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察覺劉琦神色不定,湊上前來:“公子,要不就再允一夜,犒勞衛士們?”
“文兄,女妓如毒,偶吸一次無妨,次數多了便上瘾,易緻人迷離心竅,喪失鬥志。還是給兄弟們留些念想,散些碎銀,打發下她們。”劉琦沒有敢回頭看衛士們渴望的眼神,既已許過兄弟們與龍門鎮的女妓風流過一夜,也就沒有什麽大的遺憾了,也算對得住兄弟們了。
劉琦才不願好勇好戰的衛士們因女妓之事而分心,于是大步流星朝龍門客棧走去。
後面傳來陳文的豪爽聲音:“姑娘們,對不住了,咱們今晚個還有事。公子有話,不接客也有賞,這些銀子賞給你們了。”
“謝,公子。嘻嘻嘻……咯咯咯……”又是一陣女妓叽叽喳喳的嘻笑聲。
來到龍門客棧,兩個留守的銅人衛士站在門前中規中矩的垂首迎候,見與劉琦同行的四位銅人衛士沒來,露出驚愕之色。
劉琦見狀,歎口氣,上前依次拍拍兩位留守銅人衛士的肩膀,心情沉重的說道:“四位壯士英勇殉職了。”
兩位銅人衛士頓時流下傷心之淚,劉琦也不好說什麽,便直往客棧裏走去。
孫二娘迎面走來,笑嘻嘻:“喲,公子爺,多日不見,風采依然啊。”
劉琦定睛一看,今日的孫二娘似與來時所見略有不同,領口收了起來,敞胸半凸現的傲然無比,不僅令劉琦想起後世波霸葉玉卿、葉子楣來,那日本娘們蒼井空也浮現在了腦海。
這個孫二娘的打扮似正統多了,雖未敞懷,但卻更易勾起人襲胸的邪念,哎,不知道是劉琦本人邪惡了,還是孫二娘想給劉琦一個好的印象不想再與人前坦胸露ru了。
“那是當然。”劉琦将眼光從孫二娘胸前移開,指指客棧大廳,說道:“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份量要足。”
“公子爺,不勞你操心,早就備好了美酒佳肴爲公子接風,公子請。”陳二娘說着,又朝裏亮一嗓子:“小二,給公子爺上菜。”
“好嘞。”店小二清脆的應答。
劉琦先上二樓,簡單放下行李,卸下鐵甲,洗把臉,披上黃舞蝶精心定制錦袍,手提勾踐劍,信步下樓。
來到樓下,孫二娘早已叫店小二拼了兩張四方桌,圍坐一起可坐十幾個人。
孫二娘抱來一壇酒,遞給劉琦:“公子爺,這酒是我從山外特意采購而來,命曰女兒紅,今晚個你們就盡興喝。”
酒壇被鄂煥抱過,劉琦落坐,笑道:“二娘,咋就這麽好心腸呢?”
孫二娘嗔了眼劉琦,指了指大廳三三兩兩坐着的食客道:“你問問龍門鎮裏的這些壯士,我可沒虧待過誰,本姑娘可是鎮裏第一好人。”接着又補充了句:“确切地說,是龍門鎮第一好女人。”
劉琦淡淡一笑,嘴上說着“好好好,開酒。”,也不理會孫二娘,心道,能在匪窩裏開客棧并能将生意做得火火的孫二娘是好人才怪?
“是。”鄂煥應一聲,用力掀開壇蓋,抱起酒壇便往桌上的一排酒碗倒,頓時滿屋飄香,引得食客們頻頻回頭。
劉琦又瞟眼孫二娘鼓脹的胸脯,啧巴了下嘴巴,有些手足無措,說聲好酒,端起酒碗就要喝。
陳文忽然用手一攔:“公子且慢。”奪過劉琦手中酒碗,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試毒銀針來,孫二娘見狀粉臉變紅。
見孫二娘不高興了,劉琦愠道:“文兄,過份了點。”
陳文道:“公子,江湖險惡,不得不防啊。”
陳文正要往酒碗中試銀針,卻見臉紅脖子粗的孫二娘擡起美腿往闆凳上單腳一踩,怒氣沖沖:“哼,太小瞧人了。”
孫二娘說着不等陳文試銀針,搶過酒碗,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氣往嘴裏倒,喝完酒嗆得連着咳嗽了幾聲,有點暈乎,豪氣地将空酒碗往地下一摔,就聽酒碗啪的一聲,緊接着大廳裏便傳來一陣食客的叫好聲及噼哩啪啦的鼓掌聲。
看來孫二娘是要面子重尊嚴的人,劉琦見此情景有些過意不去,遂端起另一滿碗酒來緻謙:“二娘,勿怪我兄。初來乍到,此舉實屬無奈,我代兄長陪禮一碗如何?”
孫二娘鼻子哼了哼:“初來乍到?公子真會說笑話,若本姑娘心存歹心,前些個時日便下手了,還容得你們活到今天?”
鄂煥一聽不高興了,怒目孫二娘道:“閉上臭嘴,不得咒罵我家公子。”
劉琦用手制止下鄂煥道:“二娘,陪禮三碗如何?”
“公子,這酒度數高,一碗就醉,三碗不過崗啊!”陳文低下頭來,不敢正視孫二娘,自認爲銀針試酒毒雖沒做錯,但也沒料到公子劉琦似乎對龍門客棧的掌櫃孫二娘禮遇有加。
“什麽三碗不過崗?别說三碗,一碗你們也别想喝了。本姑娘翻山越嶺弄來一壇好酒,你們這些公子爺竟然費心疑猜,好沒雅量。好心當成驢肝肺,本姑娘不陪你們玩了。”孫二娘白了眼陳文,轉身朝店小二喊道:“小二,倒酒歸壇,封存以待下一位英雄!”
“好嘞。”店小二颠颠地又跑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眼劉琦,畢竟店小二初來客棧的當晚得過劉琦的好處,當然不敢造次。
店小二并沒有急着端起灑碗,卻先将桌上灑掉的酒水抹幹,動作很遲緩,希望掌櫃孫二娘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哪會真得端掉酒碗呢?倒出的酒又倒回去,那是給人臉色呢,再說了,這些個公子爺第一次來客棧便将四個盜匪給揍趴下了,可不是好惹事的角色。
“還有下一位英雄?什麽意思?”劉琦搞不懂了,再次瞟眼孫二娘,有點醋意。
“你以爲天下就你長得帥啊,一般人本姑娘還看不上了。”孫二娘沒好氣道,見店小二磨磨蹭蹭,嚷道:“小二,你快點行不?這店裏盡是客呢。”
“是。”店小二知道再不倒酒,恐怕就惹孫二娘生氣了,在将桌上灑落的酒水抹幹後,店小二望了眼面前兇神惡煞般的鄂煥,戰戰兢兢地端起劉琦面前的酒碗就要倒進酒壇。
孫二娘從闆凳上放下腳來,掃了眼面前的這些大氣不敢出的漢子,似乎解了些氣,看來面前的這位被兄弟們稱作公子的人,倒是挺有威嚴。
要是店小二将酒倒進壇子裏,公子劉琦的顔面何在啊?陳文手握配劍,在考慮是不是要給孫二娘來個下馬威。
鄂煥怒色更甚,瞪大眼睛準備血濺五步,對鄂煥來說,公子劉琦的尊嚴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哪會容得别人輕慢侮辱?
孫二娘欲轉身離開時,顯然也感覺到了這種劍拔弩張的氣勢,心裏有些後悔了,果真這些人發起怒來,拆了這個店都有可能啊,這下孫二娘有些騎虎難下了。
“店家且慢,我付雙倍酒資還不行嗎?”劉琦攔住店小二,店小二趕緊放下欲倒向酒壇的酒碗,心裏松了口氣。
孫二娘聽劉琦出聲,即刻停住腳步,還真怕面前的這位公子冤家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那就不好玩了。
憑孫二娘閱男人無數的經驗,看得出來面前風流倜傥的公子劉琦應是通情達理之人,眉宇間顯露出的英雄氣實在令女子心動。
劉琦發話了,孫二娘便知危急的情勢緩和了,但嘴上卻不依不饒,嬌聲道:“公子,你求我了嗎?”
劉琦哈哈一笑:“二娘,我有求過你嗎?”
孫二娘瞪眼劉琦,又來氣了,“不求我?這壇好酒你們就别想喝了。”
轉而朝店小二嚷道:“小二,收起來。”
“掌櫃的,這……”店小二望望劉琦,又望望孫二娘,有點懵了,不知這酒該不該再倒回酒壇。
劉琦嘻笑道:“二娘,酒是好酒,倒是想喝上三大碗。兄弟謙也道了,我也沒必要求你。”
“就有必要,你不求,我就不給。”孫二娘忽然覺得劉琦很有趣,心情好起來。
劉琦道:“我求了,你會給嗎?”
孫二娘道:“你不求,我怎麽給?”
劉琦裝作爲難的樣子:“我平生沒求過人,更不會求女人啊。兄弟就算不喝這壇好酒,我也不會求人的。二娘,你就行行好。”
孫二娘被劉琦的話逗樂了,噗哧一笑,掩嘴道:“公子,你這就算求我了嗎?”
“算嗎?”劉琦裝憨道。
“哈哈哈,算不算你心裏清楚呗。”孫二娘笑起來臉上有個小酒窩,滿面紅暈,哈哈一笑,走向别桌,不再與劉琦逗趣,心想不與你們玩了,這壇好酒本來就是送給你們喝的。
“店家,上菜。”劉琦望着孫二娘轉身的背影,好奇怪,怎麽今天孫二娘走路的姿勢都變了,雖還是扭腰翹臀,兩腳卻不再叉得很開,越看越象個沒**的處女,莫非孫二娘真的是女兒身?
“是。”店小二象獲大赫一般,離桌而去,轉而便陸續端上來一大桌豐盛菜肴,還就如孫二娘所說,早就準備好了要爲劉琦接風的。
遠上江陵尋劍的任務已完成,也沒别的事了,大家放松心情,在滿滿兩張方桌拼就的一大桌酒菜備好時,大夥兒便敞開了大吃大喝。
劉琦望着穿梭于食客中豐ru肥臀的孫二娘,加之孫二娘借着忙裏偷閑的空隙偶爾向劉琦抛幾個媚眼,借着酒興,劉琦便有些想入非非了,心想明日就要離開龍門鎮了,恐怕今後再也不會來這是非墓地了,要不要在今晚推倒孫二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