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抹一把汗,歎息,哎,似錦啊似錦,你怎麽又做那些夢了。
那些被關在籠子裏,整天被實驗室裏的科學家研究的記憶,估計一輩子都會停留在她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她翻身坐起來,走到浴室洗了把臉,帶水的手,拍拍臉頰,鼓着腮幫子呼了呼氣,别想别想,那些不美好的回憶早就八百年前就過去啦。
她望着鏡子,低喃:嚴摯,你什麽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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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某個島嶼的地下實驗基地,轟然炸開。
那麽猶如幾十噸鋼鐵厚重的地下大門,被最新型火箭炮炸得面目全非。
這基地是真的大,電梯一直往下,一直往下,仿佛沒有盡頭,就像電影《尼基塔》裏面的“組織”,一群穿着迷彩服,帶着重型裝備的人,扶搖直下。
“轟!”
地下的主門,也被轟然炸開,碎片四濺,巨大的聲響震得基地裏的人,統統頓在那裏,呆滞的看着猶如從天而降的一群人。
警報器的聲音,此起彼伏,有外敵入侵,可是爲時已晚。
是嚴摯,一身冷厲猶如魔界之王,劍眉朗目,清眸如星,可是那滿身的毀天滅地的冷怒氣息,籠罩着這個關押了似錦整整九年的底下實驗基地,仿佛他目下已成地獄。
就是這裏,讓他的似錦小寶貝如今還夜夜做惡夢,如今身上還留着滿身傷疤的地方,他看着眼前超現代的巨型底下可言基地,眼眶不知不覺泛起潮濕。
仿佛,能夠在每一個穿着白馬褂的人身上,看到似錦小寶貝被虐待的畫面。
心,疼得,仿佛就要死去一樣。
眼淚,奪眶而出。
她該有多痛啊,那個從出生就被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呆在這樣冷血的地方,她是怎麽熬過來的。
地下實驗基地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仿佛從神話劇裏走出來的冷血少年,一瞬間仿佛全身被冰寒緊鎖,動都動彈不得一下。
那個少年,一身殺氣淩厲的持着槍,走在最前面。
他的身後,呼啦啦擁進一幫人,一進來一言不發,嚴陣以待,全部聽從那個少年的指令。
“留下頭子的半條命,其他人,統統,格殺!”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卻是很輕很淡,仿佛在談論天氣一樣的風輕雲淡,可是随着他一錘定音,整個人地下基地,依然變成人間地獄。
到處都是槍聲、到處都是嘶吼聲、到處都是死前的絕望!
嚴摯就像真正的魔界之王,在密集的槍林彈雨中,猶如閑庭漫步,走進地下實驗基地的主控室,他要主謀,此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他,傷害他的似錦小寶貝,該得到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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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風入骨,雨寒心瘋狂。
一身泥濘,衣服濕透的嚴摯,回到自己的住所,一路走進似錦的房間,那一聲淩厲殺氣早已收斂,轉爲最溫柔的笑臉,看着熟睡的似錦,輕手輕腳的走進浴室,吸取一身的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