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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天猶如帝王巡視一樣站在陽台上俯瞭,他的嘴角,勾唇帶着苦笑,但那眼裏,分明是一種異常的堅定。
她跑了!
醒過來的第一時間,穿着他的西服,落荒而逃,沒有任何的言語,隻剩下床丨上的一灘紅芍藥。
他淺笑。
望着那輛越來越小的車子,眼中染過一絲寵溺。
心肝,怕了麽?
還是,你,後悔了?
沒有飛蛾撲火的勇氣,你讓我如何爲你放棄一切?
他自言細語的時候,那眼中,分明隻有縱容和寵溺。
風吹過,他的睡袍被風吹起,露出幾塊完整的胸肌,他喃喃自語:也好,我需要時間,去掃清那些阻擋在前面的障礙。寶貝,等着我!
淺笑;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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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去時裝店買了一身長衣長褲,遮擋住身上遍布的青紫,甚至,在脖子上,系了一條紫色絲巾,盡量遮掩那麽吻痕,她還覺得不夠,買了一頂大大的帽子,戴上大大的太陽鏡。
洗手間裏,她對着鏡子,拿着粉餅認認真真的化妝,掩蓋臉上的吻痕。
整整忙活了一個小時,她才敢,光明正大的回家。
開着小車回家,在車庫裏正好看見哥哥關上副駕駛座的門,然後他優雅的繞過車,走到駕駛座上,準備拉開車門。
“哥,你們要去哪?”
心肝停好車,嚴摯瞧了她一身比明星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打扮,微微皺起眉頭:“又跑到哪裏去瘋了?”
“沒……沒啊。”她心虛的别過眼,然後朝車子裏的似錦招招手。
“把你那性子收斂收斂,我和似錦回a市去了,不要以爲我不在就可以任性妄爲,我有眼線的。”嚴摯打開車門,臨走前出言警告。
“哥,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哥你收留我。”
她想要冷靜冷靜,離開巴塞羅那一段時間,她現在腦子有點亂,和一團麻一樣。
嚴摯一腳踏進車子,聽到心肝的話,頓了頓,又踏出來,然後走到她的面前,摘掉她大大的帽子和墨鏡,看着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心咚的一下,“怎麽了?”
心肝原本強顔歡笑,可是哥哥一句關心的話,短短的三個字,卻讓她掩飾很好的情緒,瞬間崩塌。
下一秒,她整個人撲到了嚴摯的懷裏,哽咽出聲。
“哥……”
她其實,隻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平時大家都寵着她,将她當公主一樣供着,造就了她高傲的個性,她真的沒有受過多少挫折,一直就是溫室裏的花兒。
“告訴哥,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嚴摯伸出雙手,拍了拍心肝的背,一瞬間,兄妹之情源源而出,無邊無際的泛濫起來:“告訴哥哥,哥給你報仇!”
“沒,哥,我失戀了,我想離開這裏,你帶我走,好不好?”她不敢告訴哥哥,什麽都不敢告訴,她不能承擔那樣的後果,她隻想離開,離開一段時間,好好冷靜一下,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