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們,我是說是什麽人有這麽大能耐,能觸動車臣恐怖分子的神經,弄得整個莫斯科雞飛狗跳的。”安德烈調笑道。
“車臣恐怖分子?等會兒,你怎麽知道的?”
“我和他們打了一仗,就是我的進攻,掩護了他們撤退,不然你以爲他們可以撤的這麽從容?”安德烈說的時候指了指瓦西裏。
“原來是你們‘信号旗’出手,怪不得那些恐怖分子沒有追上來。”瓦西裏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你是怎麽确定他們是車臣恐怖分子,而不是‘泰坦’組織的人。”
“這個嘛,我們抓了幾個活的,稍加拷打就什麽都招了。”
“額,那豈不是……”王朝陽很是擔憂地說道。
“你是想說恐怖主義聯合是吧?”梁标問道。
“我們有這樣的猜測。我們判斷目前整個中東及周邊地區的恐怖組織都在走向聯合,他們在四周的大國不斷地攪混水,吸引大國的視線,同時集中力量在武裝力量薄弱的中亞發動武裝颠覆,建立恐怖政權,從而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王朝陽簡單地說了“惡靈”的猜測。
“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從我們情報機構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你們的猜測是正在發生的事實。經過統計,最近一段時間,中國、美國、俄羅斯等國都在不斷受到恐怖襲擊的攻擊,而且頻率很高。目前,各國所有的安保力量都轉入了預防和應急,情報機構上報的警告,安全部門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所以,除了一些常規的境外反恐力量——比如141特遣隊——還在運行之外,再沒有其他力量投入了。現在能夠阻止這一切的就隻有我們了。”梁标說道。
“難道真的讓我們猜中了?”王朝陽多多少少有一點意外。
“看來都是因爲你的烏鴉嘴啊。”李佳淩笑道。
“去!去!去!哪涼快哪呆着去。”王朝陽把她轟到一邊去了。
“恐怖分子已經聯合起來了,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我們要在他們調兵遣将之前搞定他們。”瓦西裏說道。
“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麽辦?”安德烈問道。
“你們這次來的計劃是什麽?”瓦西裏聽到安德烈的提醒,所以問王朝陽道。
“這次我們來是要抓住舍普琴科,這個人是‘泰坦’組織的幕後支持者,而且他也參與我國的多起恐怖襲擊,給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舍普琴科?”瓦西裏接過了話茬,“這個人我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都是說這個人是個合法商人,是個愛國者。”
“我和你了解的情況恰恰相反。早在好幾年前,我們情報部門就已經注意到這個人了。我們有線索顯示他與一起走私軍火到我國境内的案子有關,但是沒有充分的證據。而這批軍火的交易對象是蟄伏在我國少數民族地區的一股分裂勢力。爲此我們派出多名特工進行調查,這個人的情況已經摸得差不多了,這個舍普琴科是一個絕對的大惡人,一個唯利是圖的大惡人。”梁标說道。
“那你們爲什麽不去幹掉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軍火在南江害死了我們多少兄弟?”王朝陽對梁标所在的情報部門的這種“不作爲”行爲非常地不滿。
“你以爲我們不想抓他,可是礙于他身邊的保镖衆多,安防嚴密,我們幾次刺殺都失敗了。我們人手不夠,是不可能強攻的。”梁标解釋道。
“你們不是有特别行動部隊嗎?”
“特别行動部隊是不能出國的。”李佳淩解釋道。
“這樣啊,那就隻有我們來強攻了,李佳淩,通知部隊,原計劃不變。”王朝陽說道。
“這是俄羅斯的地盤,又是首都,我看你們硬來不是什麽好主意。”安德烈說道。
“那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王朝陽問道。
“我建議你們把證據給我,我帶部隊去舍普琴科的公司,我們也不突然襲擊,我們就直接光明正大的去。我想,他是不敢反抗的。”
“這樣最好,畢竟安德烈的部隊代表的是俄羅斯國家意志,我想舍普琴科也不會傻到去和他們正面對抗。”梁标說道。
“我隻怕舍普琴科會不在莫斯科,你們‘信号旗’這麽一弄反而打草驚蛇,再要找到他就不容易了。”王朝陽不無擔憂地說道。
“這倒也是一個問題。”安德烈摸着自己的大胡子說道。
“我想我們還是應該控制舍普琴科的公司,畢竟舍普琴科的根基都在這裏,這一點恐怖分子也一定很清楚。如果我們不控制這個公司,恐怕還會有什麽變數。”李佳淩說道。
“那就這樣,先查清楚舍普琴科在什麽地方,然後我們分頭出擊。”
“我建議我們先趁着斜眼在莫斯科,找機會搞掉他。”
“那就三路出擊,瓦西裏的人去找斜眼,安德烈派人支援。我的人去找舍普琴科。”王朝陽提議道。
“這個主意不錯,情報交個我負責,大家做準備,我這邊一好你們就行動。”梁标說道。
“就這麽辦!”其他人贊同道。
……
“老大,警察沒有追上來。”一個手下走上來對斜眼說道。
“其他的兄弟都回來了嗎?”斜眼問道。
“隻回來……隻回來了十……十多個。”手下吞吞吐吐地說道。
“怎麽回事?”
“特種部隊來得太快了,兄弟們還沒有來得及撤退就被堵住了。”
“那些中國特種兵給我弄死了沒有?”斜眼拍了一下桌子之後問道。
“這……”手下顯得支支吾吾的了。
“說!”斜眼一下子暴怒了。
“兄弟們去抓他們,哪知道他們仿佛提前知道了消息。突進去的兄弟們直接就被幹掉了。這些特種兵的身手也确實了得。我們在外面埋伏的兄弟也沒有抓住他們,他們搶到了槍,我們的兄弟們都靠不上去,想靠上去就被打死,我們就這麽損失了好些兄弟。結果又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了一幫人,從我們的包圍圈上打出了一個缺口,把那些特種兵們救了出去。然後‘信号旗’特種部隊就到了,我們當時的兄弟們都已經或死或傷,都沒有撤出來,全被‘信号旗’特種部隊抓去了。”手下簡單地說了一下白天的情況,生怕一句話不注意就點燃了斜眼這個火藥桶。
“你去查查,中途殺出來的這個‘程咬金’是什麽來頭。”斜眼說道。
“是。”手下如蒙大赦,趕緊掉頭往外走。
“回來!”斜眼突然大吼道。
這一吼差點吓得這個手下躺倒在地上。
“你去通知‘牛虻’,讓他趕緊跑。”斜眼也覺得自己是把手下吓着了,其實他就是自己着急了。
“是!”手下答道,當時這家夥這下還是不敢動。
“去吧!”斜眼揮了揮手。
手下這才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
“滴滴滴……”
“牛虻”掏出手機來看了看。
“兔子沒有撞樹。”
看到這麽一條信息,“牛虻”的表情馬上就凝重起來。
“牛虻”手都有一點發抖,慢慢放下手機,因爲手抖,手機差點就掉在了桌子上。
放下手機之後,“牛虻”趕緊沖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開始匆匆忙忙地收拾東西。
很快,二十分鍾,“牛虻”就拎着自己的一個背包準備出門。
但是,“牛虻”剛剛一拉開門,就在他的門口站着兩個人。
這兩個人“牛虻”認識,是他在特工學校的同班同學。
“你們……你們怎麽來了?”
“牛虻”強裝鎮定地說道。
“怎麽了?老哥你要出門?”來的人中的一個寸頭問道。
“額,我去進點貨。”“牛虻”編了一個借口。
“恐怕你這不是進貨吧?進貨還用帶這麽多行李?”另一個人說道。
“我實話和你說吧,你現在是哪都不要去了,跟我們走吧。”
“走?去哪?”
“老哥,都是吃這碗飯的,去哪你心裏還不清楚麽?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應該比我清楚。”寸頭揪住“牛虻”的衣領,威逼着“牛虻”說道。
“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牛虻”辯解道。
“牛虻”整個人都軟了。
“不知道?你TMD連文潔都坑,你TMD敢和‘泰坦’合作,你居然敢說你不知道?”另一個特工也揪住了“牛虻”的衣領。
“我……我……我……”“牛虻”的臉上失去了光彩,慢慢軟了下去,隻是嘴裏還在重複着,似乎是在爲自己尋找借口。
兩名特工架着“牛虻”上了一輛車,然後迅速開車離開了。
……
“好的,我知道了。”
梁标挂斷了電話,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挂在房間一角的衣架上,然後關上了房間裏的燈,躺在床上。
其實夜晚是最不适合獨自一個人的。
躺在床上的梁标竟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流下眼淚。作爲一個資深特工,眼淚似乎是早已流盡了的東西。而此時此刻,在分别多年之後再次相見,可是卻已物是人非,怎能不讓人怅然若失。
……
“惡靈”的特種兵們王朝陽他們開會的時候就已經在保養自己的裝備了。
裝備的保養時作戰時可靠性的保障。
特種兵們把自己的武器一一拆開,用清潔工具挨個保養清潔幹淨,然後重新組裝起來。子彈一一擦淨之後壓進了檢查過可靠性的彈夾,這些彈夾**進了特種兵身上的戰術背心的彈夾袋。
應該說,特種兵們已經重新武裝起來,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