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似錦如果一輩子不醒,難道我們要耽誤嚴摯一輩子?我現在都沒臉見妖妖,總覺得是我們害她至今抱不上孫子,我心裏咯得慌。”
皇甫佳佳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整整兩年過去,摯哥哥消沉過一段時間之後,便全身心的撲到事業上。
嚴摯,摯哥哥還說,他不介意自己單過。相比那七年思而不得的日子,如今的日子堪稱老天厚待,至少他每天下班都能看見似錦,每晚都有她睡在身側,他真不覺得這是煎熬。
…………
又是一個平淡的一天。
嚴摯關掉辦公室的燈,一手搭着厚實的黑色呢大衣,一手拿着車鑰匙,下樓,去停車場。
細碎的雪花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悄無聲息的旋轉飛舞于天地之間。
嚴摯開車回到家,順手脫掉大衣,隻穿着白色襯衫;
襯衫被洗得有些泛白,他一件都舍不得扔掉;甚至,依稀能夠看到襯衫的腋下,有一小塊不起眼的補丁。
家裏家外,宛如兩個世界。
家外,白雪紛飛;家内,卻溫暖如春;
嚴摯站在屋頂的露台上,手裏拿着一隻高腳杯,矗立制高點,望着周圍遍地的鮮花,微微勾起了唇角。
視線在往遠處瞻望,天地間都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他看着近處和遠處顔色分明界限,不知何時眼底就濕潤起來。
這裏原本是要建成空中花園,一年前他将外圍全部拆了重建,如今除了這間别墅,整個外圍俨然是“絕美山湖花谷間”的縮小版,目之所及,草長莺飛,人工湖水清澈見底,他喜歡坐在露台上,看着自己的家,就仿佛,他此刻就在似錦拉進了“絕美山湖花谷間”,在她的秘密基地裏面。
他想,不管以後的路怎麽樣,他都會繼續等下去,等待睡美人蘇醒的那一天;即便等到永遠,他也無怨無悔。
他轉身,一步一步向樓下走去。
樓下的某間房間裏,有一個他想要相伴到老的女人,正在安靜的睡着她的美容覺。
他解開襯衫的扣子,不料中途掉了一枚紐扣,嚴摯蹲在地上尋找,半響才從床底下找到那枚調皮搗蛋的紐扣,歎息:“似錦,我的衣服又破了,你什麽時候醒過來給我重新做幾件?”
他似乎早已習慣這種沒有回應的自言自語。
随後小心翼翼的脫掉襯衫,側身躺在她的身邊,手掌輕撫着她的臉頰。
“今天你媽又纏着我去相親,”他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也就是你媽,我才能容忍到現在。你是不是要獎勵我一下?”
“讓我想想獎勵我什麽比較好。”嚴摯故作沉思。
片刻打了個響指:“一個吻怎麽樣?”
“不說話就是默許。”
“……”
“我知道了,你就是巴不得我吻你,才不說話的。小色女,死性難改!”嚴摯說完,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