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天已經大亮起來,似錦在炮火聲中打了個盹。
再次醒來的時候,似錦通過畫面,猛的睜大了眼睛。
他們此刻已經穿越了茂密的樹林,到達一塊平地;而就在他們隊伍的正前方,一整排幾十輛坦克式裝甲車橫在他們的面前,爲首有一個人,穿着大大的風衣,站在裝甲車上,那麽的孤傲而絕然。
呼呼的風,卷着他的大衣,他臉上的表情,似錦看不清楚,但是她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畫面上的男人,那,那……
那個妖孽的男人,居然是——
嚴摯!
他這麽在這裏?而且,看此時的對峙狀态,小摯摯他貌似在阻止他們的進攻。
似錦的大腦一瞬間完全空白。
她的手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似錦拿着一旁的望遠鏡,緊盯着那個傲然而天地間的男人,他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憤怒,他在憤怒什麽?
他的臉上,還有灰塵。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正在和雷叔叔對峙!
對峙!?代表什麽?
此刻雷叔叔就站在外面,兩軍之間,隻有不到50米的距離。
仔細聽,她能聽到擴音器裏兩人的對話。
“摯,放手,别讓我爲難,這是你爸爸的意思。”
“雷叔,除非你踏着我的屍體碾過去,否則休想毀了我的地盤。”嚴摯的聲音,充滿了怒意。
“摯,你要冥頑不靈到什麽時候?”雷裂歎息:“别和你爸爸作對,你這是自找苦吃,也别逼你雷叔動手。”
“雷叔,被包圍的是你!”
到底是誰動手?
事實是,嚴摯一晚上大刀霍斧、力攬狂然,将雷裂帶來的力量全部給包圍在此地,兩方真要交火,誰輸誰赢可不一定,但是眼前的人對嚴摯來說,都是他的叔叔輩,他那麽軍事上的知識,全部是雷裂、虎二這些叔叔大小教的。
嚴摯當然不敢傷了雷叔,傷了又如何,少了一個雷叔,他老爸還能派十個雷叔過來,隻要他們倆都堅持自己絕不向對方妥協!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雷裂心裏是驕傲的,爲嚴摯而驕傲,驕傲歸一回事,踏平這裏是另一回事。
“雷叔,你們走。”嚴摯負手而立,“我是絕對不會向爸爸妥協的。請您回去給我向爸爸帶一句話,誰都休想踏平這裏!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毀掉我的希望!是我嚴摯不孝!若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那我呢?”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一聲高亢的女聲,似錦迎着風,從越野車裏走出來,站到雷裂的身邊,舉着從一個士兵肩頭掰下來的沖鋒槍,對準嚴摯,語氣充滿了複雜的情感,震驚、憤怒、失望、嫉妒的悲憤……
她站在對講機前,目光穿越50米直視嚴摯:“我想踏平這裏,你預備怎麽對我不客氣,嚴、摯?”
她的話,铿锵有力,一字一頓,艱難的從口腔裏,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
“我!似!錦!要!踏!平!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