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賤,可以了麽?”皇甫佳佳沉默了一會兒,眼淚慢慢的從眼眶沿着眼角留下來,低落在枕頭上留下一灘水質:“施罂,這麽多年,都是我太賤,我現在迷途知返,我們分手。”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沒有了往日的希冀,隻有絕望之後的淡漠,夠了,這麽多年的勇氣全部耗盡,她現在在沒有勇氣去犯丨賤了,她現在隻想和肚子裏的孩子相依爲命。
真的,夠了!
“我明知道從小你就無所謂我的存在,卻執意呆在你的身邊。我死皮賴臉的纏着你整整二十年,從四歲我有記憶開始就和跟屁蟲一樣貼着你,給你造成了諸多的困擾。施罂對不起,我不會再繼續糾纏你給我添麻煩了,從此以後我會離開你,退出你的世界,還你清淨,換還你自由。”
“你用迷途知返四個字來形容我們之間這麽多年就情分?”施罂突兀打斷她的話,眼睛一眯怒不可遏:“現在才說離開我,你不覺得太晚了嘛?”
他冷笑,“不是你皇甫佳佳一個人浪費了二十年,不是你皇甫佳佳一個人有清純,我的二十年也搭在裏面。開始可以由你單方面引起,你以爲結局也是你能說的算的?”
他一手抓着佳佳軟弱無力的手腕,用力碾揉:“我有多不好你當初就知道,當初要飛蛾撲火,現在想迷途知返,我告訴你皇甫佳佳,晚了!我們兩個之間不管是誰欠誰的,都不可能分得清!二十年,不是你一個人有二十年!”
“那你要怎麽樣,這樣下去有意思嗎?”她凄惶慘笑。
“下個月,我們就結婚!”
“結婚?”佳佳微微掙脫開他的手:“你愛我嗎?你不愛我,你要爲了一個孩子娶不愛的女人,膈應自己一輩子嗎?”
“我願意膈應,你管得着?”施罂的眸色越沉:“皇甫佳佳我告訴你,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還輪不到你有意見!”
他居高臨下俯視她:“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做好做施太太的準備。”他看她笑了笑,又冷哼的附加:“我說過,保不住孩子,你永遠别想進我施家的門。但是——”
他看她手露在被子外面顫抖得厲害,不耐煩的拿着被子給她蓋上,繼續說:“你如今保住了孩子,你想不進我施家的門,那是異想天開!”
他說完轉身要離開病房。
佳佳看着施罂的背影,聲音凄惶又自嘲:“施罂,你隻是爲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才要娶我,對碼?”
施罂的身體,踉跄了一下,他的手握着門的把手,聲音平靜而冷漠。
半響,才說:“對!”
“那如果沒有孩子呢?”她的婚姻,她努力了二十年的愛情,難道真的隻能靠孩子來維持嗎?
“我從不回答假設性問題!”
【晚安。明天我有事不更新,提前祝親們七夕快樂,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