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兩個小護士見總裁的妹妹一臉驚慌,趕緊解釋:“503病房的病人已經出院了,半個小時之前院長親自送給門的。說是要回家休養,病房沒有家裏的環境好。”
出院?
心肝提起的心髒一時落下,他們口中的院長應該是錦白,隻要不是施罂接走的她的心就算放下來了。
心肝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給錦白。
她聽錦白說把佳佳送到了八号公館,忍不住皺緊眉頭:“錦白,你腦子也抽了?你這不是把佳佳送進火坑嗎?”
“火坑也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我們插手算哪門子事?”錦白挂了心肝的電話,頗有點各人自少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意味。
況且小兩口那點事,管得不好将來人家還會怨恨你,他湊哪門子熱鬧?
錦白的手機被人連番轟炸了幾十條短信,全部都是葉小丘那掉進錢眼裏的女人發來的,他漫不經心的坐在自家沙發上,兩腿一伸架在茶幾上,閑着無聊翻看短信,心裏嗔怒那女人整個就是跳進了錢眼裏,壓根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他要想個法子好好惡整惡整她。
心肝這廂被挂了電話,一肚子火。
手中的手機卻再次響起來,她眼皮一擡,“喂,誰啊?姐很煩不要吵我!”
“我倒不知道你更年期提前到了。”電話那頭的雷皓天輕啄一口紅酒,聲音不鬧也不怒,優雅的笑了笑。
“我,我才沒。”心肝沉靜了片刻,才申辯。
她聽到電話那邊傳來打火機一張一合的聲音,雷皓天依舊保持着微笑,耐心的問她:“煩什麽?”
“我一個姐妹被人欺負了,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萬年禍害,我真搞不懂老天怎麽造了一種雄性叫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心肝邊說邊往電梯了走,醫院裏沒有人她才不傻站着吻消毒藥水的味道。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又合上。
雷皓天輕笑,她這話把一竿子人全罵了,貌似他也是男人,他倒不知道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隻知道老天造了一個叫做心肝的女人,特别磨人心。
“要不要我借你幾個人,把那臭男人剁碎了沉海?”
他半似玩笑半認真,心肝已經下了一樓走出電梯,高跟鞋踩得噔噔作響。
心肝想想施罂被剁碎沉海的畫面,那佳佳和似錦還不把她給殺了,她打了個寒顫這話題就過了,“對了,你那天晚上說祝我七夕快樂,你最後有沒有叫我小星星?”
這幾天她一直糾結這個問題。
“有嗎?”雷皓天不動聲色。
“我不知道才問你的,有沒有?這對我很重要!”
電話那邊頓了頓,“有多重要?”
“就是非常非常重要。”天底下,隻有一個人會叫她小星星,而那個人三年前死了,那是她的初戀,她深埋在心底的人。“你就一句話,有沒有叫我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