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爲什麽,”王朝陽問道。
“說實話,事态的發展在我們的控制之外,”“海獺”說道。
“到底要面對什麽情況,你就直接告訴我們吧,”高飛說道。
“說實話,我都搞不清楚,我們的情報也顯示的是隻是開會,至于爲什麽會發生變化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在戰争中學習戰争嘛,我們在學習,敵人也在學習,他們說不定就準備了第二方案,作爲一個安全準備,保證他們的會議安全,如果會議出現問題他們就可以沖上來了,”“海獺”說道。
“卡拉羅夫是什麽人,”王朝陽說道。
“卡拉羅夫,中東極端民族主義軍閥領導人,曾經領導過中東地區最大的一支極端民主主義恐怖組織,自命旅長,期間,‘泰坦’組織曾對其提供過武器援助和軍事指導,和他的關系奇好,後來卡拉羅夫旅被美軍剿滅,卡拉羅夫隻身一人投靠了‘泰坦’組織,因爲他有豐富的鬥争經驗,所以卡拉羅夫一直被‘泰坦’組織派往沖突最爲嚴重的地區和任務最難的地區,這次,他來中國負責中國這邊的恐怖襲擊,我們的内線告訴我們,‘泰坦’組織準備在我們國内發動一系列襲擊,現在又緊鄰國慶節,你知道,這樣做的政治意義會有多大,”
“可是你看看今天這個情況,能徹底阻止嗎,”王朝陽說道。
“如果他們真的有B計劃,那還真的麻煩了,不過抓了總比不抓好,我們的行動也還算迅速,卡拉羅夫剛剛到國内來就被我們抓住了,這次又抓住了他們不少頭目,估摸着這次我們抓到的人就是他們來國内各地搞恐怖襲擊的人,所以應該說威脅已經很小了,”“海獺”說道。
“這麽說,卡拉羅夫可能還沒有來得及布置就已經落網了,”高飛想了想說道。
“不過有一個問題,”王朝陽說道。
“什麽問題,”“海獺”問道。
“既然這次同時有這麽多恐怖分子出現,而且落網的全部都是小頭目,那麽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進入我國的恐怖分子還沒有消滅幹淨,雖然他們群龍無首,但是基層領導還會控制住這些人,然後等待‘海獺’組織重新派人來領導他們,”王朝陽說道。
“你說的這個也有可能,所以,下午如果你們有時間我準備帶你們去審問一下卡拉羅夫,我們要知道他們是怎麽進來的,大本營在哪裏,”“海獺”說道。
“這個倒是可以,可是我們爬了半天山,這麽辛苦,都還沒吃午飯……”高飛說道。
“海獺”隔着墨鏡翻了翻白眼,然後悄悄用抄在褲兜裏的手捏了捏自己的皮夾子,這才說道:“那我們就去對岸簡單吃點,”
“有人請客當然好啦,”高飛說道。
于是“海獺”差點暈過去,順着山坡滾到山腳下去。
“海獺”默默在心裏說道:“我想問一下,我說我請了麽,”
不過,顯然“海獺”是對這兩個特種兵很無奈地,特種兵都是很變态的貨色,不僅在于他們的技能變态,還在于他們的智商變态。
三個人下了山,走到濕地公園門口,然後開上車,穿過南江上的三号橋到了江對岸,在濱江路上找了一家還算是不錯的面館吃了三大碗牛肉面。
之後三個人就開車到國安局的秘密監獄去提審卡拉羅夫去了。
……
一陣叮當作響之後,王朝陽、高飛和“海獺”三個人面前的鐵門“咣”的一下打開了,卡拉羅夫被兩個武警戰士押着走進了審訊室。
卡拉羅夫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坐下,武警戰士将卡拉羅夫的雙手铐在兩邊的扶手上的鐵環裏,然後就走了出去。
隔着鐵栅欄,王朝陽三個人在桌子前坐下,看着卡拉羅夫。
“擡起頭來,”高飛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道。
“放尊重一點,年輕人,”卡拉羅夫慢慢擡起頭,依然一臉傲慢地對高飛說道,“尊老愛幼是你們的傳統美德,”
“就憑你現在坐的地方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們說什麽尊重,”高飛問道。
卡拉羅夫笑着搖了搖頭,似乎很是不屑回答高飛的問題。
“說說吧,你到中國來做什麽,”“海獺”問道。
“這個我想你很清楚啊,”卡拉羅夫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的計劃是什麽,”“海獺”接着問道。
“沒有計劃,我一到中國就被你請到了這裏,我們還有什麽計劃,”卡拉羅夫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
“誰派你來的,你們的人是怎麽進來的,大本營在哪裏,我建議你最好老實交代,”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卡拉羅夫說道。
“你還在爲‘泰坦’隐瞞什麽,你就是一個炮灰,值得麽,你以爲‘泰坦’對你好是真的對你好,沒有他們自己的利益他們會幫你,你真以爲他們當你是自己人,”王朝陽說道。
“收起你的反間計吧,小夥子,你太拙劣了,”卡拉羅夫對王朝陽說道。
“如果他的是反間計,那你覺得我們怎麽會在你一進入中國就把你抓住,”“海獺”說道。
“你們的内線很厲害,”
“我看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們的内線再厲害,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會不做好保密,”“海獺”說道,“既然這事我都知道,那就說明他們根本就不當做一回事,”
“而且你想過沒有,薩羅佐什麽時候把真正重要的事情派給過你,都是斜眼和卡布索在做,他們才是真正的親随,”
“可是他們已經死了,”
“那你以爲你就是親随了,我給你看點東西,”“海獺”說着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美軍拍的,是當時在阿富汗山區攻占的村莊裏找到了“基地”組織頭目紮維耶夫的屍體的照片。
“認識這個人麽,”“海獺”問道。
“當然認識,”卡拉羅夫,“紮維耶夫,”
“他死了,”
“死在美軍手上,”
“是,他是死在美軍手上,不過,我們的人檢查過屍體,通過對彈頭的檢測和屍體的檢測,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子彈是造成了貫通傷,并不緻命,紮維耶夫真正的死因是死于失血過多,”“海獺”說道,“另外有一點,如果我正确的,,當然,我也沒有必要騙你,,那麽,紮維耶夫是死在誰的手上的,當時和紮維耶夫在一起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卡布索,”
“卡布索怎麽可能殺了紮維耶夫,你都說了是貫通傷,”卡拉羅夫似乎是有一些動搖了。
“我說過,這不是緻命傷,真正的死因是失血過多,你當過兵,你應該知道貫通傷是很簡單的傷勢,簡單地處理就不至于送命,這說明卡布索但是并沒有救卡紮耶夫,”“海獺”直接說出了卡拉羅夫心裏的答案。
這種見縫插針一般的審訊技巧基本類同于休克療法,被審訊者越不願意承認的東西越是要把它拿出來,并且清清楚楚地告訴被審訊者這就是真實存在的事情,這樣,當一種事實的沉重打擊徹底将被審訊者的心理防線摧毀之後,他就會什麽都交代了。
這種休克療法在軍事上也有運用,那就是休克戰術,當年美軍打伊拉克就是這個戰術,戰争結束,戰敗國愛上了敵人。
“也許是卡布索當時不方便營救卡紮耶夫,”卡拉羅夫說道。
卡拉羅夫這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表示他的内心動搖了,卡拉羅夫前後從話少到話多表明了一個心态的變化,之後就是對自己所堅持的東西的懷疑,緊接着就是放棄。
“那麽卡紮耶夫的護衛爲什麽不救他,”“海獺”進一步問道。
“我不知道,“卡拉羅夫說道。
“那麽我來告訴你,因爲卡紮耶夫的護衛也全部死了,而且是背部中槍,被亂槍打死,另外,這些殺死護卡紮耶夫的護衛的子彈都不是美軍的武器發射的,是卡布索的親随幹得,他們在這些護衛準備搶救卡紮耶夫的時候殺掉了這些護衛,”“海獺”說道,“我告訴你,卡布索早就準備好了退路,發現卡紮耶夫會拖後腿的時候就果斷殺人滅口然後溜之大吉,”
“這個和我有什麽關系,”
“你還不明白嗎,隻要不是他們的自己人,他們都會在需要的時候出賣的,你有自信是他們的自己人麽,”“海獺”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卡拉羅夫突然一腳踹在椅子腿上,然後猛地一側身子将椅子的重心移動,連人帶椅子摔倒在了地上。
椅子有些地方直接斷了,突出來的鐵釘、木茬紮進了卡拉羅夫的腿上,血流不止。
“怎麽回事,”王朝陽“忽”的一下站起來。
“沒事,逃避審訊而已,我的人會送他去醫院,”“海獺”看着躺在地上,流了不少血的卡拉羅夫。
這個時候,審訊室那邊的門打開了,三個武警沖了進來。
“怎麽回事,”一個武警對這邊的三個人問道。
“沒事,自殘,”“海獺”說道,“送他去醫院,”
“報告,重要犯人受傷,我們需要送他去醫院,需要支援,需要支援,”武警趕緊通過電台向上級請求支援。
另外兩名武警則趕緊打開了了卡拉羅夫的手铐,然後将他從地上拉起來,簡單的處理了傷口之後就拉了出去。
“不會有什麽問題吧,”王朝陽說道。
“理論上講是沒有問題,你們也看到了,他的内心已經支撐不住了,”“海獺”說道。
“走吧,我們先回去,等他治好了我們再來,”高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