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雪說完就跟着其他人一起走出了作戰室。
“對了!還有高飛和陳勁松!”王朝陽又補充道。
“知道了!”林雪回頭說了一句,然後就走了出去。
很快,高飛、陳勁松、龍源泉和羅旋就走了進來。
“你們有任務了,我剛剛想到了一些東西。”
“堅決完成任務。”四個人趕緊立正道。
“放松點,兄弟們,這一次,我們最大的對手就是李嘉的這批私人衛隊。我不知道他們在那裏,但是我相信他們就在外圍。”王朝陽指着布置着作戰計劃的一張大的賓館周邊地圖和旁邊的一份南江市地圖說道。
“應該是。但是你看按照我們的計劃,我們完全可以甩掉他們。就算他們是在外圍,而且是發現了我們,但是想要在我們撤退時找到我們的行蹤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們也不可能就在賓館邊上和我們沖突,要知道,警戒部隊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我的意見是,隻要我們動作足夠快足夠安靜,就絕對能成功。”龍源泉說道。
“但是我們還是要做最壞的打算啊。”王朝陽說道。
“他說的對。”高飛說道。
“所以,狙擊組,你們在我們的半路上設伏,幫我們擋住他們。”王朝陽看了看龍源泉和羅旋,在地圖上指了一個地方。
“沒問題。”龍源泉和羅旋看了看地圖,在腦子裏已經記住了伏擊地點。這是狙擊手的基本功。
“你們隻需要打一槍,暫時延緩他們就可以了。我們到達這個地區之後,高飛,用你的直升機來接我們走!”王朝陽看了看高飛和陳勁松,指了指地圖上一個寬闊的十字路口。
“我們半夜行動,路上的車輛會很少的。”王朝陽繼續說道。
“明白了!”高飛和陳勁松點了點頭。
“另外,高飛,你們的直升機保持高空監視,用探測設備幫我們提供周圍的警戒。我們需要及時發現敵人,掌握敵人的動向。”王朝陽說道。
“沒有問題。”高飛說。
“如果你們要使用直升機,你們可以從高空跳傘進入,這樣最安靜!”陳勁松說道。
“就這麽辦!”王朝陽說道,“走,去吃東西!”
五個人關上作戰室的燈,然後走了出去。
洞庫外面,一大堆篝火已經點了起來。
特種兵們圍坐在周圍。
這個時候,特種兵們都已經脫下了他們的軍外套,現在是他們享受的時候了。
文潔坐在一幫男兵中間,顯得很瘦小。文潔雖然說是特工出身,而且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特工,但是畢竟特工的訓練更多的是技巧上的東西。而且,因爲美色也是一種工具,所以文潔的身材什麽的都是屬于标标準準的美女。和林雪、林盼盼、夜清魂野性性感的美麗不一樣,文潔的美麗是和普通人别無二緻的,這也是爲了隐藏自己的身份。
所以,雖然穿着一樣的緊身背心,但是确實是不一樣。
周圍的特種兵們,卷着袖子的緊身體能短袖露出的黝黑健碩、線條明顯的肌肉。
“嘿!嘿!嘿!夥計們!來點什麽節目啊!”
王朝陽走過來,接住**龍抛過來的一罐飲料,大聲說道。
“隊長先來一個!”陳國慶吼道。
“對!隊長來一個!”其他的特種兵都跟着吼了起來。
“怎麽?感覺不開心?”龍源泉坐到文潔的邊上。文潔這個時候顯得有點沉默。
“沒有,隻是覺得有點不适應。其實感覺你們這樣挺好的。”
“就這樣還是特工啊?這都适應不了?”龍源泉笑着拉開一罐啤酒說道。
“不是,我是覺得很新鮮,來到這裏,看到你們,我突然不覺得我還是一個特工了。我突然覺得你們真的很快樂。雖然我知道你們都背着仇恨,但是看到你們能夠真實地做自己,真的覺得很好。你們敢愛敢恨,敢放聲大笑。可是你知不知道,作爲一個特工,我已經習慣了勾心鬥角,我總是不斷壓抑自己的内心,有時候真的再希望自己可以拿起槍和對手幹一仗,而不是每天裝出很開心的樣子看着他那副讨厭的嘴臉。你知道,戲子無情,但是你們知不知道戲子也沒有自我?我總是在扮演着另一個人,那個人叫‘白鴿’,不叫文潔。如果不是隊長那天問我的名字,我都快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所以每當你們叫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才覺得我又找到了我自己。”
文潔說完看了看微笑着看着他的龍源泉,在篝火的映照下,文潔突然覺得面前這張剛毅的臉上,連密布的胡茬都是那麽親近。
不過,文潔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失态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自己這麽多話想要說。”
“呵呵,才說了找到自己,怎麽又回去了?你看看,你剛剛是不是把話都說出來就好受多了?來到這裏,想說什麽就說!”龍源泉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這些人,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人,其實壓力是很大的,所以都是這樣排解的。你看隊長!”
王朝陽這個時候竟然被逼着唱一首《天路》。王朝陽高音都破音掉了還使勁往上唱的樣子真的很滑稽。
“撲哧!”
文潔一下子笑了起來,笑得很燦爛。
龍源泉向她晃了晃手上的啤酒瓶,文潔一看就明白龍源泉的意思了,抄起一瓶啤酒,用嘴咬掉了瓶蓋,和龍源泉碰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同時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哦——!”
“籲——!”
羅旋帶頭起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邊拼酒的男女,也都跟着起哄,還鼓掌!
一口氣灌下去了半瓶啤酒,文潔和龍源泉放下了酒瓶。文潔俏麗的臉蛋上多了一抹紅霞。
“诶!兄弟們!你說我們新來的這位美女是不是也該來表演點什麽?”龍源泉在文潔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突然喊道。
“應該!”衆人喊道。
龍源泉一臉壞笑地從文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不!不!不要!”文潔一臉驚恐地擺着手連連往後躲。
“上!上!上!”王朝陽悄悄地沖林雪和林盼盼打了一個手勢。
林雪和林盼盼心領神會地就一溜小跑就過去了,硬是把文潔拖了起來。
“哎呀!你們好壞啊,人家都沒有準備嘛。”
文潔現在哪還有一個優秀特工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嬌羞的小女生。
但是,應該說這才是真正的文潔。
“來一個!來一個!”
特種兵可不管那麽多,上去的就一定要有個什麽節目,不然是絕對不準下來的。
這樣的傳統其實在部隊就一直存在。
所以說,部隊是一個需要高度的紀律的地方,稍微讓這些兵們瘋一下,調劑一下,發洩一下就一個個都變成瘋狗了。
部隊也是一個嚴肅的地方,行軍打仗都不是鬧着玩的。但是,總是闆起面孔的生活是非常單調的,所以又必須要有一點調劑。這就有了“嚴肅活潑”這麽一說。
“那,那,那我就唱個歌,唱得不好不許笑我啊。”
文潔憋紅了臉,最後硬是擠出個節目來。
“好!”
其他人吼道。
“诶!趕緊唱!我們保證不笑話你!”王朝陽也在一邊扇陰風點鬼火。
“就是!就是!我們保證不笑就是了!”龍源泉也在一邊拱火。
“那我就唱一下一首老歌,***的《你不是真正的快樂》,算是祝賀我認識你們,讓我找到了真的自己。”
“好!”
“人群中哭着,你隻想變成透明的顔色,你再也不會夢或痛或心動了。你已經決定了,你已經決定了。你靜靜忍着,緊緊把昨天在拳心握着,而回憶越是甜,就是越傷人,越是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的刀割。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隻是你穿的保護色。你決定不恨了,你決定不愛了,把你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
“這世界笑了,于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當生存是規則,不是你的選擇,于是你含着眼淚,飄飄蕩蕩,跌跌撞撞地走着。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隻是你穿的保護色。你決定不恨了,你決定不愛了,把你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傷從不肯完全的愈合。我站在你左側,卻像隔着銀河。難道就真的抱着遺憾一直到老了,然後才後悔着?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隻是你穿的保護色。你決定不恨了,你決定不愛了,把你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傷從不肯完全的愈合。我站在你左側,卻像隔着銀河。難道就真的抱着遺憾一直到老了,然後才後悔着?
“你值得真正的快樂,你應該脫下你穿的保護色,爲什麽失去了,還要被懲罰呢?能不能就讓悲傷全部結束在此刻,重新開始活着?”
一曲唱罷,文潔的雙眼已是模糊一片,兩行眼淚順着她的面頰滑落。
她活得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戰友們,我來到這裏的時間不長,隻有半天。我也知道,‘戰友’是一個需要長時間考驗才能叫得出口的詞。但是,今天,我懇求你們讓我叫一聲戰友。來到這裏我才找到了真的自己。和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我連你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但是我看到你們的第一眼,我就已經感覺到你們發自内心的自我。我不是說你們自私,我是說你們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說實話,我很羨慕你們,我從來不知道什麽叫自我。我所接受的訓練始終都是忍耐、忍耐、忍耐。謝謝你們幫我找到了自我,雖然我不是軍人,我沒有當過兵,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會和你們一起并肩戰鬥,我會做你們合格的戰友。”文潔很認真地對特種兵們說道。
“我們信任你,就像信任我們的左膀右臂。”王朝陽說道。
“所有人!端起酒!第一杯!敬天上的兄弟!”
高飛喊道。
特種兵們抄起酒瓶,認真地在地上倒了一圈。
“第二杯!敬兄弟!”
高飛又喊。
特種兵們瓶子向前一伸,然後仰頭灌了一大口。
文潔也學着特種兵們的樣子照做了。
“最後一杯!敬文潔!惡靈!”
高飛喊着,向着文潔伸出了瓶子。
所有的人都伸出了瓶子,文潔也向着大家伸出了瓶子。
“沖鋒陷陣!”
這一次,莊嚴的口号是文潔帶着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