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回頭一看她的臉se就知道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便松開摟着約瑟芬的手,轉身面對巴問道:“怎麽了?”
“法德兩國神姬昨晚爆發大規模夜間戰鬥,雙方都有相當死傷,法軍統帥福煦損失自身裝備,但勉強生還,似乎是德國人手下留情了。”
約瑟芬猛的轉身,看着巴。
“福煦被打敗了?”她看起來不太能接受這個結果,“誰幹的?被德國人圍攻了嗎?”
“不,詳細的情況不太清楚,但‘鼹鼠’從法軍低級神姬那邊套的口風看,可能是單挑中被擊落。”
約瑟芬眉頭緊皺,看起來她相當的擔心法國前線的狀況。
林有德不由得開口安慰妻子道:“這不是生還了嗎?雖然敗了但沒被俘虜,法軍的士氣不至于因此受到太大的打擊……”
“不,”約瑟芬搖搖頭,“我不是在擔心法軍的士氣。福煦她比較喜歡鑽牛角尖,有時候需要有人狠狠的抽她幾個巴掌她才能轉過彎來,我是怕她不在狀态贻誤戰機,甚至葬送掉整個法軍……”
林有德盯着老婆看了兩秒,決定幽上一默,便笑着說道:“需要人狠狠的抽她幾個巴掌?這個我在行,當年就是這麽修正伊莎貝拉的……”
“然後你還要跟她上床對不對?”約瑟芬擺出生氣的模樣瞪了林有德一眼,但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在做樣子。
所以林有德也擺出嚴肅的模樣。問約瑟芬:“你跟我說實話,福煦漂亮嗎?”
這樣問的同時,林有德還用手在胸前比劃着。
巴輕咳兩聲,林有德趕忙停手。約瑟芬搖搖頭。歎了口氣,有扭頭将目光投向法國海岸所在的方向。她的側臉看起來如此的憂心忡忡,讓林有德不由得心生愛憐。
他上前抱住妻子,小聲安慰道:“沒事的,親愛的,沒事的。我們一定趕得及。”
菲娜?阿修萊特?貝當沖進法軍總指揮部。
聚集在指揮部裏的将軍和參謀們從地圖上擡起頭,詫異的看着年輕的神姬姑娘。
“福煦小姐呢?”菲娜掃視了一圈,随即質問離自己最近的參謀。“在這樣的時候她跑去哪兒了?”
參謀指了指指揮部大地圖室通往裏間的門。
“昨天晚上出擊歸來後,福煦小姐就把自己關在裏面不見人,問她軍事相關的事宜她一律回答‘你們看着辦不要來問我’。”
菲娜又掃了眼指揮部大地圖室内部的衆人,随後目光落到那張外行人看上去都能感覺到情況不樂觀的大地圖上。
菲娜歎了口氣。
“你們繼續組織部隊做該做的事情。我來說服她。”
說着菲娜邁開大步穿過地圖室,走到通往裏間的門前。一直等在門邊的侍女趕忙表示:“門從裏面上鎖了,福煦小姐說她會把打攪她的人給轟飛……”
侍女話還沒說完,菲娜就一擡腳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踹在門上,把厚厚的、包着皮革的橡木門給踹變形了。向裏面轟然倒下。
裏面正蹲在牆角的福煦顯然吓了一跳,她猛的站起來,一臉驚慌的回頭看着站在門口的銀發少女。
“給我振作一點!”菲娜對着不管資曆還是軍階都遠比自己高得多的神姬一通怒吼,“我不知道昨晚在天上發生了什麽。但現在不是你消沉的時候!法軍的士兵正在浴血奮戰,小夥子們正在用血肉和德國人争奪每一寸土地!他們需要你的指揮!”
“需要我的指揮?”福煦搖了搖頭。“像我這種無能的指揮官……”
菲娜猛的沖進房中,兩手緊緊的拉過福煦的衣領:“老爸他啊。可是親口對我說過,說福煦小姐你是個出se的值得信賴的指揮官!你打算連我父親的名譽都玷污嗎!還有我爺爺的名譽!昨晚不管打成怎樣,你還活着,你回來了!如果你現在不去指揮部隊的話,昨晚你就應該自己在地上撞死!這樣今天指揮權就會由别的有才華的人來接任,法軍還會有統一指揮!你現在這樣算什麽?你看清楚,屋外那些将軍們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來統一他們的意見?最後弄得各自爲戰,隻有德國人會高興!”
“那你來指揮不就好了,你不是總分第一的高材生嗎?”福煦在擔任總司令之前,是法國巴黎軍事學院的總監,菲娜?阿修萊特?貝當是她的學生之一。
“我階級不夠!外面這些人每一個從軍的年齡都比我長,我能指揮得動誰?”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菲娜完全不給福煦說話的機會,“昨天晚上受到的屈辱,就在戰場上加倍的讨回來,讓那個放過你的德國人追悔莫及!這才是最好的做法。亦或者你可以現在就去神姬營的駐地,再弄一台新式裝甲飛上天,和那個德國人再打一架,拼個你死我活,怎麽樣都比你現在一個人呆在這裏消沉要來得好。”
菲娜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終于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福煦盯着她的臉,漸漸的,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沉穩起來。
“誰拍你來說這些的?”再次開口的時候,福煦的聲音稍微恢複了一點往常的氣場,“貝當還是加裏艾尼?”
“我自己來的,不可以嗎?”
“這是嚴重的越權行爲,不過,這一次我不追究你。”說完福煦深吸一口氣,豐滿的胸部鼓起又縮回,然後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臉se這才恢複到昨晚以前的狀态。“你說得對,不管我再怎麽失落,再怎麽沉浸在屈辱之中,都不能逃避肩上的責任。”
福煦走過菲娜身邊。進入指揮部那特大号的地圖室,環視自己的将軍和參謀們。
“誰能告訴我現在的狀況怎麽樣了?”
大家一輪面面相觑之後,一位年老的參謀代表所有人回答道:“昨晚德軍在兩個主要的地段突破了我們的防線,但是我們仍然掌握着阿爾薩斯和洛林邊境附近的大多數陣地,德軍似乎沒有足夠的後備部隊來擴大他們的突破口,我們已經穩定了突破口周圍的陣地。”
“果然,”福煦說,“他們在戰線這一側的兵力确實不足。這是機會,我們應該立刻制定一個作戰計劃,将突破我軍陣線的德軍部隊包圍殲滅!”
巴戈利亞王儲魯普雷希特在發動攻擊這天下午驅車趕到了威廉皇儲的司令部。
“我們的後備部隊在哪裏?”魯普雷希特一進門就對威廉皇儲喊道——他和威廉是好朋友,互相之間沒有什麽禁忌。都這麽直來直去。
威廉皇儲一臉苦悶,他身邊的符騰堡皇儲馬克思也差不多一個表情。
“法金漢和小毛奇不同意我們的進攻計劃,他們要我們把部隊撤回來。除非我們按照他們最初的計劃誘敵深入,創造在阿爾薩斯和洛林的土地上圍殲法軍主力的機會,不然我們不會得到後備部隊的支援。”
威廉說完魯普雷希特就不耐煩的咒罵起來:“該死。司令部在想什麽?右翼已經有那麽多的部隊了,足夠徹底碾碎法國人的抵抗包圍巴黎,而我們現在正面臨一個擊潰當面法軍主力然後和右翼克盧克、比洛集群夾擊法國人的機會!”
魯普雷希特擡起雙手做了個鉗子合攏的動作,然後一拳敲在桌子上。
“現在叫我們撤退?”魯普雷希特看起來确實氣壞了。他像所有年輕的王族一樣渴望得到戰功,讓他放棄就在眼前的功勳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想。”這時候符騰堡皇儲馬克思開口了,“威廉你應該給你父親發個電報?讓他給法金漢和小毛奇施壓?”
“不。”威廉連連搖頭,“我不會給我父親發電報的,這樣越級報告不符合普魯士的傳統。”
“那麽我給我父親發電報。”魯普雷希特賭氣的說道。
現在的德意志是個聯邦制的帝國,巴戈利亞公國的國王在帝國内部還是相當有影響力的。
威廉皺了皺眉頭,可最終他沒有出言勸阻朋友。
“機要員!”魯普雷希特呼喚道,“來,寫一份給巴戈利亞公國的……”
這時候,一個參謀打斷了魯普雷希特的話:“總參謀部來的電話,是個叫魯登道夫的少将參謀。”
三名皇儲對視了一眼,符騰堡皇儲馬克思說:“我聽說過他,他是軍校曆史總分最高的高材生,據說經常在兵棋演練中使用一些匪夷所思的作戰方案。”
于是威廉伸出手,對參謀說:“電話給我。”
拿過電話後,威廉說:“我是威廉皇儲,魯登道夫先生……”
“皇儲閣下,”電話那邊魯登道夫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威廉的話,“你們确信能夠繼續突破法軍的防線嗎?”
“不是确信。”威廉皇儲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并不是會在禮節之類的東西上過于較真的人,“我們的前鋒現在就嵌入了法軍的防區之中,而且還在往前推進,但是我們已經沒有後續部隊了。”
“很好,我會想辦法從更東邊的集團軍抽調兵力給你們,你們要用兇狠的攻擊,保證法軍不能對變得虛弱的我軍最左翼發動攻擊!”
“是,魯登道夫先生,”威廉皇儲不由得喜上眉梢,“法國人不會有那個餘裕的,我保證。”
“那麽今天晚上你會得到第一批增援。”魯登道夫說,“繼續進攻,總參謀部這邊我來頂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