員大将去,若是失了手,非但士氣再不可挽回,亦令他再難振作了。
他沉默了片刻:“高覽可以嗎?”。
袁紹帳下四大将分别是顔良、文醜、高覽、張颌四人,張颌未随大軍出征,帳下之中,恐怕隻有高覽能拿得出手了。
審配道:“高覽将軍固然勇力過人,卻并無把握,某尋覓到一人,其人武力過人,曾力挫文将軍。此人乃是常山真定人,身長八尺,姿顔雄偉,槍法如神,可以敵高謹。”
袁紹猛然想起數年前與公孫瓒的磐河之戰,當時二軍會于磐河之上:紹軍于磐河橋東,瓚軍于橋西。文醜策馬挺槍,直殺上橋。公孫瓚就橋邊與文醜交鋒。戰不到十餘合,瓚抵擋不住,敗陣而走。文醜乘勢追趕。瓚走入陣中,文醜飛馬徑入中軍,往來沖突。瓚手下健将四員,一齊迎戰;被文醜一槍,刺一将下馬,三将俱走。文醜直趕公孫瓚出陣後,公孫瓒瓚望山谷而逃。
當時公孫瓒弓箭盡落,頭盔堕地;披發縱馬,奔轉山坡;其馬前失,瓚翻身落于坡下。文醜撚槍去刺。忽然草坡左側轉出一個少年将軍,飛馬挺槍,直取文醜,那少年生得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與文醜大戰五六十合,勝負未分。公孫瓚部下救軍到,文醜撥回馬去了。那少年也不追趕。
後來文醜回營,向袁紹述說此事,俱言這個小将厲害,若非這少年氣力尚弱,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袁紹當時便留了心,現在時隔多年,這小将恐怕更加了厲害,現在審配提起,袁紹才想起此人。
袁紹亦是愛才重士之人,頓時悅道:“此人在哪裏?”
審配道:“公孫瓒敗北之後,餘衆皆降,唯有這個趙雲卻獨自去了,不過此人曾是公孫瓒帳下白馬義從,與許多将士都有來往,若是主公派人相召,或可令他前來投效。”
袁紹颌首點頭,白馬義從原指跟随瓒的那些善射之士,後來公孫瓒在與匈奴的對戰中,深深的感覺一隊精銳騎兵的重要性。因此,以那些善射之士爲原形,組建了一支輕騎部隊。由于瓒酷愛白馬,因而部隊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戰馬,而部隊爲表達忠心,均高喊:“義之所至,生死相随!蒼天可鑒,白馬爲證!”因而得名。
白馬義從是公孫瓒爲對付匈奴的輕騎而組建的,在打匈奴的那段時期,白馬義從經曆了最輝煌的一個時期。白馬義從是典型的輕騎兵部隊,有着強大的機動力和射程優勢。從贊能依靠長期這支輕騎部隊威震塞外,并讓匈奴這樣的骁勇善戰的輕騎“世家”聞風而逃。…。
隻不過在界橋之戰中,公孫瓒的白馬義從碰到了它的克星——鞠義的八百先登死士。戰局的情況,當時公孫瓒見鞠義的兵少,便下令白馬義從發起重逢。先登死士皆伏盾下不動,等到白馬義從靠近時,突然一起發作,揚塵大叫,直前沖突,強弩雨發,所中必倒,臨陣斬殺公孫瓒所署冀州剌史嚴綱甲首千餘級。瓒軍敗績,步騎奔走,不複還營。”
白馬義從被殲滅,罪魁禍首當爲瓒。在那場戰鬥中,瓒犯了幾個嚴重的錯誤!如見敵兵少,便認爲對方弱,輕視對方戰鬥力。又不會活用戰術,死闆的擺了個陣型就往前沖。且低級的用輕騎去對弩兵正面進攻。
而之後,等到公孫瓒滅亡,白馬義從也随之衰弱,大多被袁紹軍收編,袁紹沉吟片刻,道:“可教軍中從前白馬義從去召趙雲來,吾必厚待之。”
審配連連點頭稱是,又道:“大将軍,現在曹軍與高謹聯合,吾軍要攻徐州,恐阻礙重重,何不派人前去壽春見二将軍,令他攻徐州,高謹再如何,又如何經得起兩面夾擊。”
袁紹沉吟不語,他和袁術兩個都是袁逢的兒子,袁紹年長是哥哥,袁術年幼是弟弟,但是袁紹是庶出,袁術是嫡出。也即是說袁紹是長子,可是袁術卻是嫡子,是正妻所生。因而,袁術一直瞧不起袁紹,認爲他是小老婆養的,雖然是兄弟,他卻不認。很早以前二人便曾交惡,袁術曾罵袁紹做我們家奴才的種子,由此而見二人的關系極爲緊張。
當時袁紹想另立劉虞爲皇帝,爲了得到大多數人贊同,因此去信給袁術,希望袁術能與他一起擁立劉虞。
袁術接信之後,就在肚子裏面冷笑,破口大罵道:“真不愧是小老婆養的,想出這麽個馊主意,另立皇帝,爲何不立自己!怎麽這麽沒出息啊。”
而後袁術回封信表現得大義凜然說:“我隻知道消滅董卓,不知道别的。”将袁紹咽了半死。
再到後來,袁紹與公孫瓒争雄,當時公孫瓒特意派出使者去交好袁術,便是希望得到袁術的援助。由此可見,袁紹與袁術的關系恐怕比之大多數諸侯都要惡劣,名爲兄弟,卻都互爲眼中釘,現在審配卻提議與袁術結盟,袁紹不得不好好的考慮考慮,若是再吃一次閉門羹,這面子還往哪裏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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