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限的下落……
“似錦,你讓我,到底如何是好?我要如何……?我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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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在夏威夷的首府火奴魯魯島,中文名檀香山。
擺脫掉因爲直升機違禁停靠緊随而來的□□,嚴摯抱着似錦來到當地的醫院,不管黑幕是怎麽和醫院溝通的,最後醫院提供了最好的醫療設施,似錦被推進手術室,由随性帶來的軍醫親自主刀。
手術進行的比較順利,似錦的槍法都是嚴摯曾今教的,自己下手還算有分寸,沒有傷及骨頭和大動脈,子彈取出來之後,可能要坐一兩個月的輪椅,基本能夠完全康複而不留下後遺症。
似錦在手術之後的幾個小時内清醒過來,嚴摯不在她的身邊,陪着的隻有面癱女卡莉,她虛弱的再次閉上眼睛,微弱的聲音喃喃自語:“摯呢?”
“你真是上帝眷戀的寵兒,開了兩槍都沒有打中要害,靜養一兩個月之後會沒事。”卡莉沒有正面回答似錦的問題,而是例行報告似的跟她講她的身體狀況。
“摯呢?”
似錦覺得面癱女太聒噪,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會殘廢,她當時開槍又不是真的腦殘沒有分寸,自然都是避開要害處開的槍,但是醫院裏迷茫着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竄入鼻息間,她的胃裏泛起一陣惡心,頭也有一陣沒一陣的眩暈。
似錦強忍着眩暈,有氣無力的再問:“摯人呢?”
他居然沒有守在自己的身邊,有違常理,他那麽在乎自己,平時有點小感冒他都會寸步不離的守着她,讓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夠看到他那張妖孽的臉,現在爲什麽不在?
似錦心裏七上八下的,害怕這次真的惹惱了嚴摯,昏迷前他那一聲冷哼到底是原諒她還是不原諒她,她也沒有琢磨透,嗚嗚,她想哭。
“其實,你不賴。”卡莉依舊面無表情說了一句話。
似錦張開眼睛白了她一眼,就聽到卡莉緊接着說:“不過————”
“不過什麽?”
“主子目前應該很生氣,你确定要我去通知主子,你醒過來了?”卡莉的聲音,就是那種一闆一眼的,就跟合成的聲音一樣,不過卻詭異的能營造出恐吓的氣氛。
似錦本能的渾身一縮,再次閉上眼睛,咬着唇瓣喃喃:“我覺得,我還沒有睡醒,好累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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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似錦沒有受到緻命傷害之後,雷裂帶着人走了,走之前他拍了拍嚴摯的肩膀,留下一句話,“照顧好佳佳,那孩子,雷叔暫時交給你了。”
雷裂早幾天就查到佳佳的下落,想要藏着哪裏那麽容易。
嚴摯一直就沒有所謂的好臉色,一手插在口袋裏,冷漠不做聲。
雷裂笑了笑,“也好好待似錦。”
然後他轉身,登機,回西班牙複命去了。
嚴摯推開病房的門,撲面而來一股冷厲的氣息,夾帶着冰涼的風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