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僅僅是去吃飯,我們有一個秘密行動,”王朝陽對林雪說道。
“那爲什麽不是大家一起行動,”
“因爲人多眼雜,再說了,這次的行動有我們就夠了,大家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的好,”
“我們倆,還拿着狙擊槍,”林雪不可思議地對王朝陽說。
要是林雪現在背上背着的是熟悉的HK416那她肯定不會這麽問了,不是對自己的突擊能力不放心,而是對自己的狙擊能力不放心。
“放心吧,兩三百米的距離你還怕打不中,”王朝陽說道,“而且我們隻是去湊數,還有龍源泉、羅旋跟我們一起行動,另外,沙俊龍和一組“影子”的狙擊手也會提供支援的,”王朝陽說道。
“沙俊龍,”
“你别忘了,他可是有着‘詭影’的水準的,隻不過沒有勳章罷了,”
“額,那我們現在應該做點什麽,”
“什麽都不用做,去找小舞他們一起吃飯,對了,你就不想見見那個經常和你一起畫畫的蘇墨,”
王朝陽這麽一說的時候,林雪的腦子裏就閃過了一個清秀的男孩形象,男孩個子高高的、瘦瘦的,喜歡穿着一件純白色的襯衣和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配着一雙樸素闆鞋,看上去總是那麽清清爽爽,幹幹淨淨,在畫室裏,蘇墨總喜歡在靠窗的角落坐着,支起自己的畫闆,一手端着調色闆,一手拿着畫筆靜靜地站着畫畫。
“怎麽,吃醋了,”林雪笑着對王朝陽說道。
“對啊,”王朝陽故意開玩笑地說道。
“哎呀,沒關系啦,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啊,”林雪挽住了王朝陽的胳膊,親密地靠着蘇然說道,“我都是你的人了,等會兒你大可以去把場子找回來啊,”
“算了吧,我可是特種兵,我可不想和一個畫家打一架,”
“呵呵,現在就你最厲害了,誰打得過你啊,”林雪說道。
“你啊,我打不過你,”王朝陽說道。
“呵呵,我們快點走吧,這裏離城區還有好遠呢,”林雪拉着王朝陽的手向着營門口跑去。
在大隊機關大樓上的一個陽台上,王朗站在窗前,看着樓下路上像風一樣跑過的兩個年輕人。
“大隊長,”邱雲走進來。
“他們出發了,”王朗問道。
“出發了,你在看什麽,”邱雲走到窗戶邊上向下望了望。
“年輕就是好啊,”王朗看着跑向營門口的王朝陽和林雪說道。
“是啊,多好的年輕人啊,”邱雲也感歎道。
……
一棟大樓的頂層的一個窗口的窗戶慢慢地打開了,悄無聲息,沙俊龍抱着一把雷明頓MSR模塊化狙擊步槍在窗口向外觀察了一下,然後回到了屋裏,在一張桌子上架起了狙擊步槍,然後坐在桌子後面端着槍觀察。
沙俊龍穿了一身很低調的衛衣、牛仔褲,臉上用彩妝化成了黑人的樣子。
“槍刺,傻和尚就位,正在偵查,”
“槍刺也到位了,暫時沒有發現目标,”
龍源泉的聲音在耳機裏響了起來。
“各位兄弟,‘長弓’、‘遠望’在線,”
另一個狙擊手的聲音在耳機裏想起來。
“‘長弓’,這麽長時間沒見了,行動結束一起喝酒啊,”龍源泉說道。
“可以啊,奉陪到底,”
……
“啊哈哈,王朝陽,”一個胖胖的戴着眼鏡的矮個男孩在包房門口一把抱住了王朝陽。
這裏是南江市比較好的一家酒店了,位于整棟樓的頂層,有可以關注全城的良好視野。
“滕三兒,你是滕三兒,怎麽現在長成這個樣子了,”王朝陽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家夥說道。
“歲月是把殺豬刀啊,”滕三兒感歎道。
“你這也太快了吧,才幾年啊,”王朝陽不可置信地說道。
“沒辦法啊,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喝涼水都長肉,來,别在門口站着了,快進來坐,喲,這是小雪吧,快,裏邊坐,”
雖然說王朝陽和林雪從小是在“影子”大隊的機關幼兒園上學,但是這個主要服務于大隊家屬的學校如果僅僅是隻有部隊家屬院的孩子上學顯然是太浪費太奢侈了,所以在部隊裁軍,大量企事業單位轉歸地方的時候,這所機關學校也轉到了地方,學校周圍的孩子都在這所學校上學。
所以,王朝陽和林雪的同學中大多都不是部隊子女。
就說這個滕三兒,小學快畢業的時候,他的父親碰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機遇,發了财,小學畢業之後滕三兒就進了貴族學校,而富裕起來了的家庭讓滕三兒的身材也開始發福了。
今天的聚會就是滕三兒一個人花錢操辦的。
“小雪,”
一個漂亮的女孩從椅子上跳起來,越過了王朝陽和滕三兒,一下子把林雪抱在了懷裏。
“小舞,哎呀真是變漂亮了,”林雪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白皙的皮膚,漸漸顯山露水的身段,一看就是個小美人坯子。
“你還不是,不過……”
“不過什麽,”
“曬黑了呗,當然,還是挺好看的,是不是有了愛情的滋潤就忘記我們這些老同學了,”
“能不曬黑麽,天天跟着這個黑鬼到處跑,”林雪嗔怪王朝陽道。
“來,來,來,先坐下,”滕三兒拉着王朝陽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不去管林雪和小舞了。
滕三兒還準備主動幫着王朝陽取下背包。
但是滕三兒的手剛剛一碰到王朝陽的背包,王朝陽下意識地就扭住了滕三兒的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兇悍起來,仿佛随時準備殺人。
“幹什麽,”王朝陽低吼着問道。
王朝陽的這一舉動吓到了滕三兒,一方面也确實弄疼他了。
“我隻是想幫你取背包,”滕三兒一臉緊張地看着王朝陽,似乎下一秒王朝陽就有可能扭斷他的脖子。
“對不起,别碰我的包,”王朝陽松開了滕三兒的手,臉色緩和了下來。
王朝陽隻是下意識的反應,對于特種兵,槍就是生命,在任何情況下都要盡量保護好自己的槍支。
這一點從作爲特種兵一個分支的狙擊手們行動時都是抱着槍,而且是右臂整個包住了槍身、握着槍管,而不是提着槍,就算是摔倒,狙擊手們也不會出現摔得槍都扔出去了的情況,他們會奮不顧身地盡量用背部着地,最大限度地保護抱在懷裏的狙擊步槍。
“額,好好好,來,快坐,”滕三的反應也是夠快的,馬上就調整過來了。
王朝陽就直接背着包坐下了。
林雪也一樣,沒有讓任何人碰她的包,拉着小舞的手在一堆女生中間坐下了。
因爲分開的時間并不算太長,所以在座的人也都沒有什麽特别難辨認的,基本上都沒有怎麽變化,變化算是大的也就是滕三兒一個。
在桌子上,王朝陽還看見了一個穿着陸軍常服的人,隻是一個列兵。
這個人王朝陽的印象倒是很深刻,這個人叫冰凱,從小的夢想就是加入軍隊,但是天生體弱多病,小時候就跟個小蘿蔔頭一樣。
但是現在的冰凱已經擁有一米八的大個子,壯碩的身材,頂着一個圓寸頭,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肩章是個列兵,這種身闆讓王朝陽都差點誤以爲他是特種部隊了,一般來說,列兵是不可能進入特種部隊的。
但是王朝陽突然發現他的胸口别着一個金光閃閃的技能章。
王朝陽定睛一看這是海軍陸戰隊的蛙人技能章,這個東西自己也有一個,這就讓王朝陽對這個穿着陸軍常服,别着海軍技能章的冰凱的真實身份産生了懷疑。
“冰凱,沒想到你真的加入了部隊,”
“呵呵,我現在身體可好了,一口氣跑十公裏都沒有問題,”
“是嗎,那你挺厲害的了啊現在,你現在在哪個部隊,”
王朝陽可沒好意思說出自己前一段時間在阿富汗山區帶着林雪一口氣狂奔二三十公裏。
“我在南京軍區,對了,我跟你說,我現在可也是在特種部隊,雖然說我剛剛加入特種部隊,但是起碼我也是特種部隊的一員了,”
“南京軍區‘飛龍’大隊,”王朝陽問道。
“是的,”
“那你怎麽隻有潛水章,”王朝陽指了指冰凱的胸口。
“額,我們潛水訓練剛剛結束,然後領導給我一個假期讓我回來,”冰凱說道。
“哦,這樣啊,”王朝陽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來來來,吃飯吧,”滕三兒示意叙舊叙得差不多了的大家開始吃飯。
看着這一桌子精美菜,王朝陽是很有胃口啊,畢竟這麽長時間雖然不至于天天吃了上頓沒下頓或者說是頓頓壓縮餅幹,但是食堂之内的飯菜肯定是不怎麽可口的,至于俄羅斯那回,你見過有幾個中國人頓頓吃面包的啊,再加上早上又沒有吃飯,所以王朝陽看着這一堆吃的簡直是食欲大開。
不過就在王朝陽準備對桌子上的一鍋白果炖雞下筷子的時候,第一個宣布開吃的滕三兒居然又端起了酒杯。
王朝陽和冰凱兩個人都隻好跟着端起了杯子,不過兩個人端的不是酒杯,而是兩杯果汁。
“你們兩個老爺們兒,還都是兵,怎麽都還喝果汁啊,不行,換酒,”滕三兒說道。
“唉,不行,這個不行,我們有規定的,不能喝酒,”王朝陽說道。
“是,這個真不行,“冰凱也說道。
見兩個人都說不行,滕三兒也不好勉強。
于是大家就将杯中碰在了一起。
“各位同學,我們多年不見,大家認識不容易,是個緣分,以後不管在什麽地方,大家一定要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滕三兒說道。
“那是必須的,”玄霄說道。
其他人也随聲附和,于是幹杯喝酒喝飲料。
然後總算是才開吃了。
王朝陽拉住了冰凱:“兄弟,加油,一定要在特種部隊混出個模樣,”
“放心吧,兄弟,”
王朝陽伸出一個拳頭。
冰凱也伸出了拳頭。
拳頭對拳頭。
“時刻準備着,”
“時刻準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