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紙飛機,緩緩的飛到他的面前。
嚴摯眼疾手快的抓住飛舞的飛機,走到窗前向對面瞭望,他們真的近啊,目之所及,觸手可得。
他的手,緩緩的擡起到唇瓣,那片柔軟的唇瓣上,似乎還殘留着她的溫度和濕潤。
“小色魔!”
嚴摯勾着好看的唇瓣,嘴角蕩漾起一抹如沐春風的魅笑,含情帶俏的罵她。
他左右瞧一眼,似乎怕别人偷窺似的,确定沒有人,才伸出舌頭沿着似錦親過的唇瓣,掃了又掃,似乎那般,就能夠間接的早安吻。
眼底,無邊無際的寵溺,仿佛蓋也蓋不住。
他意猶未盡的坐在自己的專座上,慢悠悠的将紙飛機攤開,瞧着上面那明晃晃的口紅印,再次欲求不滿起來。
“真是磨人的小色魔!”
嚴摯的眼睛,一刻也無法從那明晃晃的口紅印上面移開,她清清秀秀的字,被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聲,最後視線定格在最後一句:“晚上六點,來我這。”
下意識的,他瞄了一眼左手的手表,怎麽才早上八點?
他滿心抓撓,恨不得時間飛逝,下一秒就到了晚上六點,此刻隻能不住的感概:漫漫長日,他該如何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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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摯一整天都沉浸在某種心急火燎的激動中,不過工作起來的他,薄涼清冷,即便心裏滿滿的思念着某個女人,别人也看不出分毫。
他能夠以一種最漫不經心的态度,遊刃有餘的處理周遭各種複雜棘手的問題,這幾年的鍛煉,雖然清苦,卻真的鍛煉人,他沒有後悔過,反而以一種感激的心态,看待這七年的磨練。
中午接到爸爸和媽媽,還有各位叔叔舅舅姑姑的電話,似錦來找他,各各八卦的想要探他的口風,想知道他的态度,他一一應付過去。
他能有什麽态度,那是他的女人,再怎麽着,他都不會對她動怒。
她都千裏迢迢來找他了,他還能給她臉色看,想想也不可能。
他隻恨自己沒有那個能耐,一直在她心裏占據最重要的位置;
在似錦的心裏,他必然是重要的,然而重要到什麽程度,他卻沒有那般的自信,從他前幾天給她的紙心,她打馬虎眼不回複,就能看出來。
嚴摯收起電話,嘴角閃過一絲苦笑,繼續埋頭工作。
不過,這天,居然有上門來找他的不痛快。
他本不想見,可是另一個好友吳一凡連續給他打了八個電話,那股子锲而不舍的态度,果真煩人。
嚴摯讓秘書開車,送他去吳一凡定的某包廂。
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叉,腿上放着一台筆記本,繼續處理公務,對面前站了半個小時變變扭扭沒說話的晗音視而不見。
“不是要見我麽,怎麽不說話。”嚴摯似乎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擡眼,好整以暇的看着晗音。
晗音咬着唇瓣,半響不吭聲。
“摯,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