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局的工作非常的出se,爲林有德提供了大量第一手的情報,荷浪牙波對戰局的把握說不定比法德雙方的統帥部還要清晰——師、團以下的戰術面的情報,兩軍統帥部不清楚,荷浪牙波也不清楚,但軍級以上的戰略面的情報,荷浪牙波了解得就比兩軍要清楚多了。
另外,歐洲局在兩邊都有支部,鼹鼠們遍布德法兩國關鍵部門,所以荷浪牙波對整個戰場的局勢的掌握比隻能依靠前線部隊反饋的兩軍統帥部要好得多。
所以荷浪牙波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麽,巴黎撐不過1908年最後幾個月。而一旦丢了巴黎,幾乎就意味着法國大半個國土都将落入德國手中,法國将會失去百分之六十七的鋼鐵産能,百分之九十的鐵礦,百分之四十的糖、羊毛和化工生産能力,而谷物、肉類等農産品的損失連荷浪牙波也無法統計出具體的數據。
更緻命的是,一旦巴黎被攻克,正面一線排開的六個法國集團軍将會被包抄,難逃被徹底擊潰的命運。而法國的最高指揮官福煦此時正沉浸在狂熱的進攻**中,她把德國人在比利時的行動看做一次牽制攻擊,并且認爲此時已經登陸的英國遠征軍就足夠把這隻實際上異常龐大的德**隊給擋回去。
福煦的計劃是向當面的德軍發動攻擊,用勇猛的行動奪回半個世紀前失去的阿爾薩斯和洛林。
歐洲局在給荷浪牙波的報告中附加了一行批注——這樣的批注往往代表歐洲局高層的主觀判斷——他們認爲福煦會如此熱衷于進攻。很可能是因爲一旦成功奪回這兩個地區,她毫無疑問将成爲法國人的民族英雄。
約瑟芬贊同歐洲局的判斷。
但是福煦下面的高級指揮官中,還是有人做出了準确的判斷,他就是布置在整個法軍陣線最左端的第六集團軍總司令查爾斯?朗勒紮克。這人曾經是約瑟芬的部下,盡管比約瑟芬年長許多卻依然狂熱的追求過她。
正因爲這樣,當朗勒紮克向福煦建議,把自己的集團軍向西移動以應對德軍的動作時,福煦卻以“會增加戰線長度減少我軍發動進攻的兵力”爲由拒絕了。
知道這個消息後約瑟芬非常的憤怒,她在總參謀部的指揮室裏當着所有參謀的面大罵遠在地球另一邊的法國同僚:“她這是在葬送巴黎,是在葬送法國!”
林有德對此到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上個時空霞飛因爲過于獨斷專行倒台以後。法國的兩大名将福煦和貝當一個擅長進攻一個擅長防禦,而貝當在凡爾登之前混得非常非常的慘,根本拿不到多高級的指揮權。
10月1ri,初步完成集結的法軍開始向阿爾薩斯和洛林進攻。人類戰争史上神奇的一幕在這個時空再一次上演:戰争開始後,交戰雙方都在進行大規模的戰略進攻。這種奇怪的現象在這之前或許發生過,但在這之後是肯定不會再發生了。
無論如何,林有德都必須拯救巴黎。
其實林有德早就預料到了這點,所以早在九月中旬德國開始進攻的時候。他就下令加快白se木馬二号艦最後的測試和調整,接到命令之後蘇菲和蘇芳親自下工場指揮工作,終于用半個月時間保質保量的完成了原本計劃要用三個月來完成的事情。
确認自己能動用兩條高xing能大型飛空母艦後,林有德下令組建第一特混艦隊。
他計劃抽調神姬營的骨幹編成一支jing銳的神姬部隊。同時将四台rx中的三台配置在白se木馬号上,二号艦飛馬号則搭載荷浪牙波僅有的八架vf原型機。
林有德的想法很簡單:以jing銳的神姬力量馳援巴黎。讓非常規戰力的平衡向協約國一側傾斜,以此來阻撓和遲滞德軍的進攻步伐。爲法國人赢得看穿德國人真實意圖的時間。
如果法國的統帥執迷不悟,林有德不介意像當年對付伊莎貝拉那樣給她一巴掌。
林有德的計劃得到了全票通過,這并非是因爲他的聲望,而是荷浪牙波的高級官員們确實想不出來其他更好的方法了——從海上運送龐大的部隊前往法國需要時間,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做點什麽來拖延德軍的前進步伐。<天,海軍艦隊将先行出動摧毀德國在印度洋上那微不足道的海上力量,并且炮擊奧斯曼帝國在波斯灣的防禦體系。林有德和他的參謀們并不擔心海軍艦隊遭到德國天空戰列艦的攻擊,因爲德國此時要和英法兩國的神姬死磕,不可能抽出足夠的神姬力量來掩護他們的飛空戰列艦。
而荷浪牙波的防禦方面,巴會和她的rx留守荷浪牙波,因爲她本身肩負大量的内政工作。伊莎貝拉也同樣被留在荷浪牙波,這一方面是因爲她的rx過于複雜還沒完成,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法國大多數高級神姬都見過伊莎貝拉,對她都挺熟悉的,伊莎貝拉去了法國就等于正式宣布“英國女王被掉包了倫敦王位上的是假貨”,林有德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冒這個風險。< fu正式宣布加入協約國的那天,特混艦隊已經基本準備完畢。
這個時候林有德的一個決定卻在幕僚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請各位先離開一下。”巴對滿屋子的林記和海軍高層說道,“我和我丈夫有點私事要談。”
這幫高官一句話沒說,站起來就往外走,其中一些還對巴投以“交給您了太太”的目光。
約瑟芬看了看林有德,歎了口氣,也和伊莎貝拉一起離開了。
等屋裏就剩下林有德和巴時,林有德裂開嘴,給了巴一個燦爛的笑:“怎麽,之前約瑟芬給我來這套,所以你也想試試對不對?”
“嚴肅!”巴闆着臉,完全一副“鬼嫁”的态勢。
林有德趕忙收起嬉皮笑臉,坐直了身體,非常的嚴肅。
于是巴開始直入主題質問道:“爲什麽要搞親征這種事?你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和你現在對整個荷浪牙波的影響力。萬一你遇到了危險,别的不說,民意肯定會變得狂躁,局勢很有可能會失控。作爲我們的最高領導人,讓自己處于危險境地本身就是一種不負責任!”
林有德耐心的等老婆說完,斟酌了一下,決定說服巴。
巴和約瑟芬不一樣,她講道理,所以林有德覺得完全能夠靠陳述自己的意圖,以及其中的利害來說服她。
“親愛的,你聽我說,”林有德站起來,繞過桌子來到同樣站着的老婆身邊,“我親自指揮艦隊前往巴黎,可以提振軍民的士氣。”
“我認爲,我們的士氣已經很高昂了,不需要搞這種‘禦駕親征’的戲碼。”林有德得剛說完,巴就铿锵有力的反駁道,“這個理由不成立,我不接受。”
“我去的話,就能更加直接的了解到歐洲的态勢……”
這一次他還沒說完就遭到了反駁:“我們不需要你把态勢了解得那麽清楚!你不一直都是奉行把具體的事情交給對應等級的領導人去決定嗎?你不是隻處理戰略大方向這一等級的事情嗎?所以現在應該繼續貫徹你的原則,巴黎的事情就交給約瑟芬,她絕對能夠勝任,不會讓我們吃虧也不會讓她的祖國吃虧。”
林有德一時語塞。
被巴這麽一說,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确實沒有親征的理由,他仔細的回想自己做出決定的心路,越來越覺得自己隻不過是想要親曆這場人類曆史上規模第二大的戰争。
他臉上的表情帶上些自嘲的味道:本來想說服巴,卻沒想到自己反過來被說服了。
可沒等林有德說話,巴再一次開口了。
“你遇到危險的話……我一定會徹底陷入混亂的,就之前你在受降儀式上遇襲,我當時就在旁邊,可我被吓得根本動不了你知道嗎?我頭一次知道自己那麽脆弱,頭一次知道我有多麽害怕會失去你!”說着,巴毫無預兆的就哭起來,眼淚稀裏嘩啦的往下流,肩膀也不安的縮成一團。
林有德果斷伸手抱住妻子,讓她把臉埋入自己胸膛,這樣做之後巴哭得更誇張了。林有德突然擦覺了一件連巴自己都可能沒有意識到的事情:她其實不是在反對林有德親征,而是反對林有德沒有帶她一起去。
兩個人擁在一起,就這樣過了幾分鍾,待巴漸漸停下哭泣後,林有德稍稍把她的身體從自己身上拉開,然後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親吻她的嘴唇。
巴本來是極度抗拒在辦公室之類的地方過于親熱的,可現在卻任由林有德吻着她的唇,輕輕的舔掉她臉上的淚痕,乖巧得令人難以置信。
面對突然暴露出軟弱一面的二老婆,林有德心中頓時溢滿了愛意,于是他更加深情的吻着老婆,撫摸着她的背脊。
“不要去了,好嗎?”巴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道。
可林有德此時又重新燃起了要親自體驗下世界大戰的戰場的想法:隻能說,男人果然到死都是孩子。
“不,我要去。”
巴的肩膀猛烈的顫抖了一下,林有德趕忙補上下一句:“可我會帶你一起去。”
說完林有德輕輕轉身,将妻子推倒在他那張大得過分的辦公桌上,然後開始脫她的上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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