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你那親愛的約瑟芬,她的高徒朗勒紮克因爲老師的強勢回歸,已經把本該由我來負責的事情都攬了過去。”福煦歎了口氣,看起來多少有些失落“這也是沒辦法的嘛,我升空作戰被德國人打得滿地找牙,約瑟芬一登場就大殺四方,作爲神姬,這個對比實在太明顯了,我的威望已經丢得差不多了。
林有德看着福煦,說實話他也沒料到約瑟芬的飒爽登場會造成這樣的影響,看來法軍内部的山頭主義的嚴重xing比林有德了解的還要可怕一畢竟林有德看的都是後世的史料,肯315 靜靜的馬恩河(10)定不可能百分百的了解真實的情況。由此看來,上個時空霞飛擔任總司令之後整頓法軍内部,到處削山頭的做法果然意義重大。
“既然如此”林有德剛開口,窗外就傳來炮聲,他看了眼牆邊的座鍾,感歎道”“真準時。”
福煦聳聳肩,然後她掃視一眼作戰室,奇怪的問道:“那個總和你在一起的小不點呢?”
“在賴床。”林有德笑着搖搖頭”“她的行動飄忽不定,就像野貓一樣。”
“是嘛”福煦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然後将話題轉了回來”“剛剛你想說什麽?”
“啊,我想說,既然如此你娶不要嫁給我?我送你一台俊!
參謀中已經有人在小聲偷笑了,福煦則一臉撞到鬼的表情,整個人愣在那裏”憋了半天才想起來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怎麽做:“海軍部長閣下,請你開玩笑的時候稍微注意下場合。”
林有德撇撇嘴,他本來以爲福煦滿臉通紅的大吼“誰、誰要你送我啦”看起來法國人果斷是有種族天賦的啊”就算是帶有傲嬌屬xing的大小姐也不可能315 靜靜的馬恩河(10)像伊莎貝拉那樣被輕易的攻破防禦。
所以林有德果斷順着福煦的話說下去:“在淑女情緒低落的時候,開玩笑逗她高興,這是紳士的義務。”
福煦笑着搖搖頭。
“那麽紳士先生,在這樣時候,可否陪我暫時打發一下時間?”
“當然”林有德把手裏一直沒怎麽看下去的文件往桌上一丢,欣然應充”“那麽,你想做點什麽呢?這裏剛好有足夠的人,可以開一桌橋牌。”
福煦笑着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的高手,不過你應該注意下場合,這樣才會更有效。”
其實林有德哪裏會**啊,對福煦這番話他完全摸不着頭腦,他建議打橋牌那是因爲他真的這麽想”上個時空三十多年養成的不正經的習慣在這個時空變本加厲,他可是真的能幹出大戰在即卻在指揮部打橋牌摸麻将的這種事隻不過之前一直有老婆在身邊盯着。
現在約瑟芬在值班,巴去處理遠征特混艦隊的後勤補給問題去了,沒人管他了自然他就無所顧忌了。
哪知道福煦竟然得出個“林有德很會**”的結論林有德擡手摸摸後腦勺,心想自己的情聖傳說看來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點作榫
……,
“好”林有德聳聳肩“不打橋牌的話,我們要如何度過這漫長的白天呢?”
福煦聞言,走到林有德正對面,拉過一張棒子隔着桌子坐下,然後把豐滿的胸部往桌上一放”兩手往台面上一支,擺出一副好學少女的架勢看着林有德。
“呐,就說說你對眼前這場戰争的看法。”
“我已經說過了”這是一場持久戰。戰争會一直持續到雙方jing疲力竭,最終誰也不是勝利者,整個歐洲……”
“是的你說過了”福煦打斷林有德的話“我關心的是,你真的在十幾年前就預見到了這一切嗎?”
林有德看着福煦,眼睛在她那張老實說看着還不錯的臉蛋和看着相當不錯的胸脯之間往返。福煦顯然察覺到林有德這毫不遮掩的目光她扭動了一下身子,讓胸前的溝壑被擠壓成更加誘人的形狀。
“好”林有德說”“是的,我在十幾年前就預見到了這種情況,并且爲此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按照這份計劃,我們的國家會在歐洲陷入戰端之中的時候,取回我們在亞洲失去的一切,并且狠狠的發一筆戰争财。”
“但是事情顯然并沒有完全照你的意思走。”
“沒錯。”林有德笑了“我們提前收回了我們失去的一切,并且能以一列強之一的姿态加入這場戰争,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福煦沉默着,盯着林有德看了半天,才垂下目光,一面玩弄着自己垂在桌上的發絲,一面問道:“你十幾年前,就靠這個預測和天方夜譚一般的計劃,打動了那個霞飛9…,
“算是。”林有德聳聳肩,這時候他注意到作戰室裏所有的參謀都安靜了下來,這幫年輕仔表面上都在埋頭處理公文,可實際上心思全在林有德的話語上,林有德笑笑,繼續說“當時我們可是覺得總有一天會成爲對手,甚至最終在戰場上相見呢。”
“爲了印度支那?”
“爲了印度支那。”林有德點頭肯定道”“不過現在看起來沒有這個必要了,印度支那早就成了我們的經濟殖民地。”
“而她也已經成了你的嬌妻。”
林有德哈哈大笑。
福典也跟着一起笑,笑完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這時候,電話鈴響了。
參謀接起電話,簡短的應答之後,他挂上電話轉向林有德。
“前線觀察員報告,德軍彈幕開始發生變化。”
林有德背後一個激靈:從無差别的覆蓋式彈幕轉變成有重點的徐進彈幕,這說明德軍的步兵攻擊馬上就要開始了。
“終于來了。”林有德站起來,看着同樣站起身來的福煦,換上了公事公辦的口吻“您是繼續留在我的司令部呢,還是回自己的司令部?”
戴高樂是整個陣地上首先發現德軍彈幕新乇的軍官。
“進入陣地!”他沿着壕溝奔跑着,把還賴在地上抱着腦袋的法國士兵拽起來“敵人的彈幕變成徐進彈幕了!德國的步兵攻擊波一定已經出發了!給我起來,你們這群豬猡!想想昨天!福煦總司令都親自下來視察了!給我拿出男人的骨氣來!”
戴高樂的話漸漸的起了效果,士兵們開始從各種洞穴掩體裏跑出來,沿着縱向的聯絡壕溝奔向各自的戰位。
戴高樂沿着壕溝跑了兩回确認沒人還窩在後備壕溝裏之後,也鑽進挖得不深的縱向聯絡壕溝。剛好這個時候德軍的彈幕向後延伸到了他附近,次第落下的炮彈就砸在他周圍的土地上,隆隆的爆炸聲仿佛死神的咆哮。
在這樣的轟擊中沒人能保持正常的心智,戴高樂往前一撲趴在戰壕裏,雙手抱頭。
可這個動作讓他通過大地感受到了德軍的炮擊的猛烈兇狠,開戰兩個多月戴高樂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兇狠的炮火,他發誓德軍今天發she的炮彈可能比之前兩個月中發she的都多。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讓戴高樂的心髒瘋狂的跳動着,各處的神經都處在一種極端興奮的狀态。
他不得不通過大喊來釋放内心交雜在一起的恐懼和興奮,而這喊聲輕而易舉的就被炮聲吞沒,消失無蹤。
終于,徐進彈幕緩慢的從戴高樂身邊通過,開始向着後方薩動。
這位勇敢的指揮官,未來zi you法國的領導人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的嗓子火辣辣的痛,耳朵則幹脆被嗚嗚的蜂鳴整個填滿。
他用了足足一分鍾才站起來,随後發現前面的聯絡溝被整個填平了一做下這“好事”的炮彈隻要再往前落一點點,夏爾,戴高樂的傳奇人生就将終止于井。
戴高樂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後翻出聯絡溝,貓着腰一路跑向自己的部隊。
他跳進主戰壕的時候,第一線的殺傷地帶已經開火了,各個火力點噴she出的交叉火力正瘋狂的殺傷着德軍的散兵線。
戴高樂伸着脖子觀察戰況,雖然火力點被德軍的炮擊摧毀了不少,但剩下的機槍正有效的給德軍帶來傷亡。
比較可惜的是,德軍的榴散彈把殺傷帶前面的鐵絲網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一本來倉促間法國人就沒在陣地前拉多少道鐵絲網,這兩天的火力準備又那麽兇猛,晚上忙活一晚重新弄好的鐵絲網第二天又給炸個七零八落。
戴高樂估算着德軍的傷亡速率,很快他就意識到會有遠比計劃中多的德軍抵達主戰壕。
“該死,中國人的方法也不是總是那麽高明”戴高樂剛說完,一道火龍就從德軍散兵線中飛出,摧毀了在他左前方數百碼處的一個機槍掩體。
“火箭筒”戴高樂低聲嘀咕“看來從中國人那裏得到啓發的不止我們……”
話音未落,觀察手的高叫闖入戴高樂的耳廓:“東北方!敵人将風甲正在跳躍推進!”!!!<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