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陽在一個隐蔽的山窩裏停下了隊伍,樹林很好地爲特種兵們提供了掩護。
特種兵們保持戰鬥隊形坐下來休息。
之所以保持戰鬥隊形,一個是每個人稍微有一些間隔,單人隐蔽比群體隐蔽顯然是要容易的多,另外,保持戰鬥隊形休息就是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戰位上,如果遭到突然的敵襲,那麽馬上就可以呈戰鬥隊形投入戰鬥。
王朝陽将高飛、安德烈叫到了身邊,準備計劃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龍源泉和羅旋已經爬上了一棵比較高的樹,作爲警戒哨隐蔽在了樹梢上。
“穿過這片樹林,沿着河再走三公裏有一條橋,過了橋就是326師的駐地了,326師的作戰任務就是防守這座橋以及上下遊三公裏範圍内的平緩河灘,防止敵軍涉水登陸,”安德烈在地圖上指了一下目标之後簡單介紹了任務地域的曆史。
“也就是說部隊的前沿陣地就是在沿河區域,”王朝陽用手指在地圖上劃了一下。
“是的,”安德烈說道。
“那麽,毒劑會不會是在水中,”高飛問道。
“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們覺得敵方應該使用的是同一種毒劑,要知道,毒劑的研制周期是很漫長的,而在有些部隊的駐防地卻沒有這樣的天然水源,所以水源地投毒的可能性很小,”
“有道理,”高飛說道。
“那麽就是毒氣了,進去看了再說,”王朝陽說道。
……
“大家注意,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危險區域了,全部帶上防毒面具和防護手套,”王朝陽在無線電裏說道。
“惡靈”特種兵們紛紛拿出防毒面具戴上,将防化服的帽子也戴上,還有就是手套,這麽一弄之後“惡靈”特種兵們自身的防護就是天衣無縫了,但是安德烈和亞曆山大隻能選擇以身犯險了,防毒面具未必能夠很好的保護他們兩個。
來到橋頭,特種兵們發現一輛用篷布遮蓋着的卡車正停在路邊,兩個泰坦軍的人一個在路邊抽煙一個在撒尿。
這可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啊,特種兵們正在思考怎麽樣才能隐蔽地過河的時候,居然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收拾掉他們,無聲戰鬥,”王朝陽說道。
沙俊龍、王朝陽、高飛、安德烈一起摸了上去。
四個特種兵悄無聲息地就摸了上去,從後面偷襲了這兩個敵人。
自用了一招,特種兵就扭斷了這兩個敵軍的脖子。
而在扭斷脖子的一瞬間,撒尿的那個敵人的尿都還沒有斷,而且可恥的硬了。
王朝陽對着其他的特種兵隐蔽的地方招了招手,其他的特種兵就趕了過來。
“快,安德烈、亞曆山大,你們換上敵人的衣服開車,其他人上車隐蔽,”王朝陽說道。
在扒敵人的衣服的時候,特種兵們才發現敵軍穿的是防化服,脖子上還挂着一個防毒面具,看樣子是剛剛下車休息的時候摘下來的。
“看來真相不遠了,換上他們的防化服,這不是一支一般的部隊,”王朝陽說道。
安德烈、亞曆山大馬上換上了泰坦軍的防化服,王朝陽則趁着這個時間在敵人的屍體山上搜出了通行證。
“走吧,”安德烈穿好了防護服之後說道。
“這個拿上,”王朝陽将通行證遞給安德烈之後就招呼特種兵們到後面的貨箱裏隐蔽。
等所有的特種兵們紛紛爬進了貨鬥之後,安德烈和亞曆山大将敵人的屍體推進了路邊的排水溝,然後從溝對面的山上弄了一大堆樹葉回來将屍體蓋住之後才上車。
卡車發動了起來,向着橋對面開了過去。
要上橋的時候,橋頭有一個哨卡攔在了車前。
安德烈将車停了下來。
一個泰坦軍的士兵走過來,用俄語找安德烈要通行證。
王朝陽讓兩個信号旗特種兵去開車的選擇還是不錯。
就在安德烈掏出通行證的時候,另一個泰坦軍則提着大功率手電筒繞到了卡車的後面準備檢查卡車的貨箱。
前面的一個泰坦軍将通行證交給另一個衛兵,那個衛兵馬上就将通行證拿到崗亭去進行确認。
在貨箱裏,特種兵們躲在車上拉的各種補給品的箱子裏,躲不下的都擠到一個角落裏,用車上帶的一塊篷布遮住,做成是一堆物資的樣子。
到車後檢查的泰坦軍士兵揭開了篷布,用手電筒向裏面照了照,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情況。
哨兵放下了篷布走回了前面。
這個時候去核對通行證的哨兵也回來了,這個哨兵在領頭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麽之後将通行證還給了領頭的哨兵。
“走吧,走吧,”領頭的哨兵将通行證還給安德烈,然後揮揮手示意放行。
安德烈很合時宜地在接通行證的時候塞了一疊錢給這個哨兵。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之後,安德烈就發動了卡車向着橋另一頭開去。
在橋的另一頭還有一道關卡,當然,這一道關卡主要是負責檢查對面來車的,所以安德烈的車直接被放行了。
過了橋之後一路前行,安德烈駕車沿着公路繼續前行。
一路上,安德烈都能看見沿途有大量的穿着防化服的泰坦軍的軍人在站崗。
看來這一次泰坦軍使用的毒氣連他們自己的很是忌憚,所以他們的人也是穿着防化服的。
“打開毒劑檢測器,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小心了,”王朝陽說道。
王朝陽剛剛悄悄用匕首在車的貨箱壁上撐着的篷布上割了一個小口子向外面觀望了一下,看見公路邊上隔不多遠就有一個穿着防化服的泰坦軍士兵在路邊執勤。
看到這些穿着防化服的衛兵,王朝陽也大概知道了距離兵營越來越近了。
也就是說這裏已經很接近收到污染的地區了。
高飛将毒氣快速檢測儀弄了出來,遞到王朝陽的手上。
王朝陽将毒氣快速檢測儀的傳感口伸到了在篷布上劃破的小口子邊上,然後在操縱面闆上操縱了一下.
很快,毒氣快速檢測儀就在空氣中檢測到了微量的甲氟膦酸異丙酯和二氯二乙硫醚成分以及部分硫化氫成分。
這個結果讓王朝陽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小隊将會面對的是世界上最毒的、而且是未知的毒劑。
要知道,甲氟膦酸異丙酯(C4H10FO2P)是沙林毒劑的主要成分,它可以通過呼吸道或皮膚黏膜侵入人體,殺傷力極強,一旦散發出來,可以使1.2公裏範圍内的人死亡和受傷,它分液态和氣态兩種形式,一滴針眼大小的沙林毒氣液體就能導緻一名成人很快死亡,這種毒劑可以以氣體形式被人吸入,也可以透過皮膚滲入,中毒後主要會癱瘓呼系功能,縮瞳,腸胃痙攣劇痛,分泌眼淚汗水跟唾液的管道也會大量排放,會非常痛苦的死亡,而且立即發作發作到死亡劑量足夠的話是2分鍾左右。
納粹德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發明了這種毒劑,但沒有使用,薩達姆被指稱在上世紀80年代曾對伊拉克北部庫爾德人使用了這種無色無味的毒劑。
1995年3月20日,日本的“奧姆真理教”利用該毒氣制造的東京地鐵毒氣案,緻使12人死亡,數千人中毒,是世界上首次出現利用,涉嫌這些案件的14人被以殺人罪起訴,其中2人被判死刑,4人被判無期徒刑。
至于二氯二乙硫醚,可能大多數讀者都還是不知道這個是什麽,但是我要是說這個就是臭名昭著的芥子氣,可能大家都會聯想到抗*日*戰*争和小*日*本*鬼*子的醜惡形象。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侵*華*日*軍曾在中國東北地區秘密駐有負責毒氣研究和試驗的5*1*6部隊、7*3*1部隊;并在抗戰初期的淞滬戰場、徐州戰場、衡陽保衛戰等大規模戰役中使用過大量芥子氣,造成中國軍民死亡近萬人。
二氯二乙硫醚(C4H8Cl2S),芥子氣,一種糜爛性毒劑,侵入人體會引起全身中毒,對皮膚能引起紅 腫、起泡以至潰爛,眼接觸可緻結膜炎、角膜混濁或有潰瘍形成,吸入蒸氣或霧損傷上呼吸道,高濃度可緻肺損傷,重度損傷表現爲咽喉、氣管、支氣管粘膜壞死性炎症,全身中毒症狀有全身不适、疲乏、頭痛、頭暈、惡心、嘔吐、抑郁、嗜睡等中樞抑制及副交感神經興奮等症狀,中毒嚴重可引起死亡,國際癌症研究中心(IARC)已确認爲緻癌物。
而硫化氫相對聽起來就沒有前面兩種毒劑的化學名稱那麽霸氣威武加側漏了,不過硫化氫絕對不可以小視。
硫化氫(H2S)是劇毒物質,對人體健康的危害,主要是通過呼吸道吸入或皮膚侵入,硫化氫是強烈的神經毒物,對粘膜有強烈的刺激作用,高濃度時可直接抑制呼吸中樞,引起迅速窒息而死亡,當濃度爲70-150mg/m3時,可引起眼結膜炎、鼻炎、咽炎、氣管炎;濃度爲700mg/m3時,可引起急性支氣管炎和肺炎;濃度爲1000mg/m3以上時,可引起呼吸麻痹,迅速窒息而死亡,長期接觸低濃度的硫化氫,引起神經衰弱症候群及植物神經紊亂等到症狀。
所以,如果目前在空氣中檢測到的這三種成分真的是泰坦軍使用的新型毒氣中的一種的話,那麽這種毒氣也真算得上是百毒之王了。
當然,也許事情會比現在看到的情況更加的糟糕。
安德烈這次來的任務之一就是取得中毒後的士兵的屍體樣本供化學家進行研究,并且尋找防禦和治療這種毒氣的辦法。
至于說毒氣樣本,特種兵們也隻能盡量嘗試則去尋找,如果實在找不到也一定要弄一具屍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