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一轉身,發現地上四平八穩的躺着個男人,狼狽到姥姥家了,身上到處都是傷,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那胡子,幾天沒剃了啊?
哎呀呀,這麽邋遢的男人是誰哦?
她蹑手蹑腳的,關着腳丫子走過去,壞心思的伸出腳,踢了踢他的身體,就差沒說一句:“喂,你誰啊,有床不睡睡地上。”
她慢慢騰騰的蹲下來,湊近一下瞧,媽呀,那不是她的妖孽嗎?狼狽到姥姥家的妖孽!
“哎呀,摯你怎麽了,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似錦的心,猛的一顫,蹲下來一個勁的搖晃嚴摯的身體:“摯,摯,你醒醒呀,你快醒醒呀。”
不會翹辮子了?
嗚嗚,這誰呢,下手這麽狠,居然把她的妖孽打成這樣,讓她知道她非殺了那人不可!
“摯,摯,摯,你醒醒,醒醒,你快醒醒!”她左右拍拍嚴摯的臉,甚至拿手指去探他的鼻息,發現他還有氣,才微微松了口氣。
嚴摯恍惚中睜開眼,一張美若天仙的臉呈現放大版,貼近着她。
她的氣息那麽清新,撲面而來,淡淡的萦繞在他的鼻息間。
嚴摯這才猛的一個機靈,妖冶的眸子全部打開,緊張又激動的看着似錦,他猛地坐下來,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将似錦打量個遍。
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瞧了又瞧,一遍又一遍,最後雙手一圈,緊緊的将那昏睡了好幾天生死不知的女人擁入懷中,語氣,一瞬間居然哽咽起來。
“似錦寶貝,我的似錦寶貝,你醒了?你沒事了?你活過來了?”天之驕子鼻子一酸,傾城容顔流下一滴清淚,嚴摯身體一傾将似錦寶貝兒壓在身下。
細細的凝着她的眸,什麽都不想說,什麽都不想問,看着近在咫尺的似錦,他的心微微一顫。
鼻子酸楚得厲害,出口的話,仿佛都帶着一股兒顫音。
“寶貝兒,我以爲你死了,你怎麽可以這麽吓唬我,你怎麽這麽壞,就知道折磨我,你天天折磨我,你壞死了,你生來就是來禍害我的是不是?”
似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第一次發現他居然這麽緊張自己。
倏地,她也覺得鼻子一酸,心裏凝起一股窒息般的喜悅。
“摯……”軟軟糯糯的喚他一聲。
嚴摯卻猛的捧着她的頭,猶如困在絕望中的良久的野獸,猛地發現世界那麽美好,俯下身深深的吻了下去,真正的如狼似虎,勢要将他那滿腔的擔憂和濃得化不開的愛意,源源不斷的傾注給她。
仿佛不如此般發洩,他就恨不得下一秒将她給掐死算了,免得她一直這般折磨着自己。
幾天幾夜壓抑着的心,一股腦兒全部宣洩給她。
他認輸了,他不知道怎麽養這隻稀有動物,唇齒相交中,他霸道的缱绻,逼她回應,他養得她太心驚肉跳,好不心酸。
而這該死的壞女人,居然在他覺得自己心力交瘁到崩潰的邊緣的時候,給她整出個未婚夫來刺激他的暴脾氣。
【嘻嘻,我總覺得,摯沒有長大,像個愣頭青年,不夠成熟。算鳥,不想把每個男主都寫的那麽成熟,愣頭青年有愣頭青年的可愛之處,還是讓他慢慢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