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都看守着族長,族長這個時候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歪在一邊的地上。
王朝陽走過去,拽着族長的衣領,一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毫不客氣的一拳頭砸在他的臉上。
“老雜坯,我他媽的不弄死你!”
王朝陽接着又是一拳。
王朝陽這兩拳可不輕,族長頓時鼻子和嘴裏都流出了鮮血。
“隊長,嘿,隊長,别打死了。”**龍拉了王朝陽一把。
王朝陽這才松開了已經接近昏迷的族長。族長一下子就軟到了王朝陽的腳底下。
不過,林雪并沒有輕松地放過族長。
“你給我起來!”林雪再次抓住族長的領子,把他拉起來,丢到了旁邊的椅子裏。
“檢查下,有沒有還活着的。”
夜清魂走到門口,看了看屋裏的情況,沒有進去,隻是朝林盼盼招了招手,指着地上女人的屍體小聲說。
林盼盼也感覺到了整間屋子裏氣氛并不太對。
林盼盼檢查了一下,回頭對夜清魂搖了搖頭。
夜清魂朝門口招了招手,示意身後跟過來的特種兵們把屍體都搬走。
林雪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父親的身影,林雪始終不能忘記恐怖分子對南江人民犯下的罪行,更不能忘記自己的父親就是犧牲在這個地方。
眼前的這個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了整個村寨,出賣了國家和人民。
“你這混蛋!”林雪逼視着族長。
“嘿,你也退後。”**龍推了推林雪。
“我不!你放開我,你讓我弄死他!”林雪扒開**龍的手。
林雪的眼淚居然下來了。
林雪是愛她的爸爸的。如果不是面前的這個人,特種部隊也不會進攻南江寨,也就不會遇到伏擊。如果不是眼前的人,“泰坦”組織也不會有機會伏擊特種部隊,自己的父親也會犧牲。
沖進這裏的第一時間,看到這個族長的第一眼,王朝陽就想到了他朝夕相處的戰友,那些再也見不到的戰友。
王朝陽剛剛的暴怒,**龍也是第一次看見。**龍這個時候倒是明顯冷靜多了。
看到林雪哭,王朝陽也終于冷靜下來了。
“林雪,冷靜,冷靜。”林盼盼從後面拉着林雪。
“雪兒,冷靜。”**龍也拉住了林雪。
“嗚嗚……朝陽。”林雪一下子就撲到了王朝陽的懷裏。
“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他的身上有我們要的重要的情報,我們還不能殺掉他。”
“嗯。”
“帶他上飛機!”王朝陽狠狠地說道。
“走!”**龍扯着族長的衣服,向着外面走去。
“情報組,外面情況如何?我們抓到了族長,我們要撤退了!”王朝陽對着無線電說道。
“戰鬥已經結束,敵人全部消滅,周圍安全,你們出來吧,‘十字軍’來接你們了。”
“‘惡靈’收到,我們上路!”
王朝陽挂線之後整了整步槍背帶,對着身後的特種兵們說道:“兄弟們,我們走!”
特種兵們押着族長走出了小樓。
“警惕狙擊手,注意保護!快速運動!”
快到門口時,王朝陽說道。
幾個左臂上貼着紅十字魔術貼的特種兵沖到了門口。
“‘十字軍’!”領頭的特種兵對王朝陽說。
“好的,掩護我們上飛機,我們要帶走他!”王朝陽指着族長說。
“好的,我們掩護你,你們上‘野馬24’。”“十字軍”的隊長看了看族長,指了指離這裏最近的一架直升機。
“好!我們行動!”
“‘野馬24’,這裏是‘十字軍’,‘惡靈’要撤離,三十秒之後到達。”
“十字軍”隊長對這無線電說。
“‘野馬24’收到,起飛準備!”
“‘十字軍’!掩護‘惡靈’撤退!”隊長命令自己的手下。
“十字軍”的士兵們迅速構築了方向,警惕可能打過來殺人滅口的冷槍。
“惡靈”的士兵圍着族長,**龍摁着族長的頭,整個小隊快速地向編号爲“野馬24”号直升機。
“上去!上去!坐好!”
**龍把族長扔上了直升機,然後整個小隊都上了直升機。
“還有沒有要上啊?”機組成員問道。
“都到齊了!起飛!”
王朝陽喊道。
“好的!坐好!”
直升機的炫耀越轉越快,地面揚起了巨大的灰塵。
直升機慢慢地離開了地面。起飛之後,直升機轉了一個圈,對準了航向,向着王朝陽指定的地點飛了過去。
王朝陽他們上飛機之後,邱雲向着自己的一個手下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也帶着一個小隊,坐上一架直升機尾随王朝陽他們而去。
……
直升機降落在了市郊的一座廢棄倉庫。
林雪和**龍揪着族長走進了倉庫,王朝陽、高飛、羅星翼、夜清魂也走進去。其他的特種兵則在周圍布置了警戒線。
**龍找了一把椅子,林雪一把就把族長扔到了椅子上,然後把族長結結實實的用尼龍繩綁在了椅子上。
“給我把他弄醒,别他媽的給老子裝死。”
王朝陽看了看低着頭昏睡的族長。
**龍在族長的臉上連扇了幾個耳光,但是這個家夥沒有醒。
在一邊喝水的林雪“忽”的一下就火了,沖過去,整整一壺水全部都潑到了族長的臉上。
族長這下被冷水一激,一下子醒過來。
“看樣子他還不夠清醒啊,給他來點更刺激的。”
“沒問題!”**龍按了一下步槍上的戰術手電上的一個按鈕。
“啪啪啪!”
戰術手電前段的兩個金屬針之間“噼裏啪啦”地冒出電火花。
王朝陽他們步槍上的戰術手電都帶有電擊功能。
族長看到電火花,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避,但是被綁在椅子上的他又有什麽辦法。
**龍慢慢地端着步槍走了過去。
“不……不……不……不要……我清醒了……不要……不……啊!”
族長不斷地做着徒勞的掙紮。
**龍毫不猶豫地把步槍捅到了族長的小腹上。
和警方審犯人不一樣,特種部隊講究的是效率。
特種部隊一貫的作風就是隻重視結果,至于手段如何,那就不管那麽多了。很多時候的審訊手段都是很殘忍的。
要達成目的,就必須要走一些極端,否則的話,本來很簡單的事情都會拖上很長時間,就這一點來說,特種部隊是絕對不能接受這個時間成本的。
不過特種部隊的審訊還是有原則的,就是問出我想要的東西之前我是不會弄死你的,我隻會讓你生不如死。當然,審訊完了怎麽處置你,你是死是活,這就要看情況了。
其實很多時候,警察審犯人的時候會用很長的時間就是這些犯罪嫌疑人還沒有體會到死亡的威脅。當然,警察是不能刑訊逼供的,更怕屈打成招。不過特種部隊就不一樣了。
特種部隊出動是軍事行動,是有很高的成本的,所以一般來說,特種部隊都不會随便抓人審訊的,更不會抓錯人,抓的人多少都和案件有一定的關系。自然,審訊的時候用生命威脅的方法就比較管用了。
電擊了五秒鍾,整個倉庫裏充斥着族長的慘叫。
**龍收回了槍。
族長整個人都癱軟了,頭上全是汗,嘴裏直喘粗氣。
“你的名字!”王朝陽拉着族長的頭發,讓他把頭擡起來。
“布吉……布吉拉土。”族長喘着粗氣說。
“你他媽的拉屎吧!”王朝陽一拳砸在族長的肚子上,“拉土,你還拉土!”
王朝陽順手又抓過了**龍的步槍,直接把點擊手電捅到了布吉拉土的大腿根上,電了一下這個家夥的睾丸。
布吉拉土一下子被刺激的全身都繃緊了。
王朝陽一開一關的電了幾下,布吉拉土居然這個時候還**了,一股金黃的尿液順着布吉拉土的褲管流了下來。而且,這個家夥還真的拉屎了!
“操!你丫的還挺爽的是吧?我讓你爽!”王朝陽一腳就踹在了布吉拉土的褲裆裏。
“不要,别打了,别打了,你們殺了我吧!”
布吉拉土求饒了。
“殺了你?想死是吧?你以爲那麽容易?你想想你自己犯下的罪,殺你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你想一死了之?做夢吧!”王朝陽又電了他一下。
“啊!”
這個時候,邱雲的直升機已經到了。邱雲下了飛機,徑直走進了倉庫,看着裏面的情況,抱着槍靠在牆上。
“我問你!你統治金倉寨,是誰支持你的?”王朝陽把步槍還給**龍,然後再次抓着布吉拉土的頭發,把他的頭擡起來。
“是,‘泰坦’,他們要我幫他們生産毒品,販賣毒品。條件就是幫我統治金倉寨。”
“‘泰坦’襲擊南江的武器是不是從金倉寨運進來的?”王朝陽逼問道
“是,是,是……”
“我他媽的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你磨叽,你别給老子擠牙膏!”王朝陽用力扯了一下布吉拉土的頭發,活生生扯下一把頭發。
這一下讓布吉拉土疼得鼻涕眼淚一起流。
“說!”王朝陽吼道。
“我說,我說,是一個叫‘斜眼’的人讓我接下這批武器,他的人過了海關之後就會來取。他說給我一千萬,我就答應了。沒多久他就派了一個俄羅斯人來跟我談武器怎麽進來。沒過多久馱隊就運了武器進來。沒過多久,這些武器就又被他的人弄走了。我就知道這麽多了。”
“那個俄國人是什麽人?”
“好像是一個軍火商。”
“叫什麽名字?”
“舍普琴科。”
王朝陽和高飛、夜清魂交換了一下眼神。
高飛馬上帶着陳勁松走了出去。
“上次金倉寨的伏擊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知道你們要進攻金倉寨的,隻是在襲擊之前,斜眼帶着人到金倉寨來。”
“斜眼在哪?”
“不知道,上次來了時候就沒有聯系過了。
“那舍普琴科在哪?”
“這我就更不知道了,他隻來過一次,我們并不熟。”