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航時!”王朝陽說道。
“我們要飛行四十分鍾。”文潔過了二十秒之後報告道。
“所有人注意,我是王朝陽,我們現在準備突襲,大家在飛機上吃飯。”王朝陽對所有人下達了命令。
很快,直升機的引擎就開始轟鳴起來,随着螺旋槳的轉動,直升機漸漸離開了地面。
特種兵們在直升機的機艙裏吃着午飯,王朝陽則和高飛、夜清魂、羅星翼、龍源泉通過無線網絡迅速制定作戰計劃。
“情報組在空中保持警戒,我們得手之後在高爾夫球場降落接應我們撤退。突擊B和狙擊組在高爾夫球場降落,正面佯攻别墅,牽制守衛隊。突擊A和指揮組直接機降别墅,抓到舍普琴科之後就從高爾夫球場撤退。撤退時突擊B和狙擊組負責接應,情報組的直升機趕緊下來接人。上了直升機之後不要停留,馬上撤退到這個軍事基地,這邊會有人接應我們。都清楚沒有?”王朝陽問道。
“明白!”幾名小隊長答道。
“好!分頭準備!”王朝陽咬咬牙說道。
“我們要不要等到晚上再行動?”羅星翼說道。
“等不及了,這次斜眼沒有抓到。舍普琴科一定有所防備,說不定已經在準備跑路了。”王朝陽說道。
“明白了。”
……
從衛星照片制作的實景地圖來看,這個地方位于一個不高的山頭上,山頭上就是孤零零的一座别墅,背後的是懸崖,高層超過五十米,下面是湍急的流水。前面的整個山坡坡度不大,被修建成了高爾夫球場,又有點相當于一個大型的花園,周圍都是木籬笆圍起來的,不過兩翼的山體都比較陡峭。穿過高爾夫球場之後就有一條坡度很大的爬山公路一直通到山下,山下是一個小村莊,度假山莊和村莊的垂直落差大約是三十米左右。
穿過村莊是一條河,就是山後的那條河,山後的那條河通過一個小水電站之後轉到這裏。
“惡靈”特種部隊的直升機正在貼着地形,超低空快速接近度假山莊。
而在度假山莊裏,舍普琴科正在泳池裏的享受着日光,周圍也隻有幾個保镖在保護。
躺在充氣床上、飄在水裏的舍普琴科自然是想不到他的末日已經臨近。
小琴坐在遊泳池邊上自己踢着水玩。
這時,一個手下走到了遊泳池邊,對舍普琴科喊道:“老大。”
“怎麽了?”舍普琴科擡起自己的墨鏡說道。
手下看了看在一邊的小琴,顯得很爲難的樣子。那個意思就是在說“這有外人,不方便講”。
“TMD,給老子說!”舍普琴科順着手下的目光看了看小琴,然後轉過來對手下罵道。
“是!是!”手下被吓得忙不疊地點頭哈腰。
“算了,算了,我到樓上去抹點防曬油。”小琴也故作生氣地樣子,從遊泳池邊上站起來,準備往别墅裏走。
“你呀!”舍普琴科差點用食指把這個手下點死。
這個手下也吓得不斷的鞠躬緻歉,腰彎得弄不好随時都有可能直接栽倒在水裏面。
“說吧!”舍普琴科翻了翻白眼說道。
“那個,那邊的人打電話過來說,那支中國特種部隊已經被消滅在俄羅斯了。”
剛剛走到門口小琴聽到這句話心頭一震,明顯滞了一下,但是她馬上就調整了過來,若無其事地走上了樓。
“好啊!”舍普琴科拍了一下手說道,“去!給我拿一杯酒過來。”
“是!”手下站起身來說道。
……
“都準備好了嗎?”斜眼站在度假山莊不遠的小水電站的大壩頂上對一個手下說道。
“都準備好了。”手下回道。
“好,通知弟兄們,特種部隊就快來了,都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們再跑了。”斜眼一張拍在護欄上說道。
“是!”
“你去吧!”斜眼揮了揮手。
“是!”手下轉身走了。
“舍普琴科?哼哼,對不起啦……”斜眼看看天,歎了一口氣說道。
……
舍普琴科用手劃了劃水,把充氣床從水中心劃到了遊泳池邊上。
這個時候手下端過了他要的一杯香槟。
而小琴這個時候也下來了。
“啊哈哈,快,親愛的,來陪我喝一杯。”舍普琴科一邊示意手下再倒一杯酒一邊大笑着朝小琴招呼道。
小琴加緊兩步走到遊泳池邊上,一下子跳進水裏,然後爬上了舍普琴科的充氣床,接過了舍普琴科手裏的另一支杯子。
“達令,怎麽了?這麽高興,你看你,笑得多燦爛啊。”小琴靠在舍普琴科的懷裏說道。
“哈哈,我告訴你啊,一直在找我,要和我作對的一幫人被消滅了。我赢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是嗎?”小琴欲擒故縱地說道。
“當然啦!”舍普琴科顯得很是興奮。
“那自然是值得慶祝一下,來,我敬你一杯酒,爲你祝賀。”小琴用送上的高腳杯輕輕碰了一下舍普琴科手上的杯子,然後喝掉了這一杯酒。
“哈哈,好,來幹杯!”舍普琴科“哈哈”一笑,也一口喝幹了杯子裏的香槟酒。
小琴拿捏得很到位地去接過了手下手上的酒瓶,然後幫舍普琴科又重新倒了一杯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然後小琴就揮揮手示意手下可以走了,酒瓶就被小琴順手靠在了充氣墊的靠背上。
手下并沒有馬上走,畢竟不是舍普琴科的命令。
“下去吧。”舍普琴科看手下有一點猶豫,于是闆起臉,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手下點了一下頭之後就走開了。
……
“都準備好了,外圍已經控制住了,他們一個都跑不了。”一個“信号旗”特種兵跑步到安德烈的面前,擡手敬了一個禮說道。
“做得好。”安德烈還了一個禮之後說道。
“各組注意,一隊、二隊、三隊跟我上去,四隊、五隊、六隊控制外圍,不可放過一個人,隻準進不準出。是否明白?”安德烈通過無線電對外圍埋伏的特種作戰小組下達命令。
“一隊明白!”
“二隊明白!”
“三隊明白!”
“四隊明白!”
“五隊明白!”
“六隊明白!”
“狙擊小組全體注意,不得打第一槍,可以消滅一切反抗之敵。另外,行動開始之後就破壞敵人停放在樓頂的直升機。是否明白?”安德烈繼續命令。
“狙擊一組明白!”
“狙擊二組明白!”
“狙擊三組明白!”
“全體注意,原地待命,注意隐蔽,以我命令爲号!”安德烈下達了最後一條作戰命令。
“白鳥”公司的四周已經被“信号旗”特種兵團團圍住,這些特種兵随時準備沖進去。
可以說,交戰雙方除了作爲誘餌的舍普琴科還蒙在鼓裏之外,所有牽涉到的單位都進入了臨戰狀态。
就連在俄羅斯境内的“紅小子俱樂部”也發現了那些還沒有撤出俄羅斯的恐怖分子的蹤迹,一路追殺過去。
……
“快到了,十分鍾準備。”高飛的聲音在無線電裏喊道。
“收到,各單位注意,十分鍾準備。”王朝陽命令道。
直升機開始下降高度。
直升機的高度已經下降到了地平線以下,在度假山莊背後的山谷裏飛行,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水。
前面,河水就要拐彎了,拐過這個彎就可以看見小水電站的大壩了。
遠在莫斯科的梁标也動用了整個歐洲的情報網絡,最終斜眼的動向,監視“泰坦”的行動,爲王朝陽他們提供着支援。
直升機在峽谷中飛行,一方面躲過了因爲地形擡高而飛得越來越高的直升機可能将會受到的雷達偵察,一方面也很好的掩蓋了直升機的噪音。
“三十秒準備!”
直升機飛到了懸崖前,開始爬升了。
一号機和三号機直接拉高了飛行高度。
“他們來了。”一手舉着望遠鏡的斜眼對着另一隻手上的步話機說道。
舍普琴科也很奇怪是哪裏突然冒出來“嗡嗡”的聲音。
這聲音越來越清晰,舍普琴科也和小琴一起擡頭四處查看。
突然,從别墅的後面升起來兩架直升機,徑直從頭頂掠了過去。
其中一架飛過之後就拉高了高度,而另一架則打了個圈降落在了高爾夫球場上。
舍普琴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大聲喊道:“特種部隊!快擋住他們!”
聽到舍普琴科的喊叫,他的手下們紛紛拔出武器準備戰鬥。
舍普琴科也慌慌張張地跳了到岸上。
就在這個時候,小琴“忽”地一下抄起了酒瓶,也跳上了岸。同時小琴右手把酒瓶子一下子砸在遊泳池邊上的桌子上。酒瓶應聲而碎,泛着白色泡沫的香槟淌了一地。小琴同時用另一隻手拉住了舍普琴科。
舍普琴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想到小琴的力量會有這麽大,竟然直接把他拉了回來。
還沒有等舍普琴科反應過來,小琴手上殘存的鋒利的瓶頸已經抵在了舍普琴科的脖子上:“不許動!”
這一切的變化太快了,所有的保镖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保镖們反應過來時,舍普琴科的命已經掌握在了小琴的手上。
七八個保镖的手槍全部指向了小琴。
“你們開槍啊,我們看看是誰先死!”小琴對周圍的保镖喊道。
小琴這一喊反而吓住了這些保镖,一時間,這些保镖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不要開槍!”舍普琴科也對周圍的保镖喊道。
“你是什麽人?”舍普琴科眼睛死死地盯着小琴手上的瓶頸,一邊問道。
“中國特工!”小琴義正言辭地說道。
舍普琴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無比地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