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挺欣賞地望眼鄧芝,卻爲難道:“伯苗兄,此去遠山險水,路有多艱,帶上個女子實有不便啊。”
鄧芝道:“公子帶上黃小姐,此去常山,外人眼裏夫妻相随,更顯公子穩重仁愛,豈不是更令百姓敬重?”
“這……伯苗兄所言,貌似有些道理啊。”鄧芝一句夫妻相稱,使劉琦心旌蕩漾,人家小師妹關了襄陽的成衣鋪别了父母兄長遠道追你劉琦而來,也算是有主見有個性的将門女子啊,能與黃舞蝶夫妻成行,倒也是件美事。
鄧芝見劉琦被說動,已想好了應對之言,此時黃舞蝶象團紅雲裹挾而來,在劉琦的面前翻身下馬,身姿曼妙,看得劉琦不由心動。
劉琦有些心虛道:“師妹,你怎麽來了?”
黃舞蝶嗔眼劉琦,也不管旁邊有陳文、陳武、蔣琬等在場送行的諸将,大大咧咧道:“我怎麽不能來?要不是文岱告訴我公子要北上常山,我都蒙在了鼓裏。好你個大公子,我從襄陽追到新野,圖個啥?隻爲能與師兄在一起有個照應,不負父母之命。如今你倒好,瞞了别我而去,又是個一年半載,留我一個女子到新野作甚?”
劉琦被黃舞蝶一陣搶白,有理也辯不清,在諸将面前嘿嘿一笑,自我圓場:“師妹,誤會了。我何嘗不想師妹同行,留在身邊不負師傅所托。隻是素知師妹宅心仁厚,不忍關了成衣鋪使得新野的百姓少了衣着更少了體面,成衣鋪離不開巧手縫衣的師妹呢,故瞞了師妹成行,還望師妹勿要怪罪。”
黃舞蝶沒好氣道:“什麽不忍關成衣鋪,全是借口,襄陽的成衣鋪我不是也關了嗎?還有,你一直都不關心我,我問你,公子有多久沒進過成衣鋪和醫藥鋪了?環兒心靈手巧,我的裁縫技藝都傳授給環兒妹妹了,新野的成衣鋪裏已經有環兒打點,就不勞公子挂慮了。”
“這……初到新野,公務纏身,慢怠師妹了。”劉琦臉一紅,自覺理虧,隻是因黃舞蝶與環兒入住一室,劉琦一直沒得機會與黃舞蝶或環兒單獨相處,也就沒法将這兩位清純可人的古代美眉給推倒,便幹脆将精力放在擴軍與治理新野的政務上,沒想過什麽男女之事。
如果在尋訪趙雲的路上與黃舞蝶成行,恐怕你情我願的男女之事便會水到渠成了,劉琦腹诽着也就默認了黃舞蝶同行。
鄧芝看出了劉琦的眼色,在衆人面前與個女兒家聊些卿卿我我的事,對堂堂的公子劉琦來說有失體統,趕緊近前兩步朝黃舞蝶一拱手:“公子已同意随行,黃夫人,請上馬。”
黃夫人一言即出,将劉琦與黃舞蝶震的不輕,衆人倒沒什麽異樣表情,黃舞蝶與環兒本就公子從襄陽帶來的兩個偏愛的女子,與公子結爲秦晉之好、遂成百年伉俪那也是早晚的事,事實上衆将早已将黃舞蝶看作了公子劉琦的夫人,環兒作爲貼身丫環能不能成爲劉琦的第幾夫人那也就是公子劉琦一句話的事了。
“鄧将軍,請。”黃舞蝶隻是瞬間臉紅了下,當仁不讓,美美地承認了黃夫人的地位,因鄧芝當衆稱其爲黃夫人,黃舞蝶突然感覺很有成就感,對鄧芝也是多了幾份好感,看來劉琦手下的兄弟們個個好眼色啊,都是人才呢。
“諸位愛将,新野之事拜托衆兄弟了。”劉琦對鄧芝已是另眼相看,鄧芝一句黃夫人,直接将劉琦與黃舞蝶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給捅破了,往後兩人鴛鴦戲水也就順理成章,沒有什麽障礙了。
“公子,保重。”蔣琬、陳文等人拱手道别。
“駕!”劉琦翻身上馬,揚鞭策馬,揮鞭一瞥,瞥見了夾在送行人群中的貼身丫環環兒,隻見環兒的眼裏似乎有淚光閃動,劉琦的心象是被蜜蜂蜇了一下,陡然湧現一種心疼的感覺。
有美女黃舞蝶作伴,有鄧芝、十位銅甲衛士及陳春四衛将随從,在尋訪趙雲的路上劉琦心情愉悅。
披着虎皮大氅、騎着高頭大白馬的劉琦英俊灑脫,騎着棗紅馬、全身披紅的黃舞蝶英姿飒爽,俊男美女并辔而行,成爲新野美麗的風景。
一路上,春光爛漫,柳枝吐芽,大地煥發新綠,充滿一片生機。
奔馳在方圓五百裏的新野,有了田地耕作的農民歡樂地唱着歌,有見到劉琦的人都就地停下手中的農活莊重地行注目禮,對新野令劉琦的擁戴可見一斑。
劉琦心情很好,指了指行注目禮及歡快勞作的新野百姓,于馬背上向黃舞蝶炫耀性地問道:“師妹,我來新野前,是一片荒無,如今五百裏生機盎然,百姓交口稱頌,師妹覺得本縣功績如何?”
男人嘛,見了女人總愛吹大牛的,總要表現一番的,何況這是明擺着的事實,老百姓對新來的敢于打土豪分田地的新野縣令劉琦是真心擁戴呢。
“不怎麽滴。”黃舞蝶抿嘴一笑。
“師妹表打擊我啊,你不誇我也就算了,損我就不必了。”劉琦故作委曲,見到黃舞蝶春光下嫣然的笑臉,劉琦狠不得即刻上前叽一口。
“才一個小小的新野就讓你滿足了啊,你不會隻讓我當一個縣令太太。”黃舞蝶臉皮倒不薄,俨然以劉琦夫人自居,早早地進入了狀态。
一個縣令太太還不能滿足你麽?你想當什麽?國.母嗎?劉琦腹黑着,吐下舌頭,望着全身披紅嬌愛可人的黃舞蝶,心中又是一動,師妹這是披紅挂彩要出嫁呢,都沒有經過父母之命的,就這麽将自己嫁出去了麽?要是荊州刺史劉表知道大兒子劉琦大逆不道自作主張未經蔡夫人同意就在外地娶了黃舞蝶做老婆,還不知道那個尖酸刻薄的蔡夫人會在黃忠府中鬧出一番怎樣的動靜來?
劉琦才不管什麽父母之命、媒勺之言,從後世文明的華夏國穿越來的劉琦還是信奉自由戀愛的,男女之間美好的感情幹嘛要父母作主呢?勢利了的感情就不美了,感情不應該成爲商品待價而沽。
我的婚姻我做主,我的感情我做主,重生三國我做主,劉琦想着,望眼馬上紅衣顫動的黃舞蝶,不禁引吭高歌:“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潇潇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公子,你唱的真好聽。”黃舞蝶聽得如醉如癡,臉一紅,嬌聲悅耳。
“哦,随口唱的。”劉琦反應過來,這都是後世的影視歌曲,不管弦律美不美,在古代唱出來那就是仙樂了,就好比一首兒歌《拔蘿蔔》,曾幾何時成爲了劉琦麾下将士的軍歌一樣。
這是個美麗的春天,劉琦要在這191年的春天裏尋訪三國名将趙雲,不知曆史天空裏真實的趙雲是一番怎樣的光景呢?趙雲啊,趙雲,唯有找到你,活在三國就有非同尋常的意義了。
……
劉琦一行十七人快馬加鞭,就着幹糧,星夜兼程,離新野越遠,路上行人越稀少,一片平原,偶有小樹林,幾乎沒有村莊驿站。
馬匹跑了一天,需要休息,好不容易在一片小樹林裏找到一處水塘,放馬飲水,架鍋造飯,此時半弦月挂在樹梢,繁星點點,春風撲面,平原地帶的原生态的夜景有種令人心曠神怡的美。
鄧芝指揮銅甲衛士支起兩頂帳蓬,用意是劉琦與黃舞蝶共用一頂,鄧芝與衛士們共用的一頂大帳蓬特意紮得較遠,十位銅甲衛士分五人值守上半夜與後半夜,陳春與陳夏值守前半夜,陳秋與陳冬值守後半夜,防止夜匪來襲或野獸出沒。
黃舞蝶興高采烈地與劉琦一道到小樹林裏拾枯枝生火煮飯,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與黃舞蝶一起,劉琦也感覺到了身心的愉悅。
晚膳時,大家喝了點小酒,劉琦與鄧芝聊了些明日行程路線,便叫上黃舞蝶在帳蓬邊散步聊天,兩人雖未牽手,但開心的說笑聲聽來令人羨慕,這是黃舞蝶與劉琦單獨相處的私人空間,黃舞蝶陶醉于春天的月色中。
劉琦望着黃舞蝶前凸後翹的身材,心中泛起一股沖動,礙于衛士們在視野裏,劉琦有所顧忌。
正心猿意馬的時候,黃舞蝶挨近劉琦,嬌滴滴地道:“公子,你好壞!”
“怎麽了?”劉琦嘿嘿笑着,難道這個小師妹懂讀心術不成,能看出自己的歪心思嗎?
“你幹嘛隻支兩頂帳蓬?”
“這個……留一頂你住呗。”
“那爲什麽兩頂帳蓬離那麽遠?”
“這個……”
“哼……沒安好心。”黃舞蝶嘴上哼着,心裏倒似灌了蜜般甜膩膩的,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夜風微涼,春月也明朗,鄧芝已與幾個銅甲衛士入睡大帳蓬,陳春與陳夏離劉琦不遠處警戒護衛。
夜色已晚,經過黃舞蝶的帳蓬處,劉琦戀戀不舍,道:“明日還要趕早,師妹早點睡。”劉琦嘴上說着,腳底卻象長了釘子寸步未動,眼睛色.色地望着全身披紅好似新娘子般美麗動人的師妹,期待黃舞蝶在這個春天的夜晚,能将劉琦留宿在同一頂帳蓬裏。
令劉琦喜出望外的事發生了,卻聽黃舞蝶微微顫了一聲:“公子别走,我害怕……”
劉琦聽得頓時心癢難耐,腎上腺激素迅速上升,荷爾蒙激素大量分泌,小弟弟南天一柱,沒有半點猶豫,一把抱起嬌軟的黃舞蝶鑽進帳蓬,嘴上卻如夢如幻地說着:“師妹,不怕,我好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