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摯的目光落在她的眼裏,有些冷,她緊張的抿着唇,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話。
她抿着唇一聲不敢吭。
嚴摯瞧她那副小媳婦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将她的頭放下,然後給她拉了拉被子,“不餓就再睡會。”
“摯,我錯了?”嚴摯要離開,似錦急着抓着他的手臂,擡眸看着昏暗中他的輪廓:“你别生氣,好不好?”
“從來沒有人,敢那麽威脅我!”他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的聲音:“你敢那麽威脅我,你還敢祈求我的原諒?似錦,你真的以爲,我會沒有底線的縱容你?”
“我也是形勢所逼嘛。”
她小聲的說道:“摯,我不要你爲了我做出那樣的事情。那樣你要置我于何地呢?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如何面對爸爸媽媽呢?”
嚴摯沉默了一會,松開她的手再次給她蓋好被子,“睡。”
“你以後不要再想那種不可違的事情好麽?摯我說的是真的,不管未來如何我都不會背叛你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哪怕百年之後你不在了我也不會苟活,我不稀罕什麽長生不老,我隻想呆在你的身邊,被你愛着,疼着。我的想法隻是這樣,你不在了多餘的時光對我毫無意義。”
“你嫌我不夠生氣想要添油加火是嗎?”他冷冷的聲音打斷她的話,“如果連我到底生什麽氣都不知道,你就把嘴巴給我閉上,我現在不想和你讨論這種問題,你好好養傷。”
“摯。”似錦喊他,眼淚從眼眶裏滾落:“我不該拿生命威脅你。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好麽?”
“知道就閉上嘴巴,好好養傷。”
接下來他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繼續開着本本處理公務。
似錦躺在床丨上,呆呆的看着燈光下影影灼灼的男人,心裏湧出無限的情愫,眼淚沿着臉頰滾落到枕頭上,她卻沒有想往常那樣誇張的吸鼻子,就那麽無聲無息的任由淚水縱橫。
“哭什麽?”嚴摯終于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閑,擡頭看着她。
似錦搖搖頭,“沒什麽。”
“說你兩句就哭,我都說不得你?”嚴摯放下本本,從茶幾上抽出紙巾走到她身邊給她擦,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無聲皺眉。
似錦從他的手裏搶過紙巾,自己擤鼻涕。
然後她才開口解釋:“不是。摯,你對我太好了,我受不了。你少愛我一點,你也和我一樣自私一點,我也許能好受一點。”
“你真的煩!沒事說什麽傻話!”嚴摯瞥了她一眼,心微微抽了一下,轉個身回到沙發上繼續處理公務,沒有在理會她。
似錦咬着床單無聲抽泣,想到他居然想要爲她改變基因,她的心就無限的抽疼,她想要怪他不愛惜身體,又無法理直氣壯的去指責他,他做的一切都隻是因爲愛她,愛到不顧一切,愛到她無比的愧疚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