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事情,讓嚴摯他明白,她不會允許他在繼續那項研究,他可以毫無懸念的肯定,哪怕他再次偷偷摸摸的幹了,以後被似錦發現,她依舊會用狠的方式逼他結束。
前天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晚上睡覺前他還習慣性的親了親似錦,跟她說晚安将她摟在懷裏,那時候是那麽的溫馨;不過短短幾十個小時,一切就已經翻天覆地,他對于未來的憧憬原來不過隻是一個夢幻泡泡,被似錦拿着一根針,輕輕一戳,破滅了。
嚴摯握緊着護欄的欄杆,整個身體因爲夢幻泡泡的破滅而繃得緊緊的,體内無限壓抑的郁氣被強行壓制,他隻能這般看不出一點異樣的自我催眠,告訴自己,沒了就沒了,眼前才是最重要的,百年之後的事情誰能知道,不要想那麽遠,人活在當前方顯顯示。
他一遍一遍的自我催眠,直到手下送過來一份稠稠的白粥,他端着進門,才發現心髒依然在痙攣。
開“咯吱”打開的時候,似錦忙将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
“喝點粥,暖暖肚子。喝完就睡覺,不要再想有的沒的,聽清楚了?”他輕啓紅唇。
似錦點點頭,她一直盯着嚴摯,“你吃過了沒有?”
“受傷的人是你不是我,惦記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記得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關心我。”這話兒乍聽有些諷刺,嚴摯的冷淡态度讓似錦的心就跟懸在懸崖邊一樣,仿佛随時都會墜落谷底,無形中給她營造出一種緊張起風。
似錦内疚的不再吭聲,等他耐心的喂她喝下一整碗粥,她才誠惶誠恐的問他:“還有嗎?”
于是,嚴摯轉身又盛一碗。
他要喂她,似錦搖頭:“你吃。”
“我不餓!”
“你吃,我看你吃完,我乖乖睡覺。”嚴摯用目光灼燒似錦,似錦頂住:“你胃不好,你如果倒了就沒有人照顧我了。你吃飯陪我睡覺,好不好?”
“就你這身體,還想吃我豆腐?兩個月内能不能開葷都是問題。”嚴摯瞟了她一眼,似錦臉色一紅,她的聲音很輕,牽了牽唇瓣:“就、單純的睡覺,我沒想别的。”
“想沒想都是白搭。”嚴摯剜她一眼,心情莫名有些好轉,囫囵吞棗的喝完一碗粥,接着又喝了一碗。
他重重的将碗擱置在桌上,結果碗還是不可避免的碎了,似錦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知道他心裏不舒暢,她隻能在心裏爲那隻瓷碗默哀。
“睡麽?”似錦想要挪出位置給嚴摯,嚴摯甩都不甩就進了病房側門的浴室。
哎!似錦正歎息一聲。
嚴摯卻捧着臉盆走過來,劈頭蓋臉怒斥:“不洗臉就睡覺,你當我和你一樣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